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快的話,一個月左右應該可以看到效果。Google搜索」
衛初心點頭:「謝謝醫生。」
除了治療專業,縣醫院的伙食也比鎮醫院好一些,廚房比較注重營養搭配。
當然賣得也貴得多,一天遠遠不止十塊錢。
她安心地在縣醫院住了下來,每天把吃的費用都記著,等恢復記憶了好還給醫院。
重塑免疫系統,就是給她的體內輸入各種藥物,所以她每天上午基本上都在輸液。
除了輸液和早晚的例行檢查,其他的時間她很自由,於是每天吃過午飯,她就去街上閒逛——她想知道,玉水縣城到底跟她有沒有關係。
進入冬天了,天氣越來越冷,走在街上,冷風直鑽脖子,她把衣領豎起來遮擋寒風。
開始她什麼也想不起來,隨著治療,她的狀態一天天恢復,她在縣城走的時候,會覺得某個地方有一種比較熟悉的感覺。
然後她站住想好一會兒,但是那些記憶是碎片式的,連貫不起來。
除了在街上尋找記憶,她的另一件事就是繼續恢復體力。
她感覺自己好像喜歡做一些身材塑形的動作,比如壓腿、彎腰、伸展四肢、仰臥起坐、伏地挺身,這些動作她不僅熟練,而且做得很標準。
還有她還喜歡拳擊類的動作,她覺得耳邊有一個聲音說:「左拳!右拳!前踢腿!側踢!速度要快!」
這個聲音很嚴厲,但是並不可怕,她暗想:「這應該就是我的哥哥吧?哥哥訓練我的功夫?」
轉眼間,衛初心在玉水縣醫院呆二十多天了。
有一天,她在街上走的時候,忽然看見對面有個人直盯盯看著她。
她看過去,只見那人五大三粗的,她本來想上前問問對方是不是認識她,但又覺得那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沒有看見熟人的驚喜,倒像想抓她的樣子。
她警惕起來,雖然想不起自己是誰,但在老太太家的遭遇,讓她不敢輕易相信別人,尤其是五大三粗的陌生男人。
萬一這人和老太太有什麼關係,比如是啞巴的親戚,會不會把她抓回去?
如果這人抓住她,說她是他的媳婦兒,叫翠花,那圍觀的人都會相信,畢竟她說不出自己的真名,也沒有證件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為了安全起見,她決定不跟這人打招呼,若無其事地過去了。
那人一直跟著她,直到她進了醫院,才沒有再跟過來。
衛初心的謹慎救了自己,那個人不是啞巴的親戚,而是趙三的手下,也就是蕭左的人。
那幫殺手雖然被南宮葉玫他們抓了,但蕭左還留了幾個人在玉水縣找她,所以這時候衛初心在縣城逛原本是非常危險的。
之所以蕭左的人開始沒有發現她,是因為她每天出去都是穿的病號服——她唯一的一套衣服還放在鎮醫院裡,又沒有錢買衣服,當然只能穿病號服出去。
現在距離她剃頭髮已經一個多月了,頭髮長成了板寸,像個男人一樣。
這樣的她在玉水縣城走,誰也想不到她是曾經金川市的名模——大美女喬如歌!
再加上她把病號服的衣領拉得高高的,遮擋了臉的一部分,就更讓人認不出她了。
有幾次她和蕭左的人面對面擦肩而過,但那些人都沒有注意到她。
蕭家以前的規矩比較嚴,服裝整潔是最起碼的,在著裝和待人接物方面,喬如歌從小就被嚴格要求,所以這樣的形象和蕭家大小姐確實相差太遠。
這手下今天注意到她,也只是覺得這個穿病號服的光頭女人像他家大小姐喬如歌,但又不敢相信。
——在他的心裡,他家大小姐怎麼都不可能剃著光頭,穿著病號服,趿拉著拖鞋在大街上大搖大擺的走。
但他又覺得這個女病人和大小姐真的像,於是跟在衛初心後面,如果她突然加快腳步跑了,他就會確定是他家大小姐了。
但衛初心一直不慌不忙走進了醫院,他就摸不准她的身份了。
手下還是報告給了趙三,趙三馬上過來,到縣醫院調查有沒有一個叫喬如歌或者衛初心的病人住院,當然沒有查到,於是認為手下看錯了。
但他覺得喬如歌太狡猾了,為了防止她化名藏在醫院裡,他派手下盯在醫院門口,又派另一組守在衛初心以前租的房子外面。
*
快過年了,衛初心還是沒有消息,南華園沒有一點要過春節的氣息,氣氛很沉悶。
南冬城尤其憂慮,有一天他忽然想起來,問涼珊珊:「涼哥,我媳婦兒的銀行卡號是多少?」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覺得有點尷尬,自己老婆的銀行卡號,需要問別人才知道,他這個丈夫做得倒底有多失敗?
涼珊珊問:「你要給她打錢?」
南冬城點頭:「她如果躲著我,我不能讓她餓肚子。」
他很清楚,衛初心如果有意躲他,就不會用他的卡刷錢。
涼珊珊嘆了口氣,把卡號告訴了他。
南冬城給衛初心轉了五十萬過去,但不知道這錢她會不會用。
正月初二,司俊辰給涼珊珊打電話,請她和衛初萌吃飯。
衛初萌說要帶孩子,不能出去。
涼珊珊覺得司俊辰幫她們挺多的,她欠他的錢也沒有還,不好掃了他的興,於是一個人去了。
南冬城和厲傳奇呆在南華園,衛初萌抱著可可也在二樓的客廳玩。
厲傳奇大年三十回雲歌市,陪家人吃了團年飯,他父母和哥哥都沒有回來,他本想多陪爺爺奶奶幾天,但考慮到南華園住了兩個女人,又有孩子,南冬城裝失明諸多不便,所以初一就回來了。
可可快四個月了,會笑了,衛初萌一逗她,她就滿臉笑容地手舞足蹈,可愛得不行。
南冬城看著孩子就會想衛初心,孩子和衛初心長得越來越像,就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他不知道衛初心想不想孩子,這是她八月懷胎生下來的,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能不想嗎?
如果她沒事,為什麼電話都沒有一個?
她真的出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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