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心這才看見,地上確實有塊石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陸少楓伸手拔了一下,沒有拔起來,說:「這石頭不小啊,埋得還比較深。」
「是的,」衛寶珠說:「是一塊很大的石頭,因為把大部分都埋在土裡了,所以上面看起來只有很小的一塊。」
衛初心放下心來。
姐妹倆看著這座光禿禿的墳,想著照片上的母親那麼年輕漂亮,卻已經長眠在地下快三十了,不由悲從中來。
兩人雙雙跪下,趴下磕頭。
陸可可也跪下說:「姥姥,我沒有見過您,但我很想您,因為我媽媽想您,我也跟媽媽一起想您。」
陸少楓扯來一把野花,敬獻在墓前,誠摯地說:「岳母,我是您的大女婿陸少楓,我會照顧好初心和您的外孫女可可,初初也有了好歸宿,您老人家就放心吧!」
衛牧雲也過來獻花:「阿姨,我雖然不是您的兒子,但我是初心和初初的哥哥,我會一直照顧她們,請您放心!」
過了一會兒,姐妹倆站起來問:「我爸爸的墓在哪裡?」
「伯伯的在上面。」
幾個人又往山上爬,很快看到了一座相對來說比較豪華的墓,有墓碑,上面還刻的有字,正是衛世茂的墓,還寫有「立碑人:髮妻張如芸」的字。
衛初心的心裡難過不已,父親先過世,母親為他的喪事操辦得很隆重。
等到母親過世的時候,初初還小,根本沒有人真心實意為母親操辦喪事,就隨隨便便找了個地方把她埋了!
她在心裡暗下決心,要為母親也立一座碑,她要讓經過那裡的人都知道,那座墳里的主人,是一位很偉大、很了不起的母親!
天黑了,他們上車離開,姐妹倆鬱鬱寡歡,都沒有說話。
陸少楓從後視鏡里看看她們,說:「寶珠這幾年常去我岳父母的墳前吧?我看見那裡都沒有什麼雜草,是你們扯乾淨的?」
衛寶珠點頭:「是,我以前不知道,我爸過世前才跟我說了,後來我去給我爸上香,就會順便看看伯伯和伯娘。」
有心的人,才會做順便的事,無心之人,連順便可以做的事都視若無睹。
所以衛初心也很感激,說:「謝謝你,你爸爸的墓也在那附近?」
「沒有,」衛寶珠說:「現在縣城裡有了公墓,也必須火葬,我爸爸在醫院過世,就直接拉到殯儀館火化了,然後放在了公墓里。」
衛初心說:「那你去看你爸沒辦法順便給我爸媽上香,是專程去的。」
衛寶珠笑笑說:「是,我希望伯伯和伯娘能給姐姐託夢,讓她早點回來找我。」
幾個人都笑起來。
衛初心在心裡暗想,那個律師突然給哥打電話,該不會就是爸給他托的夢吧?
一個不迷信的人,在涉及到父母和子女的時候,總是會不由自主迷信起來。
在賓館住下後,衛初心正準備帶可可去洗澡,衛初萌過來說:「姐,我想跟你商量點事,姐夫也幫我拿個主意。」
衛初心問:「什麼事?」
「電子廠的事,」她解釋說:「我昨晚就說,想把電子廠交給寶珠,畢竟我從來沒有管過電子廠,完全不懂怎麼管理,寶珠和她的男朋友在電子廠做了那麼久,比我懂。而且寶珠現在一無所有,連房子都沒有,雖然她男朋友家有房子,但畢竟不是她自己的,所以我想把房子也一起給她。」
衛初心說:「對啊,昨晚不是說好了嗎?」
「但我老公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又變了。」
「他怎麼說?」
「他叫我別操心,他會安排。」衛初萌擔心地說:「我怕他直接賣掉了。」
衛初心很清楚,蕭左雖然很寵衛初萌,但他始終比較大男子主義,衛初萌又習慣了順從他,什麼事情蕭左一旦決定了,衛初萌就算有不同意見,都不敢說出來。
衛初心也了解蕭左的性格,他這個人有仇必報,站在他的角度,對傷害過衛初萌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衛世勛死了,他沒辦法再報復衛世勛,一定會把氣撒在盧艷身上,非要逼得她跪地求饒不可。
衛寶珠本身沒有做對不起衛初心的事,但她既然是衛世勛和盧艷的親生女兒,蕭左恨屋及烏,對她也不會有好感。
他不一定會報復衛寶珠,但也絕對不允許衛寶珠享受本該衛初萌得到的一切。
而衛初萌是心軟的人,又特別重親情,她對衛寶珠是狠不下心來的。
所以如果這件事情他們夫妻倆不能商量到一條路的話,必然會產生矛盾。
更令衛初心擔心的是,蕭左那麼強勢,初初不敢直接跟他對抗,她就會鬱結在心裡。
所以這件事衛初心必須出頭幫他們解決。
她說:「初初,你別擔心,我一會兒給哥打電話,把你的想法如實告訴他,他那麼愛你,一定會尊重你的意見。」
衛初萌對姐姐是信任的,她覺得姐姐的膽子很大,敢跟蕭左大吵大鬧,她卻是不敢的,蕭左只要嚴肅地看著她,她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說:「那你給她打電話吧,我先過去了。」
初初離開以後,衛初心給蕭左打電話。
蕭左很快接了:「什麼事?」
「哥,」衛初心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過幾天就回來,怎麼了?」
「你的傷都還沒有完全好就到處奔波,你把重要的事情處理了就早點回來吧。」
「我知道,還有什麼事?」
「有,哥,我想問你,電子廠你打算怎麼處理?」
「你要?」
「我不要,我又不懂開廠。」
「那你就別管。」
「哥,」衛初心說:「本來我沒打算管,但是剛才初初來找我了,她想把電子廠送給衛寶珠。」
「不行!」蕭左一口否決。
「你昨晚不都同意了嗎?今天怎麼變了?」
「變就變了,還要理由?」
衛初心估計是莫笑向他匯報了今天盧艷對初初的無禮,他氣著了,才改變主意。
「哥,」她耐心地說:「衛寶珠跟她的父母不一樣……」
「我不管他們一不一樣,只要是衛世勛家的人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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