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爺呢?」
蘭渢一點兒也不廢話。Google搜索
「在裡面休息。」
「睡了?」
蘭渢詫異。
「喝了一瓶紅酒,一瓶白蘭地,你說呢?」
李肅嘆了口氣,「墨爺肯定是跟少夫人鬧彆扭了,要不怎麼突然喝這麼多。」
「你太不了解墨爺了。」
蘭渢無語。
「啊?我不了解墨爺?難道你比我更了解?」
李肅不服。
「也許吧。」
蘭渢徑直走進去,來到墨修寒臥室前,卻沒伸手敲門,而是直接拿出手機撥了號碼。
裡面很快響起嗡嗡震動聲。
李肅一頭霧水:「怎麼不敲門?」
蘭渢:「沒用。」
李肅:「什麼意思?」
「咔噠」一聲,門開了。
穿著黑色絲質睡袍的墨修寒站在門前,面色蒼白,眸光清冷,一點也不像是喝醉了酒的人。
在李肅不解的目光中,蘭渢拎著醫藥箱走進去,啪地關上了門。
墨修寒會讀唇語,這是從一年前開始間歇性失聰之後學會的。
但為了交流更加快速,蘭渢還是選擇了直接拿出平板打字。
「墨爺,喝酒是為了鎮痛嗎?我不是留下了止痛劑麼,為什麼不用?」
「用完了。」
蘭渢倒抽一口氣。
那止痛劑夠用一個月的,這才不到一周……
看來,墨爺這次的病發作得有些兇險。
可就連李肅這個每天貼身跟在墨爺身邊的人都沒發覺,可見墨爺是個多麼自我克制的人。
蘭渢在心內嘆息一聲,低頭繼續快速打字。
「墨爺,我這次給您採用針灸治療,目的是儘快使您恢復聽力,不過相應的,也會留下一些副作用,比如頭疼,心悸。」
「沒事。」
對於一個需要高強度工作,並且儘快解決雲市分公司內部問題,去藥材基地展開調查的人來說,內在的痛楚,根本算不上什麼。
這也是為什麼,蘭渢對於李肅關於墨爺因為小事和少夫人鬧彆扭這個說法,感到嗤之以鼻。
也許墨爺會在意少夫人的事情,但是,墨爺不是那種會因為感情上的事影響大局的人。
墨爺只是不想讓少夫人擔心罷了。
他了解墨爺,與其說是對自己與少夫人的感情有信心,不如說,這個男人對自己有著極強的自信心。
墨爺絕對相信自己選定的女人,是愛自己的。
墨修寒躺在床上,脫掉外袍,任由蘭渢在自己身上施針。
他目光平靜,看似什麼也沒想,但是蘭渢知道,這種需要極強的毅力忍耐痛苦的時候,墨爺往往在腦內復刻公司財報。
當一個人需要高度精神集中來計算無數精準的數字時,就顧不上去計較身體上的疼痛了。
作為墨修寒最為隱秘的私人醫生,蘭渢從沒見過哪個人比他更能夠忍痛。
為他治療的大部分時候,他都不願意打麻醉,因為即便再精準再有效的麻醉藥,對大腦也有著一定的損傷,同時,也存在一定的風險。
對於墨修寒這樣的人來說,再華麗的外表或是豐厚的財產,都不如一個清醒而高效的大腦更有價值。
寧縣。
這天需要拍夜戲,收工時,已經是半夜四點。
花晴空身體很疲憊,但精神上卻十分亢奮。
這一場戲,她拍得十分過癮。
當裴灼喊cut後,她甚至忍不住衝過去抱了穆蘭一下。
「穆蘭老師,你演得太棒了!你簡直是我的女神!」
穆蘭身體微微僵硬了一下,沒有回抱過去,只是扯了扯嘴角,便轉身離開了。
「真不知道她擺什麼譜呢,我們家花姐演得可沒比她差!」
在旁邊從頭看到尾的小米瞪著穆蘭的背影小聲吐槽道。
「沒事,人家是前輩,怎麼說都比我有經驗。」
花晴空倒是不以為然,笑了笑,脫下身後被汗水打濕的戲服遞給小米。
和劇組其他人道別後,兩人一起朝房車走去。
上了車,花晴空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扔在真皮沙發上,任由張嫣然幫她卸妝。
「對了,小米,我們家大叔有沒有給我打電話過來啊?」
花晴空眯著眼問。
「沒有呢。」
小米嘟了嘟嘴說:「不過,李肅倒是打電話來過。」
「啊?李特助說什麼了?」
花晴空好奇道。
「也沒說什麼,就是表達了下不滿,我覺得吧,可能是他老闆吃醋了?所有故意不接電話的。不過,這也只是我猜的……」
小米欲言又止。
站在女人的角度,她是很為自家老闆感到不值啦。
管他什麼墨爺不墨爺的,反正在她看來,自己老闆是最美最厲害的,前途不可估量,只有墨爺配不上老闆,沒有老闆配不上墨爺這一說。
不過,畢竟是老闆的私事,她也不好說太多。
好在,老闆看起來很淡定,完全沒有因為墨爺不接電話而影響工作。
小小年紀,這麼沉穩,也是真的厲害。
「大叔肯定看到那些八卦號造的謠了。」
花晴空撅了撅嘴說。
有點想大叔了。
大叔不會真生氣了吧?
花晴空拿起手機,剛撥了下號碼,又慌忙掛斷了。
「花姐,你怎麼又給掛了?不是要向墨爺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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