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4、冤家

  634

  花語茉瞬間瞪大眼睛,從孫劍胸口抬起頭來。Google搜索

  她一臉的震驚,沒想到,孫劍睡著自己,心裡卻想著花晴空!

  踏馬的,王八蛋,醜八怪,臉都毀了,不過是一個破武術指導,還真把自己當根蔥呢?

  氣死她了!

  「什麼什麼意思,你又不是我老婆,你管我想睡哪個女人?我看你太平洋的警察——管得寬啊。」

  孫劍嗤之以鼻道。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不是……心裡有你這冤家,所以才會吃你的醋嘛。要是換成別的男人,你看我管不管,你看我在乎不在乎?」

  花語茉咬著後槽牙,努力讓自己臉上釋放出溫柔的笑意。

  不過,那笑容落在孫劍眼底,也依舊是一個咬牙切齒的笑。

  他挑了挑眉說:「你用不著在乎我,我們也不過是露水夫妻。難不成你還想著長久?實話告訴你,我對你,也就只是圖那麼一點新鮮感,還有——」

  他粗魯地掐住她臉,掐得她齜牙咧嘴,臉上的笑容也愈加難看。

  「你……你鬆開我。」

  她細聲細氣地哀求著,感覺她那美麗細嫩的臉蛋都要被他掐變形了。

  「還有……我睡你,有一半的原因,是你姓花。」

  孫劍哼笑一聲,又抽了口煙,一張刀疤臉上划過一絲邪肆的笑意。

  「睡不到花晴空,先睡睡你,就當解饞了。」

  「你……你……!」

  花語茉眼中不知不覺地蓄滿了淚水。

  也說不清是疼的,還是因為委屈、難受。

  她費盡心思勾引這男人,自以為那是自己的能耐,沒想到,還是因為花晴空!

  自己連花晴空的替代品都不是,而是一道不值一提的前菜而已!

  花語茉牙都要咬碎了。

  她真覺得上天對她太不公平。

  為什麼全天下的男人都只在乎花晴空?

  她算什麼東西?她憑什麼?自己到底哪裡比花晴空差了?

  花語茉恨得抓狂,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可是,她的委屈卻難以言說。

  她咽了咽,克制住滔天的憤恨,朝孫劍露出一個微笑。

  「我明白了。沒關係,我不在意……既然你那麼想睡她,那好啊,你幫我,我也幫你。你看怎麼樣?這筆交易,你划算得很。」

  「你有辦法?」

  一瞬間,孫劍的眼睛亮了,身子也坐直了。

  她感覺到男人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這更讓她感到屈辱。

  好像她委身於他,盡心盡力地伺候他,都比不上花晴空這個名字讓他激動。

  她用力攥緊了雙拳,紅著眼睛,忍著滿腹的委屈,輕聲笑道:「是啊,我當然有辦法,告訴你一個秘密吧,我能來劇組演這個小配角,還是花晴空幫忙呢……你想想,我們私底下有這層關係,難道,我還不能幫你把她弄上你的床?」

  「嘖……如果是這樣的話,你這女人,還真是夠沒良心的。」

  孫劍毫不掩飾地嘲諷道,「她給你機會進娛樂圈,你倒好,幫著我算計她,把她送上我的床,你還是個人嗎?」

  花語茉心說彼此彼此,你踏馬的也不算個人,憑什麼嘲笑老娘。

  臉上仍然掛著柔柔的笑:「冤家,你可不能這麼說啊,我當然是不願意害她的,我只是想要幫我最愛的男人實現他那小小的心愿罷了,況且,冤家你床上的活兒這麼精湛,簡直讓人慾仙欲死,我把她介紹給你,豈不是給了她享受這種快樂的機會?她給我進娛樂圈的機會,我給她享受人間極樂的機會,這難道,不是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嘛……」

  「……」

  孫劍沉默了。

  這可真是好一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他自認為夠壞的了,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比她還壞!

  而且,還壞的這麼理所當然,這麼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

  「那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孫劍拍了拍花語茉飽滿的臀部,獰笑道,「你以後可不准這麼回報我,你要是敢,我非把你大卸八塊不可……」

  花語茉渾身一僵,知道孫劍這話不是隨口開玩笑的。

  她曾經聽另外幾個武替私下議論,說孫劍以前好像還殺過人,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和孫劍接觸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她相信,孫劍是真的能幹出把人大卸八塊的事情。

  「你放心吧,冤家,我整個人都是你的,你只管隨便用就行,不用跟我客氣的……」

  「呵,算你識相。」

  孫劍一把拎過花語茉,照著她的嘴唇狠狠啃了一口。

  「冤家,那你可得記得幫我啊,我都跟你提過好多次了,等得人家都快受不了了……」

  花語茉撅了撅嘴,細聲細氣地說。

  「知道了。」

  孫劍有點兒不耐煩,但想到這女人之後能幫自己睡到花晴空,還是有用的。

  畢竟,花晴空可是他這種人不敢肖想的,劇組有傳言,花晴空的背後大佬是惹不起的人。

  孫劍不知道那傳說中的大佬是誰,但是,現在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這種小演員,無非是大佬的玩物,即便被被人睡了,難不成大佬還會把他找出來宰了不成?

  更何況,他孫劍也不是個吃素的。

  早在十幾年前,他就跟幾個兄弟們一起殺過人。

  想到山上那熊熊燃燒的烈火,還有火中的一聲聲慘叫與哀求,孫劍眼底浮現一絲殘酷的笑意。

  活該。

  那對野鴛鴦活該。

  他人也殺了,火也放了,這麼多年,還不是活得安安穩穩的?

