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心說:「爸爸媽媽當年一定吃了很多苦才建起這個廠,但現在,只怕都沒有他這個創立者的照片了。Google搜索」
陸少楓心裡一動,說:「三、四十年前建的廠,當地一定很重視,說不定大力宣傳過,我們要不要去縣委的宣傳部查一下,看有沒有官方對他們的報導?」
三兄妹馬上同意。
來到縣委的宣傳部,接待的工作人員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聽說陸少楓是巔峰娛樂的總裁,受寵若驚。
這幾年巔峰娛樂的GG頻頻在電視上出現,他們拍的影視劇更是火遍全國,這個工作人員對巔峰娛樂四個字如雷貫耳,現在能夠親眼見到巔峰娛樂的總裁,他又開心又惶恐。
陸少楓說明來意以後,他馬上幫忙查找,但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他打了一個電話,宣傳部負責人來了,這是一個接近六十歲的老人。
他弄清楚情況後,說:「永發電子廠的事情我很清楚,因為那個時候我們這個小縣城還沒有電子廠,永發是第一家,所以他們的資料是重點保管的。」
他打開一個保險柜,翻找了一會兒,拿出來一張報紙,說:「就是這個。」
衛初心接過來一看,報紙的紙張都泛黃了,上面的日期是四十多年前的。
那位負責人指著報紙介紹:「頭版頭條就是永發電子廠開張剪彩的新聞,當時是我們的縣長去剪的彩,跟永華電子廠廠長衛世茂握手的就是我們當時的縣長。老縣長那個時候已經快退休了,現在他都過世了。」
三兄妹的注意力都在衛世茂的身上,那個時候的衛世茂看起來才二十多歲,年紀輕輕,風華正茂。
他的眉宇間是飛揚的神采,臉上是燦爛的笑容。
衛初心覺得,那個時候,他一定有很強的自信心,滿懷雄心壯志,要把電子廠做大做強!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最後他會毀在一個卑鄙小人手裡,讓他的一腔熱血化為塵土!
三兄妹看著照片上父親的笑容,良久沒有出聲。
陸少楓替他們問:「這張報紙我們可以帶走嗎?」
「不能帶走,」負責人說:「這個是很重要的資料,必須鎖在保險柜里的,我也是聽說你們是衛廠長的後人,才讓你們看一眼。」
陸少楓說:「那我們拍個照可以吧?他們三兄妹從小就沒有見過父親,也沒有父親的照片,想拍照留個紀念。」
「拍照可以,你們拍吧。」負責人同意了。
衛初心將報紙小心地攤平,拿出手機調整好角度,接連拍了很多張。
然後她讓開,衛牧雲和衛初萌輪流上前,也拍了很多張。
出了宣傳部,幾個人都不說話,默默地走了很長一段路,衛初萌才開口說:「我們的爸爸,好帥啊!」
「是啊,」衛初心附和說:「看哥就知道,爸很帥。」
「可惜沒有媽媽的照片。」衛初萌難過地說。
衛初心也難受,說:「我們去問問衛世勛,看媽的娘家是哪裡的,或者她娘家那邊有媽的照片。」
衛初萌的眼睛一亮,說:「對哦,說不定我們還有外公外婆和舅舅、姨媽呢。」
衛初心笑起來,從小孤獨的初初,喜歡親戚越多越好。
但她的心裡不樂觀,因為假如母親有娘家人的話,初初坐牢的時候,怎麼連一個探望她的人都沒有?
到了中街,衛初萌看著兩邊古老的青瓦房說:「這條街一點變化都沒有。」
衛初心點頭:「確實沒有變化。」
她那年被蛇咬失憶的時候,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的醫院,對這些街道也比較熟悉。
陸少楓看見這些房子臨街的是很古老的那種房子,一道小門進去,才是賣東西的地方,有賣服裝的,有賣飲食的,有賣玩具的,但都裝修成古色古香的格調。
他說:「這是老街,保留下來打造成古街,開發旅遊業了。」
衛初萌說:「我們家不是這樣,從我知道的時候,就是樓房了。」
「爸爸很能幹,他可能是這條街上第一個辦廠和修樓房的。」
「是。」
他們一路找過來,看到了一幢樓房,雖然只有兩層,但比其他的青瓦房明顯高一截,很顯眼。
衛初心看看門牌號,果然是中街三十六號。
「就是這裡。」衛初萌說。
衛初心看見三十六號也是一道小門,門是關著的,樓房在裡面,而不是臨街的。
她問:「這房子有變化嗎?」
衛初萌搖頭:「一點變化都沒有。」
她指著門框上說:「這是我和衛寶珠那時候量身高刻的痕跡,每年大年初一,我們都來量身高。」
衛初心聽得心裡又是一陣酸楚,她覺得,妹妹對小時候的生活,是有許多美好回憶的。
如果衛世勛後來對妹妹沒有那麼惡劣,現在她們姐妹一定會把這對夫婦當親生父母一樣奉養。
衛初萌抬手敲門,喊:「媽,開……」
她一下楞住了。
大家都靜默地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我……」衛初萌的臉都紅了,尷尬地說:「我喊習慣了。」
「沒事,初初,」陸少楓安慰她:「你喊了十九年,早就喊習慣了,一時間改不了口是正常的。」
衛初萌默然片刻,又抬手敲門,喊:「寶珠,開門!寶珠……」
她連喊了幾聲,門突然打開,一個男人衝出來揚起巴掌就向她抽去,嘴裡不乾不淨地罵:「叫魂啊叫?死遠點!」
衛初萌嚇得楞住了。
衛初心就站在妹妹身邊,她二話不說,一把捉住那隻手,用力一扛,一個過肩摔,將那男人摔在了身後地上。
「嗷!」男人仰面朝天躺在地上慘叫。
衛牧雲問衛初萌:「初初,這是誰?衛世勛的兒子?」
衛初萌看著這個年約三十歲的男人,搖頭說:「不是,他沒有兒子,只有衛寶珠一個女兒。」
陸少楓問那男人:「你是誰?怎麼在這裡?」
那男人爬起來,理直氣壯地說:「這是我家,我怎麼不能在這裡?你們是誰?跑到這裡來吵什麼?」
衛初心感到很奇怪,這人不是衛世勛的兒子,為什麼說這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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