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傳奇知道,南凌川所說的收購,不是直接拿錢買,而是要先進行打壓,壓到對方撐不住了,再低價買進。Google搜索
這就是商戰!
而且他估計,南凌川收購了何氏以後,接下來就會對劉家人出手了。
厲傳奇覺得,相比之下,南凌川的確比南冬城狠辣多了,可見網上對他的評價不是道聽途說。
會議結束,林副總試探地問:「南總,您的眼睛是不是好了?」
南凌川單手摘下墨鏡,神采奕奕地看著他說:「對,我的眼睛沒問題了!」
大家楞了片刻,一起歡呼起來。
這幾個都是南凌川做總裁後提拔起來的高層,對他忠心耿耿,他的視力恢復,他們很開心。
林副總說:「難怪我覺得您今天和往天不一樣,眼睛好了,自信心也恢復了,所以您身上的霸氣都回來了!」
南凌川也不解釋,點頭說:「在我看不見的時候,感謝大家為公司的付出。」
「應該的。」大家紛紛表示。
林副總關心地問:「南總是趁春節放假的時候做的眼睛手術嗎?」
南凌川回答:「是。」
厲傳奇覺得他的回答太簡單了,補充說:「剛好放假的時候,我接到醫院通知,說有合適的眼角膜捐獻者,我就送南總去把手術做了,手術很成功,所以他恢復得很快。」
「太好了!」幾個高層興奮得直搓手。
南凌川說:「以後我們精誠合作,引領南都國際再上一層樓!」
「是!」大家齊聲應道。
*
玉水縣醫院。
因為那個夢,接下來的幾天,衛初心老覺得耳邊有人喊「媳婦兒」「媳婦兒」,就像走火入魔一樣。
這天晚上,她又夢到了那個喊聲,比之前更加悽厲:「媳婦兒!媳婦兒!你在哪兒?你快回來!」
她從夢中驚醒,那個聲音還清晰地響在耳邊,她的心不由自主揪緊,又有了想哭的衝動。
她努力回憶這個聲音是誰,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到底是誰啊?」
午夜夢回,是誰在牽掛,是誰在思念,是誰驚醒夢中人?
同病房的病人都睡得很熟,聽著此起彼伏的鼾聲,她卻再也睡不著,輕輕起來,走出病房去散心。
天墨黑,冷風呼呼地吹,路燈明亮,把她孤寂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她在走廊上走了個來回,既無聊又無趣,索性下樓走走。
到了一樓大廳,她看見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孕婦匆匆跑進來,一邊跑一邊喊:「醫生!醫生!快!我老婆要生了!」
衛初心怕擋了道,急忙讓開,她的視線落在孕婦隆得高高的肚子上,頭腦里又划過一些畫面,好像她也曾經有這麼大的肚子。
她疑惑地想:「我懷過孩子嗎?那我的孩子在哪裡?孩子的爸爸又在哪裡?是叫我媳婦兒的那個人嗎?」
一個護士推來推車,男人把孕婦放上去,幾個人急急忙忙推著往婦產科跑。
衛初心也跟了過去,沒多久,護士抱著一個哇哇啼哭的孩子出來了,說:「恭喜!是個千金。」
衛初心聽見孩子的哭聲,只覺得頭轟地一聲,腦袋裡模模糊糊出現了一張孩子的臉。
男人激動地說:「是女兒?女兒好啊!我抱抱!乖女兒……」
「女兒?」衛初心的腦袋裡,孩子的臉漸漸清晰,很小,只有巴掌大,但眉眼清清楚楚。
緊接著,更多的畫面湧出來:孩子在她懷裡吃奶,睡覺,哭泣,在睡夢中抿嘴笑……
「可可!」她叫了一聲,就像練武之人的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般,記憶突然恢復了。
她想起了女兒可可,想起懷著孩子七個月的時候摔了一跤,昏迷中生下孩子,因為早產,孩子在保溫箱裡呆了一個星期才抱到她身邊。
她想起女兒剛滿四十天就離開了她,想起孩子的爸爸名叫「南凌川」。
「可可!」記憶恢復的這一刻,衛初心激動得渾身發抖,不知不覺間已經淚流滿面,她喚著孩子的名字,恨不能馬上回去找他們。
她一邊哭一邊往電梯走,想用病房的座機給南冬城打電話,想馬上聽到孩子的聲音。
進了電梯,她靠在電梯壁上仰著頭哭,腦海里划過一幕又一幕畫面。
她想起自己之所以失憶住院,是因為蕭左的人跟蹤涼珊珊到了玉水縣,她為了保護女兒,以身犯險引開蕭左和殺手,被毒蛇咬傷導致失去了記憶。
她想起幾天前在街上遇見的那個五大三粗的人就是蕭左的手下!
想到這裡,她的哭聲戛然而止,覺得她不應該給南冬城打電話。
因為既然蕭左的人還在玉水縣城找她,那些殺手很可能也在,她如果和南冬城聯繫,南冬城必定和厲傳奇來找她,那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她更擔心的是,他們出來找她,沒有人保護女兒,萬一女兒落到蕭左或者殺手手裡怎麼辦?
衛初心很清楚,兩次蕭左的人來追她,殺手都跟著出現,這足以說明殺手的人在跟蹤蕭左。
所以她不僅不敢聯繫南冬城,連涼珊珊和司俊辰都不敢聯繫。
兩次從殺手的槍下逃脫,她不覺得那是她的幸運,而是因為蕭左的人在保護她。
衛初心明白,蕭左對她是很矛盾的,一方面,他想控制她,另一方面,又不允許別人欺負她。
她既不想被殺手殺死,也不想落在蕭左的手裡,不想做被他圈養的金絲鳥。
所以她很快就下定了決心,在沒有出院以前,她不聯繫任何人,不讓任何人知道她在玉水縣醫院裡,這樣才能確保她的安全,也能確保南冬城和可可的安全。
如果是一般的女人,遭遇這麼大的事,一定想撲進親人的懷裡大哭一場,所以也會在恢復記憶的第一時間聯繫親人。
但衛初心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在蕭家的時候,蕭左把她訓練得有極強的獨立性,所以現在的她也是堅強獨立的,哪怕遭受這麼大的挫折,她也不一定要在親人的懷裡哭泣。
當然她非常想念女兒,想聽聽女兒的聲音,想知道女兒不在她身邊的這些日子有沒有哭鬧,但她不敢給涼珊珊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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