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父更加惱火,臉色都氣紅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是什麼東西?你、你……你真是敗壞家風!!活像個娼婦,丟盡了我們夏家的臉面!!」
夏父怒不可遏地罵道。
夏母一聽,下意識地覺得過分,想要反駁,剛張嘴,還沒出聲,被夏父狠狠一眼掃過來,便嚇得不敢吱聲了。
在夏家,一貫如此。
夏父說什麼就是什麼,完全沒有夏卿卿與夏母辯駁的餘地。
「我穿的什麼?難道你看不見嗎?」
夏卿卿更加驚訝了,一雙精心描畫的眉毛挑得老高,不可思議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又看了看對面的一對老者。
「你你你……你說什麼?!!」
夏父氣得都快跳起來了。
他甚至懷疑站在不遠處的到底還是不是自己的女兒。
明明長得和自己女兒一模一樣,可是,為什麼整個人最近變化這麼大?
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他還是清楚的。
女兒從前衣著打扮都十分保守,最常穿的是白色衣裙,或者帶有華國傳統元素的定製衣物。
夏家好歹也是詩書世家,女兒夏卿卿在學校素有才女之名,從外形打扮上,夏卿卿都仿佛是從古裝劇里走出來的婉約女子,一雙盈盈如秋水的眸子更是顧盼生輝。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夏卿卿經常穿著特別顯身材的衣裙,還化著濃艷的妝容,身上更是噴著極其張揚的香水。
夏卿卿以前很少穿高跟鞋,可現在,每天都是七厘米以上的細高跟,襯得那窈窕的身段更加勾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夏父的錯覺,女兒夏卿卿的身材好像比以前更加玲瓏有致了……
自從和顧家那位顧大少在一起後,女兒就越來越不正常了。
做父親的自然擔憂,但是夏父向來是一位嚴父,動輒訓斥打罵,即便擔心,也不會溫聲細語地詢問。
在他看來,最好是直接把女兒關在家裡鎖起來才安全。
「我穿的吊帶裙,這麼明顯,你老眼昏花了看不見麼?還需要我跟你介紹下嗎?哦對了,我身上這件v領吊帶裙,是迪奧家的最新款,要有點人脈才能拿到貨的,好看嗎?你要覺得好看的話,我去托人給你夫人也拿一件。」
夏卿卿紅潤的唇角微揚,媚眼如絲地瞅著他,還真有點兒惑人。
可是她說話倒也是真的陰陽怪氣,讓人火大。
「什麼你夫人我夫人的,那不是你媽?夏卿卿,你眼裡還有沒有我和你媽?你最近是不是被顧遠熙給帶壞了?瞧瞧這什麼打扮,跟外面賣的那些陪酒女有什麼區別!!」
穿著一身褐黃色唐裝的夏父怒氣沖沖道。
他模樣文雅清瘦,身材高挑,唐裝上還用金線繡著仙鶴,乍一看端的是一位飽讀詩書之人。
只是,他一生沒能靠這身才華安身立命,反倒是一輩子在家族公司任一個閒職。
越是鬱郁不得志,他就越是對這個家掌控欲十足,妻子女兒都必須在他的掌控之內,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野雞?」
夏卿卿神色瞬間一愣,塗著緋色眼影的水眸中居然透出一股狠戾。
那戾氣令夏父悚然一驚,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眼。
他的女兒可是有名的才女,向來溫文爾雅,打小飽讀詩書、出口成章。
那可是按照他的期待所長成的溫柔如水般的女子!
什麼時候眼中會有如此可怕的戾氣?!
夏父簡直懷疑自己的眼睛。
然而,夏卿卿卻上前一步,冷笑著隨手將他珍愛的一隻古董花瓶揚手揮落!
啪地一聲脆響,那價值幾百萬的古董花瓶就這麼碎裂在夏父面前!!
