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焱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Google搜索
「關你屁事。」
墨修寒冷聲道:「管好你自己。」
墨焱:「……」
墨淼笑嘻嘻瞥他一眼,幸災樂禍道:「管好你自己聽見沒?哈哈哈。墨焱,吃癟了吧?活該啊你!」
墨公館。
剛到家,花晴空就發現客廳里站著一個身穿白大褂、拎著醫藥箱的年輕男人。
男人戴著金絲框復古眼鏡,瞳孔是灰褐色的。
一頭烏黑髮亮的長髮扎在腦後,模樣俊朗,皮膚瓷白,只是額角有一處傷疤。
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有些面熟。
「蘭渢,你來了。」
墨修寒口氣隨意,態度熟稔道:「坐。」
蘭渢在墨修寒與花晴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與花晴空點頭致意後,看向墨修寒。
「墨爺,你怎麼樣了?傷口看起來沒流血了,是用了特殊藥劑嗎?」
還真是一句廢話都不說的人。
外形溫文爾雅,做事卻相當乾脆。
雖然同樣是一身白大褂,但蘭渢看起來比顧遠熙更像個醫生。
「我沒事。不過,有點奇怪。」
墨修寒當著兩人的面,脫下外套,伸手解開身上纏著的繃帶。
伴隨著繃帶散開,他性感的蜜色胸肌也逐漸呈現在花晴空面前。
花晴空呼吸一窒,紅著臉別開目光。
「你看。」
蘭渢低頭仔細查看,很快,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這傷口,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
「怎麼了?大叔沒事吧?」
花晴空立馬擔憂起來。
本以為大叔的傷口能夠快速止血是好事。
原來不是嗎?
「別擔心,少夫人,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我還需要仔細地查看一番。」
蘭渢口氣溫和地說完,又看了花晴空一眼。
墨修寒會意,對花晴空道:「小丫頭,你去睡吧。」
「大叔,我不能留在這裡嗎?」
花晴空撅了撅嘴,一點兒也不想離開大叔。
「乖,回房間。」
墨修寒口氣不容置疑。
「好吧。」
花晴空只好自己先上樓。
樓下,墨修寒隨著蘭渢一同去到位於別墅地下的密室。
墨公館擁有地下密室這件事,只有他和蘭渢知道。
就連侍奉墨修寒多年的周叔,都不知道這裡面有密室。
密室里陳列著各種各樣的醫學儀器,可以說是一個獨立而先進的實驗室了。
就連和外面那些研究所比起來,也是不遑多讓。
進到實驗室內以後,墨修寒面色凝重。
「顧遠熙發現了嗎。」
「嗯。」
蘭渢點點頭,面上浮現一絲憂色。
「我想,即便是從前,顧院長也沒有真正信任過我,就像我從未真正信任過顧院長一樣,也許,顧院長一開始就知道,我是您的人。」
「你說的不無可能。」
墨修寒神色冷淡。
「我和他,註定是死敵。」
「墨爺……我知道,您曾經是把他當做至交好友的。可惜,顧遠熙無法違抗他父親的命令,只能被迫走上這條路——與您,與整個墨氏為敵。」
「他做了不該做的事。」
墨修寒表情一點點冷了下來。
「他不該去動藥品。身為醫生,卻枉顧病人的性命,他太讓我失望了。」
「也許,顧院長也有他的苦衷吧。」
蘭渢努力想要說服自己。
墨修寒換了一件寬鬆的家居服,是黑色的復古綢緞長袍,質地涼潤,在燈光下泛著幽冷的光。
蘭渢低頭,從他裸露出來的傷口提取皮膚組織,又拿出針筒,抽了一管血。
結束後,蘭渢便走到那幾乎有一整面牆高的儀器前進行化驗。
墨修寒則坐在手術台上,表情平靜,等待著蘭渢的化驗結果。
從前,墨修寒有幾次受傷,都是在這個手術台上,經由蘭渢搶救的。
表面上,顧遠熙是他的家庭醫生,但實際上,他只有普通輕症才會找顧遠熙。
真正攸關生死的時刻,是蘭渢一次又一次將他從鬼門關拉出來。
布置成粉紅色的公主房內,花晴空正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翻看一本散文集,突然,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點還有人打電話?不會是妍妍吧。」
花晴空一陣好奇。
正常來說顧茜妍也不太會在這個點給她打電話。
畢竟,先前有一次顧茜妍半夜喊她出去吃夜宵,她還沒說什麼呢,就被大叔以她還要長身體不能熬夜吃垃圾食品為由給拒絕了。
不僅如此,大叔還親自打電話問候顧茜妍的父親,把顧茜妍的父親嚇了一跳,生怕墨氏以後再也不跟他們合作了。
顧茜妍自然不用說,被她親爹罵了一頓。
自那以後顧茜妍再也不敢在晚上九點後打電話騷擾花晴空。
在顧茜妍還有沐天凌他們看來,墨修寒把花晴空管得太嚴了,像個老父親似的操心,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仿佛花晴空不是二十歲,而是十二歲。
不過現在,花晴空也習慣了。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甜蜜的負擔吧!哪有人樣樣都能滿足自己呢?
大叔就算有時候有點點嚴厲,那也還是她的好大叔!
花晴空臉上因想到墨修寒而不自覺浮現的笑意,在看到手機屏幕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奧古德斯?」
怎麼會是這傢伙……
手指滑動屏幕,手機里馬上響起一句撇腳的華國話。
「親愛的龍,好久不見,一別經年,別來無恙,近來可好?」
花晴空:「……老奧,你這華國話說得很好,下次可以換個老師了!」
老奧並不理會,繼續迫不及待地,在自己這位摯友面前,秀自己勤學苦練的華國話。
「龍,我對你四肢若狂,盼與你親切會晤,望不吝賜教!」
「……有完沒完吧你。」
花晴空口氣無奈。
「龍,吃飯了嗎?」
奧古德斯絞盡腦汁,想出一句不那麼拗口的,最常用也最親切的華國話。
花晴空看著牆上指向半夜十一點的掛鍾,簡直無力扶額。
「吃了。這不重要,老奧你找我什麼事?又有哪個黑幫要殺你?還是你已經被人綁了?在什麼地方,我去把你撈出來。」
聽到這熟悉的拽拽的口氣,奧古德斯如釋重負地笑了。
「親愛的龍,我想你了,所以,我來過華國了。」
花晴空:「……啊?」
「我來華國處理一件重要事,但這不重要,最重要是,我要見過你了!」
花晴空:「……你給你的華國老師時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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