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險起見,剛才回屋後,蕭左就把龍四叫上來,讓他把南冬城的資料再詳細查一下。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丁克家裡有事,請了幾天假,蕭左只能讓龍四查。
龍四查了以後來匯報:「蕭總,南冬城三歲走失以後,被陸家收養,後來他的養父母過世,他跟陸家的大哥大嫂到了國外,在那邊上學,也在他大哥大嫂的公司里做事。南凌川出事後,他回來冒充南凌川做了南都國際總裁。」
這些資料,和丁克以前查的沒有出入,確實看不出南冬城在哪裡學過功夫。
蕭左不知道的是,他們查到的資料根本不是真實的,而是訓練場為了隱藏陸少楓的身份做的假資料。
從訓練場退職的高級教官的資料,訓練場都會隱藏,這是為了保護他們,所以外界的人是查不到的。
厲戰飛為了不讓陸少楓的身份暴露,連他犧牲了的二哥陸少威的資料都改了,公開的資料上面只說陸少威出外打工,意外過世。
蕭左仔細看完資料,擰眉想了好一會兒,問龍四:「你覺得南冬城的功夫怎麼樣?」
龍四斟酌地說:「他比您差得遠,對您的進攻,他只有退讓和招架,沒有還手之力。」
「但他最後扣住了我的脖子。」
龍四說:「他可能跟何教官學過擒拿術。」
蕭左眉頭一挑:「你覺得他只會擒拿術?」
「是!」龍四回答:「除了擒拿術,我沒看出他會別的。」
蕭左在屋裡踱著步子想,南冬城沒在別的地方學過功夫,又只會擒拿術,十有八、九是跟何鳳歌學的。
龍四又說:「南冬城在何氏武術學校當教官有半年了,這半年時間,如果他只鑽研擒拿術這一門功夫,是可以達到高手的境界的。」
蕭左手撫下巴,回想南冬城和他對招的過程,覺得他確實掌握了擒拿術的要領。
龍四也說:「他最後那一招,正是擒拿術的精髓。」
擒拿術是應敵防身之術,講究的是以逸待勞,尋找對方的弱點,捕捉住最佳戰機,攻其不備,一招致敵。
在他和南冬城過招的時候,南冬城不斷退讓,就是以逸待勞,一邊退讓一邊尋找他的弱點,發現最佳戰機就毫不猶豫撲上來,牢牢鎖住了他的脖子。
想到這裡,蕭左心裡有些惱怒,他自視甚高,從學功夫以來沒有遇到過對手——除了何鳳歌。
對何鳳歌,他輸得心服口服,因為那是他師傅都誇讚的人物,和何鳳歌過招,蕭左雖敗猶榮。
而在他眼裡,南冬城並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高手,這個人一無是處,除了會騙女人上床,別的沒什麼本事。
但他偏偏被自己最看不起的人當著手下的面掐住了脖子,這對蕭左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在手下面前,蕭左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他沒有表現出心裡的憤怒,面無表情地說:「我輕敵了,才會造成這樣的失誤。」
他不會承認自己輸給了南冬城,他本來也認為,如果不是大意的話,他是不可能被南冬城鎖住脖子的。
龍四恭敬地說:「主要是我們沒有想到,那個騙子為了搶回大小姐,捨得下這麼大的決心學功夫。」
蕭左點頭:「以後遇見他小心一點。」
「是。」
蕭左之所以叫龍四而不叫趙三來談這件事,一個是因為現在是趙三的值班時間,他帶著保安在巡邏。
另一個是龍四從頭到尾看完了他們的打鬥,蕭左覺得他的表述更準確。
——如果趙三參與他們的討論,兩個人的結論會全部推翻。
這時衛初心把蕭左的頭皮按摩結束了,拿來吹風機給他吹頭髮,吹風機嗡嗡嗡地響,他有些昏昏欲睡。
在迷迷糊糊中,他想起師傅以前講何鳳歌的事,師傅說:「我們何家人人都習武,但功夫最全面的是我侄兒何鳳歌,他攻、守、進、退,方方面面都是佼佼者。
「他奔跑的速度在我們家更是沒有人能趕上,所以鳳歌做武校的總教練,大家都心服口服。
「他教課的時候,也擅於針對學員自身的特點制定教學計劃,比如有的擅長奔跑,他就讓他們跑得更快。
「有的力氣大,就教他們硬拳。有的瘦小但靈活,就教他們散打。
「還有的人,因為只想練一些基本的防身術,他就教他們一招致敵的功夫。」
想到這裡,蕭左的腦袋忽然清明了,覺得南冬城跟何鳳歌練擒拿術的目的,就是為了抓住他逼問如歌的下落!
試想想,如果今天晚上不是衛初萌突然發狂,南冬城投鼠忌器放開他,可能會逼他把如歌交出來。
就算他不下令,雙方僵持著,也只有報警處理,或者南家的人報警。
警方一來,南冬城說他關了他妻子,警方如果找不到喬如歌,南冬城就是擅闖私人住宅,還挾持蕭左,這罪名可不輕。
——這是蕭左最想看到的結局。
但喬如歌恰好回來了,警方找到了如歌,蕭左就是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他的罪名也不小。
所以一旦驚動警方,他們要麼有一個人入獄,要麼兩個都要被關進去。
事情鬧大對南冬城的影響不大,他只是何氏武校一個普普通通的教官,所有人都會同情他,因為人家找妻子合情合理。
但對蕭左的影響就大了,他是蕭氏集團總裁,囚禁人家妻子,不僅會影響他的名聲和公司股價,還涉嫌違法。
所以如果不是衛初萌那一通吵鬧迫使南冬城放開他,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蕭左因為年輕時被拘留過,現在很不喜歡進警局,因此他非常慶幸衛初萌當時給他解了圍。
他也沒有想到,那個膽小得掉下一片樹葉在頭上都會嚇得尖叫的姑娘, 會不顧一切衝上來幫他。
想到這裡,他的嘴角泛上一絲微笑。
隨即他又想到南冬城學會了這擒拿術,就可以名正言順當教官授課,也可以漲薪水了,他的笑容又變成了諷刺。
說來說去,還是一個騙子!
衛初心把他的頭髮吹乾了,吹風機放好了,毛巾也重新掛回了陽台上,再不說話,她就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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