「你……你你你,你到底在幹什麼?!!」
夏父氣得渾身發抖,眼前這一切真如一場噩夢。
「你說呢?我告訴你,不准侮辱我,更不准用野雞這樣的詞彙侮辱我,你算什麼,也敢這麼說我?!」
夏卿卿揚起下巴,一臉倨傲。
「卿卿,卿卿你別刺激你爸爸了,他身體不好,經不起你這樣刺激啊……」
夏母雖然惶恐不安,但還是壯著膽子上前勸道。
她不知道女兒為什麼突然敢反抗丈夫了,雖然心裡隱隱有點為女兒高興,畢竟,自己已經被丈夫欺壓了一輩子!可是,她還是擔心女兒會被丈夫所傷害。
男女之間體力懸殊,女人再怎麼反抗,怎麼可能打得過男人呢?
所以,她這些年,已經認命了。
「誰刺激誰了,我好好的穿一件漂亮裙子出去玩,他就罵我野雞,我才是受刺激的那個人好嗎?」
夏卿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對著夏母,她的態度明顯要好很多。
也許是因為夏母真心維護她的緣故。
「滾上去!夏卿卿,沒我的允許,你不准出門!!都快結婚的人了,還穿得這麼風騷,出去招搖,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到底還有沒有一絲身為子女子的矜持!我夏家教出你這種貨色,真是有辱門楣!!」
夏父怒指著夏卿卿吼道。
「你接下來半年的零花錢都沒了!禁足半年,我看誰敢放你出去!!」
「呵呵,誰稀罕你那幾個錢。」
夏卿卿混不在意地打了個呵欠,一副失去耐心的模樣。
「懶得跟你廢話了,我走了。」
「你給我站住!!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夏父見夏卿卿自顧自地往外走,氣得抄起旁邊的一隻雞毛撣子,劈頭蓋臉地朝夏卿卿身上揮去!!
「不要啊,我不准你傷害我的女兒!!」
就在這時,夏母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夏卿卿。
「啊……!」
那紅棗木結構的雞毛撣子狠狠地落在了夏母的後腦勺和後背上,她卻依然緊緊地保住夏卿卿不放。
「……」
夏卿卿微微張著嘴,下意識地握著夏母的胳膊,神情有些怔怔的。
為什麼要護住自己?
難道她不怕疼嗎?
真奇怪。
她不是夏卿卿。
她只是用了夏卿卿的臉活下來的謝雅茹。
在謝家,她還從沒被人這樣保護過。
她母親早逝,繼母是夏家人,對自己毫無感情,有的只是表面上的客氣體面。
她父親脾氣暴戾更甚於夏父。
從小被父親毒打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為她求情,更沒有任何人像現在這樣用自己的身體為她承受痛楚。
從小她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一切,要拼命去爭取,哪怕不擇手段,哪怕毫無下限。
現在她呆呆地瞪著眼睛,看著被狠狠抽了好多下,疼得眼睛都泛出淚花的中年婦人。
她不理解。
她真的不理解……
「卿卿,我幫你攔住你爸爸,你快跑吧,媽媽喜歡看你這樣打扮,真漂亮……我們家卿卿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
中年婦人一面忍受著落在自己身上的雞毛撣子帶來的極致痛苦,一面努力綻開微笑,朝著女兒柔聲說道。
「媽……」
她下意識地叫了一聲。
那一瞬間,她甚至懷疑這到底是不是自己發出的聲音。
「哎……」
中年婦人欣慰地笑了笑,伸出顫抖地手撫摸著她的臉頰。
「我的乖女兒,媽媽愛你,你永遠是媽媽的驕傲……」
「……」
她怔怔地落下淚來。
從來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沒有人對她說愛她,更沒有說過以她為傲。
「你給老子讓開!我要打死這個不成器的東西!」
一聲暴喝打斷了她的思緒。
只見夏父罵罵咧咧地過來推搡夏母,可是中年婦人卻咬牙擋在他面前。
「乖女兒,你快走吧,你爸爸說到做到,是真的會把你關起來的!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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