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冬城干涉了:「可可,你碗裡堆那麼多菜還沒吃完。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可可說:「媽媽給我挑得太多了,我吃不完。」
「沒吃完你怎麼又在要?」
「因為沒有牛肉了啊!」
衛初心明白,小孩子都有挑食的情況,相比之下可可還算好的,她沒有特別不愛吃的東西,只有特別愛吃的。
比如她最愛吃的是牛肉,吃一塊牛肉,也會配合著吃一些其他的菜,但如果好一會兒都沒有牛肉的話,她就會開口要。
見南冬城批評可可,她生怕寶貝女兒受委屈,趕緊打圓場:「是我把別的菜挑多了,我幫你吃一些。」
她從可可的碗裡挑了些菜放在自己碗裡,又給她挑了幾塊牛肉,說:「別著急,慢慢吃。」
南冬城覺得她太寵女兒了,想阻止她,但想著衛初心剛剛和孩子重逢,有一點嬌慣也正常,現在說她,只怕會讓她不高興,於是又閉上了嘴巴。
可可吃了一塊牛肉,又說:「媽媽,您不想和奇哥哥的爸爸媽媽吃飯嗎?」
衛初心見女兒還知道徵求她的意見,而不是只管自己,很開心,忙說:「我也想,那我們明天一起請他們吃飯。」
「嗯,」小傢伙又抬頭看著她父親說:「爸爸,我和媽媽都同意了,您快給奇哥哥打電話吧。」
「好。」南冬城已經吃好了,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機打給厲傳奇。
厲傳奇接了先開口,說:「南叔,我爸爸明天回來,我媽說請你們來大院裡吃飯,因為我外公他們都想見見您和夫人,還有你們的孩子。」
南冬城也很想念這些老領導和老同事,也想回去看看他們,於是答應了:「行,那我們明天直接來大院吧。」
掛斷電話,他告訴衛初心:「傳奇說,他媽媽請我們去大院裡吃飯。」
「去他們那裡?不太好吧!」
「沒關係,我那裡有很多老同事,我也想見見他們。」
可口好奇地問:「爸爸,您要見誰呀?」
「我去見你奇哥哥的爸爸媽媽,還有很多老同事。」
「老同事是誰啊?」
「老同事不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就是以前跟爸爸一起工作的朋友。」
「爸爸以前在哪裡工作呀?」
「在四大家族的訓練場裡面,跟你奇哥哥的爸爸媽媽在一起工作。」
「我怎麼不知道呢?」
「你那個時候還沒有出生呢。」
「哎呀,」可可叫起來:「您為什麼不等我出生了在那裡上班?我都不知道您在那裡上班是什麼樣子。」
南冬城笑起來,說:「明天,你跟我進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好啊好呀,我現在就想看到爸爸以前上班的地方。」
「現在太晚了,明天去吧。」
可可轉頭問衛初心:「媽媽,您要去嗎?」
衛初心笑著說:「我們一起去吧。」
「太好啦。」可可蹦跳著說:「我明天就要看到奇哥哥的爸爸媽媽啦!」
南冬城想起來,說:「可可見過你奇哥哥的媽媽和妹妹,不過你那時候太小了,可能早就不記得了。」
衛初心問:「可可多大的時候看見他們的?」
「一歲多的時候,我爸爸過生日,我帶可可到雲歌市去給他祝壽,當時因為是春節期間,傳奇的母親和妹妹回來了,我請她們過來一起吃飯,所以見到了可可,她們都很喜歡她。」
「哦,那可可太小了,她記不住。你爸爸身體還好吧?」
南冬城搖頭:「已經過世了。」
衛初心一下楞住了:「什麼時候的事?」
「我爸爸過完生日後第三天。」南冬城回憶:「那年臘月二十八,我爸爸過了一個熱熱鬧鬧的生日,三十那天,我接到消息,說蕭左帶你回來了,就來蕭宅找你,但只看到了初初,在我還沒有從蕭左嘴裡逼問出你的下落時,接到凌川的電話,說我爸昏倒了,醫生說他的時日可能不多了,我就趕了回去。我爸熬到大年初一上午,還是走了。」
衛初心頓時想起那天她在玻璃牆後面拼命喊他的事,眼淚一下泛了上來,硬著喉嚨說:「那天我在……」
南冬城看著她:「那天你在蕭宅?」
衛初心點頭:「我看見你了,想見你,想問問女兒的情況,但他們把我關在大廳里,我只能透過玻璃牆看你,你卻看不見我,我也聽不見你的聲音。」
可可拿了紙巾跑到衛初心面前,爬上椅子幫她擦眼淚。
衛初心把她抱進懷裡,低頭讓孩有點擦。
南冬城說:「我不知道你在,隨後幾天我又忙我爸的後事,就沒再來找你了。」
衛初心平靜下來,說:「你來了也找不到我。第二天,我準備偷偷溜出來找你們,但被我哥發現了,他把我砍昏迷,等我醒來就忘記了你們。初二他把我和初初帶出國,這一別就是四年……」
說著她的喉嚨又硬了。
南冬城安慰她說:「你回來就好了,女兒不會怪你。」
他向可可遞了一個眼色。
可可馬上在衛初心臉上親了一下,說:「我不怪媽媽,媽媽是工作去了,現在媽媽回來了,可可很高興。媽媽,等我上學的時候,您會送我去學校嗎?」
「會,」衛初心看著孩子可愛的小臉說:「我不僅要送你去學校,還要把你從學校接回來。」
「噢噢噢!」小姑娘歡呼起來:「終於有媽媽送我去學校了,以後再也沒有人罵我是沒媽的孩子了!」
南冬城和衛初心面面相覷,南冬城問:「可可,以前有人罵你嗎?」
「有啊,他們說我沒有媽媽,說我是野孩子,是爸爸從垃圾堆撿回來的,我還跟他們打架了。」
衛初心的眼淚吧嗒掉了下來,她忙拿過紙巾抹掉。
南冬城的心情也很沉重,他問可可:「那你怎麼沒有告訴爸爸?」
可可回答:「我怕爸爸難過。」
衛初心更難受了,哽咽地說:「都是我不好,我忘了誰也不該忘記你們,更不該忘記我女兒!」
可可用小手幫她抹眼淚說:「媽媽不要哭,他們罵我我不疼的,他們打我我也不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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