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夏卿卿皺緊了一雙長眉,眼神中充滿了不解。Google搜索
「哪有什麼為什麼,我們不是好姐妹嗎?」
花晴空理所當然地說。
「……」
夏卿卿沉默了。
好姐妹?
她這輩子都沒聽過這樣的稱呼。
她可是堂堂謝家大小姐。
誰有資格做她的好姐妹。
那些人都不配。
可是這話從花晴空嘴裡說出來,偏偏又顯得如此的自然。
顧茜妍和沐天凌甚至裴灼看起來也都非常關心夏卿卿,雖然他們在意的方式不同。
謝雅茹發現,她作為夏卿卿的這幾天,獲得的關懷似乎比以往做謝家大小姐時還要多得多。
以前那些人關心她,不過是看在金錢權勢地位的面子上。
而這些人對夏卿卿的關心,卻是出自真心。
她從小雖然沒怎麼得到過真心,可是,卻對真心和虛情假意格外的敏感。
望著屏幕那一邊的幾個男女,謝雅茹心裡又一次想——
夏卿卿這麼幸福的女人,真是活活蠢死了!
愛誰不好,偏偏要去愛顧遠熙?
夏卿卿啊夏卿卿,你踏馬是豬腦袋嗎?
謝雅茹為了扮演好夏卿卿,在家裡翻遍了夏卿卿從小到大的所有日記。
夏卿卿有寫日記的習慣,每本日記本都認認真真地擺放著。
謝雅茹按照次序一本本看過來,仿佛已經閱盡了夏卿卿的短短一生。
老實說,夏卿卿其實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她最大的不幸,就是愛錯了人。
這不幸的根源,則是她從小被保護得太好,根本不知道人心險惡。
哪怕是夏卿卿那個蠻不講理的父親,其實從小就在夏卿卿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十分在意這個女兒,只是,他到底太過於嚴苛了。
所幸,夏卿卿還有一位溫柔慈愛無條件寵她的母親。
她幸運地被家人愛,被朋友愛。
可這幸運,也造就了她的不幸。
她要不是如此單純善良,也就不會被顧遠熙那樣的男人欺騙了。
他偷走了她的心,還偷走了她的屍體。
還親手剝下了她的麵皮。
顧遠熙這個殘忍的男人,讓夏卿卿死都不得安寧。
想到這裡,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皮膚細嫩柔滑,充滿彈性。
仿佛天生就是屬於她自己的臉一樣。
如果不是耳朵後那道淺得幾乎令人難以察覺的接縫處,這張麵皮根本是毫無痕跡地與她原本的皮膚融合在一起。
不得不承認,顧遠熙這個人渣的醫術,的確是非常高明。
墨修禮和顧遠熙,一個擅長用藥,一個擅長開刀。
這兩個人碰在一起,還不知道會鬧出怎麼個天翻地覆來呢。
她心裡倒是有點兒期待了。
不僅期待承北變天,還熱切地期待早點看到顧遠熙慘死。
墨修禮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容得下他呢?
當然,顧遠熙也容不下墨修禮。
就看誰先搞死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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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你笑什麼?」
光怪陸離的夜店燈光下,一襲黑色吊帶裙的少女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妖冶又美麗的笑容來。
沐天凌從沒見過夏卿卿這麼笑。
花晴空也沒有。
夏卿卿真的太奇怪了。
到底是什麼,能夠讓一個突然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難道……
花晴空想到上次錄下的顧遠熙說的那些話。
她到現在還沒來得及給夏卿卿聽呢。
她該不會已經知道了吧?