  就連他那幾個兄弟,現在也一個比一個過得滋潤。

  由此可見,殺人放火,真沒什麼大不了的。

  睡一個小小的女演員,又算得了什麼呢?

  再說,他只要到時候在房間放一個針孔攝像頭,拍下花晴空在床上的**,拿這些照片來威脅她,她不僅不敢聲張,還得給自己一大筆錢呢。

  用這招,孫劍可是拿捏了不少女演員。

  有些人,在被他這麼一威脅後,乾脆就直接退圈了。

  也有那麼一兩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據說是喝藥自殺了,但天底下每天那麼多自殺的,一個小演員吃藥死了,網上那些人哀嘆幾聲,粉絲們嘴裡說著可惜,過幾天,不就又轉頭去喜歡別人了嗎?

  死人永遠是最快被人遺忘的。

  跟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沒什麼兩樣。

  山上被他們兄弟幾個活活燒死的老鴛鴦如此,那些個被他威脅後輕生的小演員,也是如此。

  孫劍大手在花語茉嬌嫩的身軀上揉捏著,心想,等把這女人玩膩了,少不得也從她身上弄一筆錢……

  否則的話,他這精貴的元陽,可不是白白浪費了嗎?

  棠鎮。

  一輛越野車駛向臨近邊境線的小山村。

  老畢母親住的那棟房子,位於村子最北面,周圍也沒其他的人家。

  車子一路開進去,到了老畢家院子外停下,裡面卻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

  推著輪椅下來,花晴空望著眼前的小院皺起了眉毛:「大叔,我怎麼覺得這裡安靜得過了頭……」

  「進去看看。」

  墨修寒也察覺出不對勁,只是表情依然平靜。

  蘭渢蘭逸二人先上前推開院門,一行四人朝裡面走去。

  破敗的房門虛掩著。

  蘭渢推開門,突然驚訝地「啊」了一聲。

  蘭逸抬頭看了一眼,立馬轉身擋在花晴空與墨修寒的面前。

  其實他主要是想當擋住花晴空視線,主要花晴空站在輪椅後面,他這麼個大高個兒往前一站,自然也擋住了墨修寒的視線。

  但眼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與此同時,墨修寒也瞬間會意,轉頭對花晴空道:「小丫頭,推我到旁邊去。」

  花晴空不疑有他,馬上推著墨修寒所乘坐的輪椅到院子角落。

  蘭逸和蘭渢很快就進屋,關上了大門。

  花晴空納悶:「大叔,怎麼了?」

  墨修寒淡聲道:「陪我在外面待一會兒。」

  「可是,蘭醫生他們為什麼要把門關上?」

  「他們先進去檢查一下。」

  「檢查什麼?」

  「檢查該檢查的。」

  「該檢查的是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花晴空瞪眼道:「大叔,我懷疑你在忽悠我!」

  墨修寒:「嗯。」

  花晴空佯怒道:「大叔,你是怎麼做到忽悠我還理直氣壯的?」

  墨修寒瞧著小丫頭那臉頰鼓鼓的模樣,墨玉般的眼眸暈染出笑意。

  「小傻子。」

  「大叔,我才不傻。只有你天天笑我傻。」

  花晴空不服氣。

  正想說什麼,見那門開了。

  蘭逸走過來道:「墨爺,少夫人,裡面已經處理好了。」

  花晴空詫異道:「處理什麼?裡面沒人嗎?」

  墨修寒雖然剛剛並未看到裡面的畫面,但是卻心如明鏡。

  「裡面的人已經去世了。」

  他沉聲道。

  「什麼?!」

  花晴空不可置信地驚叫一聲,推著輪椅快步走進去。

  只見那破舊而整齊的屋內,昨天用來吃飯的紅木桌上,此刻躺著一個人,臉上蓋著一塊脫線的毛巾,雙手擺放在胸前,姿勢僵硬,一動不動。

  「怎麼會……怎麼可能?昨天還好好的……」

  花晴空只覺得一切來得都太過突然了。

  老畢的母親怎麼突然死了,這要以後如何向老畢交待?

  老畢現在在哪裡,他還能不能趕回來見老人最後一面?

  花晴空心裡亂成了一團麻。

  「怕嗎?」

  墨修寒抬頭望向花晴空,伸出一隻大手,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

  花晴空忍住眼淚,點了點頭說:「我怕的不是阿姨,是不知道要怎麼和老畢交待……」

  「這與你無關。不必責怪自己。」

  墨修寒眼神中透出憐惜。

  花晴空鼻子一酸,瞬間就掉下了眼淚。

  「大叔,如果我昨天不來就好了,我不來,可能阿姨就不會死……她為什麼會死,到底發生了什麼,一定是我不好,大叔……我不知道該怎麼和老畢說了,都怪我……」

  「不怪你。」

  墨修寒說著,對蘭渢吩咐道:「驗屍。」

  說完,又重新看向花晴空。

  「讓蘭渢告訴你,她是怎麼死的。別怕,此事與你無關。」

  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眼神深邃而又透出一股無與倫比的堅定。

  花晴空狂跳不止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撫摸過似的,逐漸平復下來。

  「嗯。」

  她點點頭,眼淚又撲簌簌地落了一地。

  「不准哭。」

  「嗯。」

  她扁扁嘴,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做一個懂事的成年人。

  蘭逸在旁邊看著,心想,小丫頭這幾天看著像是長大了,像個少夫人的樣子了,結果遇上事,還是個愛哭鼻子的小丫頭啊。

  花晴空蹲下來,趴在墨修寒膝蓋上,墨修寒長睫低垂,用一塊潔白的帕子幫她擦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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