花晴空從地上站起來,淚眼婆娑地瞪著李肅問。記住本站域名
「墨爺從小就身中奇毒,導致身體極度虛弱,曾經有醫生斷言,說墨爺活不過十八歲,所以,在墨爺十六歲那年,夫人和老爺帶著墨爺打算逃離墨家,從此一家人過閒雲野鶴的生活,也順便為墨爺尋找治病良方。誰知……夫人和老爺卻因此喪了命。」
李肅重重地嘆息一聲道:「墨爺原本也差點死了,但因為被一位少年所救,所以奇蹟般生還了。回到墨家之後,墨爺身體不知為何,比從前好了不少,不會再像幼年時那樣動不動咳血暈倒了。」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墨爺從不過問家族事務,到逐漸從其他墨家人手中奪得掌權人之位,這其中付出的艱辛,非常人所能想像……」
「原來,大叔經歷了這麼多。」
花晴空吸了吸鼻子,只覺得大叔表面上的冷硬和嚴厲也情有可原,畢竟,成長在那樣殘酷的環境。
以前,她還覺得自己過得辛苦,現在聽李肅這麼一說,才意識到,和大叔比起來,自己那些艱難困苦或許根本算不了什麼。
而且,自己還有幸遇到了大叔。
大叔那麼多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
想著想著,花晴空又不禁落下了眼淚。
只聽見李肅繼續說道:「不過,墨爺從娘胎裡帶來的毒素並未得到徹底根治,雖然看起來與常人沒什麼兩樣,但是墨爺一旦受傷,傷口的血跡就很難止住,尋常的感冒發燒也有可能直接造成肺部感染甚至誘發其他疾病。」
「啊……怪不得,上次我救他時,他也流了好多的血。」
花晴空想起與墨修寒初次相遇時,在黑暗的巷子裡,他與刺客殊死搏鬥,當時,他流的血也多的嚇人。
「所以,少夫人上次就已經救了墨爺的命了。」
李肅感慨道。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大叔解毒?那個毒對大叔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影響?」
花晴空的心臟像被人緊緊揪成了一團,她現在就想讓大叔馬上好起來,再也不用受病痛折磨。
「少夫人,不該說的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得太多了,等到墨爺醒了,恐怕還要責罰我呢。」
李肅苦笑道:「至於剩下的,少夫人不如自己去問墨爺吧。」
「謝謝李特助,那我就不為難你了。」
花晴空抹了抹眼淚,一雙紅腫的杏眸重新望向ICU的門口。
遙遠的邊陲小鎮。
位於芒山山腳的一間武館內,一位身穿白色棉麻長裙的中年美婦,正坐在藤椅上修剪剛剛採摘下來的花枝。
突然,她輕輕「啊」了一聲,右手食指指腹,一滴鮮紅的血珠滲出。
她鬆開刺破手指的玫瑰花枝,怔怔地,望著手指上的鮮血出神。
「莫姨!師父他老人家叫你過去呢!」
一個半大孩子笑嘻嘻地喊道。
「哎,知道了!這就去。」
中年美婦回過神來,取下擱在藤椅扶手上的一條毛巾,隨手擦掉指腹上的鮮血,笑著朝前院走去。
「莫思,你瞧見我手機沒?我這破記性,愣是想不起來手機丟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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