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識啊,」衛初萌回答:「那是小川哥哥的舅舅。Google搜索」
衛初心點頭:「他就是可可的爸爸!」
「他真的是?」衛初萌難以置信地問:「那他以前怎麼不告訴我?」
就是因為南冬城以前沒有說是她姐夫,今天晚上突然說是,她才不相信。
衛初心說:「他可能怕你接受不了,因為你之前一直把他當成了你的小川哥哥。」
「對啊,」衛初萌點頭:「我那個時候真的以為他是小川哥哥,後來小川哥哥突然出現的時候把我嚇壞了,我說怎麼會有兩個小川哥哥?才知道原來之前的小川哥哥是小川哥哥的舅舅。」
衛初心被她繞得笑起來,說:「不過我也奇怪,你小川哥哥回來了,你姐夫怎麼也沒有告訴你實情?」
「小川哥哥回來幾個小時,姐夫就走了,後來我再也沒有看見他。直到今天晚上才看到。」
衛初心想了想就明白了,當時她失去記憶,很久沒有跟家裡聯繫,南冬城和涼珊珊必定怕初初擔心,找了藉口瞞著她。
如果初初當時知道南冬城是她丈夫,就要追問她的下落,南冬城說不出來,初初會急壞的。
衛初心問:「你姐夫剛才跟蕭左打架的時候,他們說了什麼?」
「開始什麼都沒有說,姐夫從樓上飛下來,蕭左哥哥就跟他打起來。」
「後面他把蕭左控制住了,你把他們分開的時候說了什麼?我看見他那會兒好像很生氣。」
她被關在屋裡,只能夠看見三個人的表情,卻聽不見他們說什麼。
衛初萌一邊回憶一邊說:「我看見舅舅把蕭左哥哥抓住了,急忙跑過去,叫他放開蕭左哥哥……」
衛初心打斷她說:「你那時候把蕭左叫的姐夫,是吧?」
「是,」衛初萌點頭:「我叫他放開姐夫,舅舅問我把誰叫姐夫,我說蕭大哥就是我姐夫。他問誰告訴我的。我說是姐姐說的……」
衛初心的心一跳,臉色頓時難看了:「我什麼時候跟你說,蕭左是你姐夫?」
南冬城聽到是她讓初初把蕭左叫姐夫的,心裡得多難受啊,難怪他那麼憤怒。
衛初萌見她不高興,有點怯生生的,說:「姐姐以前跟我說,姐夫會跟你一起保護我,那時候很多人打我,蕭左哥哥也保護我,他說他會和姐姐一起保護我,我就以為他是姐夫。」
衛初心大概明白了,應該是衛初萌被蕭左帶回來以後受到了驚嚇,產生幻覺,以為有很多人打她,蕭左再一哄騙,她就相信他是她姐夫了。
為了讓妹妹放鬆,她笑笑說:「沒事,初初,你以前不知道我和蕭左的關係,我不怪你,但以後不要再把他叫姐夫了,一定要記住。」
衛初萌點頭:「我記住了,以後我只叫他蕭左哥哥。」
衛初心雖然嘴上不再埋怨衛初萌,心裡還是難受,因為她想到南冬城最後兩眼通紅的樣子,很明顯,他誤會了她和蕭左的關係。
她忍不住繼續追問:「初初,你姐夫還說了什麼?」
「他還問我,你在哪裡。我說在國外。他問什麼時候回來。我說你不會回來了。他就急紅了眼,說我騙他。」
衛初心更難受了,南冬城費了那麼大的勁來到蕭家,卻沒能找到她,只能失望地離開。
她想知道更多一點關於南冬城的事,又問:「我看見他接了個電話就跑走了,你有沒有聽到是誰給他打的電話?他在電話里說了什麼?」
「應該是小川哥哥給他打的,因為我聽見他叫了一聲凌川,問怎麼回事,不知道小川哥哥說了什麼,他就轉身走。我問小川哥哥怎麼樣了,他說沒事。我還問可可在哪裡,他說跟他在一起。我讓他把可可送到這裡來,他說可可是他的女兒,他不會交給別人。我那時候還覺得好奇怪,可可怎麼會是舅舅的女兒?原來他是姐夫!」
衛初心嘆了口氣說:「我也好想可可啊!」
衛初萌忙說:「那你叫姐夫把可可送來,我們帶可可出國玩。」
衛初心搖頭:「他不會讓我們帶出國的,他也捨不得可可。」
「那他跟我們一起出國呀。」
衛初心笑起來,她有的時候很羨慕初初的天真無邪,因為大家把什麼事情都瞞著她,讓她沒有煩惱,讓她無憂無慮。
她說:「你姐夫有他自己的事情,他是不可能跟我們出國的。」
「那讓他把可可送來,我們帶出去玩一段時間,又帶回來給他送回去。」
「算了,以後再說吧。」衛初心又拉回話題問:「他還說了什麼?」
「姐夫還說,讓蕭左哥哥不要再做無用功,他一定會把你找回來,不管多久,三年、五年、八年、十年,只要他活著,就不會放棄。」
衛初心的心一揪,眼淚差點掉出來,顫聲問:「還有嗎?」
「還有,他說,是蕭左哥哥禁錮了你,但他能禁錮你一時,不能禁錮你一世,總有一天,姐夫會找到你。」
衛初心被妹妹轉述的南冬城這一席話感動得熱淚盈眶,努力忍著沒有掉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她仰頭閉上眼睛,把眼淚咽回去,在心裡說:「老公,我一定會回來的!」
衛初萌看著她閉上的眼睛問:「姐姐要睡覺了嗎?」
衛初心索性打了一個呵欠,睜開濕漉漉的眼睛說:「呵——我困了,我們睡吧。」
「那我跟姐姐睡一起,我要抱著姐姐睡。」
衛初萌說著爬了過來。
衛初心想到蕭左說他和初初睡在一起的事,心裡緊了一下,問:「初初,你往天是一個人睡的嗎?」
「不是,」衛初萌搖頭說:「蕭左哥哥陪著我。「
衛初心更緊張,問:「他怎麼陪著你?」
衛初萌回答:「我害怕的時候,他就抱著我,我做噩夢的時候,他把我叫醒。」
衛初心試探地問:「你們……睡一張床?」
「我害怕的時候,蕭左哥哥要抱著我睡,當然就是睡一張床,但是我醒來的時候,總是看見他睡在沙發上,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沙發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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