「想到以後可以和你們一起喝酒,很開心。」
夏卿卿聲調有點奇特,但是那張化著濃妝的面容的確是帶笑的。
「好耶!等我殺青了就先回承北找你約酒!」
顧茜妍興沖沖地說。
「妍妍你快殺青了?」
花晴空扭頭問。
「對啊,你們不在的時候就一直在拍我的戲份嘛,這段時間我把跟你還有天凌的對手戲都拍了,基本上就差不多。艾瑪,這地兒吃沒吃的喝沒喝的,連個商場也沒有,一開始待著吧還覺得山清水秀的,呆久了真沒勁!」
顧茜妍抱怨完,端起桌上的扎啤沖手機里的夏卿卿舉了舉。
「花姐又要拍戲又要忙她公司的事兒,我天天快閒出屁來,卿卿你能喝酒真是太好了,等著啊!等我回去找你喝酒蹦迪,咱們嗨到天亮!!」
「公司?」
夏卿卿眸中閃過一絲茫然。
「花姐的公司啊!難道你忘了?我跟天凌還都入股了呢。」
顧茜妍提醒道。
「哦,我喝傻了。」
夏卿卿點點頭,說:「那行,我等你。」
「嗯嗯嗯!」
「好好的姑娘家都被你這酒鬼給帶壞了。」
裴灼在邊上看著,實在是忍不住吐槽道:「顧茜妍你自己愛吃喝玩樂就自己拉著你那群狐朋狗友去,把人家卿卿好好一個姑娘帶著幹什麼。」
說完沒等顧茜妍發飆又緊接著說道:「卿卿啊,我看你這形象非常適合我最近正在看的一個劇本,以前我也看過你們學校的戲劇節表演,你的演技也特別的自然,我是很看好你的,卿卿你想不想試試?」
「是前幾天給我看過的那個劇本嗎?」
花晴空問。
「對啊。裡面有個角色挺適合卿卿的。」
「那太好了,卿卿,試試不?」
花晴空一臉期待。
夏卿卿猶豫了兩秒,才點點頭,說:「好。」
「那行,回頭我把劇本發給你。」
裴灼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正愁那個角色找不到合適的人呢,這不就來了麼!
正愁那個角色找不到合適的人呢,這不就來了麼!
「卿卿,你和顧院長最近怎麼樣?」
花晴空試探著問了一句。
夏卿卿表情平靜:「挺好啊,怎麼了?」
她跟顧遠熙只是合作關係,等到合作結束了,她不介意把顧遠熙給殺了。
這種變態的男人,就不該存活於這個世界。
她倒是沒什麼替天行道的打算,純粹是看顧遠熙不順眼。
況且,她心裡很清楚,顧遠熙野心很大。
他現在是和墨修禮等人聯手想除掉墨修寒,順便搞垮墨家。
等到他搞垮墨家,勢必和墨修禮那一支斗個你死我活。
等到墨修禮被他弄死了,他遲早還是要對付謝家。
所以,顧遠熙對於她來說,必須死。
也只有顧遠熙死了,才沒有人可以證明,她不是夏卿卿,而是謝雅茹。
「那就好。話說你來夜店他不知道嗎?」
花晴空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更狐疑起來。
夏卿卿的表情一直都很平靜,但是平靜得不太對勁。
就好像一潭死水一樣。
從前卿卿但凡提到顧遠熙這個名字,一雙丹鳳眼中都會閃爍著亮亮的光芒——
那眼神,一看就是陷入戀愛的女人。
可現在,夏卿卿提到顧遠熙的時候,眼中既無愛意,也無恨意。
起初花晴空還猜測夏卿卿是不是已經知道顧遠熙只是在利用她這件事了,可是,這反應也不太像。
如果她知道了,怎麼可能完全沒有一絲怨恨呢?
「怕他擔心,所以沒告訴他。」
夏卿卿嘴角彎了彎,說,「你們也不准告訴他。」
「嗨呀,你這個小妖精,還真是焉兒壞啊!放心啦,我才不會告訴我表哥呢!講道理我特別喜歡看卿卿你現在這樣,想幹嘛就幹嘛,別人愛誰誰!你以前過得太緊繃了,我看著都著急!」
顧茜妍噸噸噸喝了一大口扎啤,眯著眼笑嘻嘻道。
「是啊。」
夏卿卿聽了,倒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贊同。
夏家好歹也是名門,夏卿卿卻從小活得一點都不像個千金大小姐,謝雅茹這段時間在夏家可是憋壞了。
越是了解夏卿卿,她就越覺得夏卿卿可憐。
這麼可憐的人,死了或許是種解脫?
她在心裡嘆了口氣,有種對夏卿卿怒其不爭的感覺。
「你們先喝吧,等你們回承北,我請你們喝。」
「臥槽,卿卿要請大傢伙兒人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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