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心說到這裡停下來,說:「我去接杯水,你要喝麼?」
南冬城說:「幫我接一杯吧。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好。」
衛初心出來接水的時候,在心裡把剛才說的回想了一下,看有沒有什麼漏洞,有的話好補救,想了好一會兒,似乎沒有問題。
她接了水端進來,一杯遞給南冬城,另一杯自己喝了幾口後,接著說:「找工作的時候,我找的是對證件要求不嚴格的,用之前妹妹的身份證複印件去應聘,所以都是一些低層的工作。
「但領結婚證的時候,必須用身份證和戶口本,我才第一次拿出我自己的身份證。
「現在除了民政部門那兩位工作人員,只有你和厲特助知道我的本名是衛初心。」
衛初心說完了,南冬城半晌沒有說話,他從墨鏡後面一直看著衛初心的臉,看著她臉上的悲傷和無奈,覺得她說的至少有一部分是真的。
他默然片刻,問:「你養父母都過世了?」
「是的。」
「那你妹妹在哪個國家?」
「我不能告訴你,」衛初心說:「我現在只有妹妹一個親人,我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南冬城理解地點了一下頭,又問:「你的功夫是在養父母家裡學的?」
「是,我養父母說,女孩子學點功夫可以防身,所以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把我送去學功夫了。」
聽完衛初心這些話,南冬城覺得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說得通了,說明她至少有一部分沒有撒謊。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完,就是衛初心每天回幾次家的原因是什麼?
他可不相信是她家裡有貓或者她睡覺岔床——昨天晚上,她睡得很好。
不過他也不打算再逼問,他覺得,衛初心把頂替她妹妹坐牢這麼嚴重的事都說了,其他的也就不算什麼了。
他轉過話題問:「你來找你妹妹之前,是做的什麼職業?」
衛初心迅速在腦海里思忖,南凌川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懷疑什麼?
她也想試探一下,看南凌川跟陸少楓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回答:「我以前是模特。」
南冬城追問:「什麼模特?」
「時裝模特。」
「是你養父母培養你做模特的?」
「不是,我自己喜歡。」
「除了做時裝模特,還做過別的模特嗎?」
「做過一次裸模。」
「只有一次?僱主是男的還是女的?」
衛初心的心跳加快,她說的「做過一次裸模」,沒有說是私人僱傭的,南冬城這句問話,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她回答:「女的,是美院的女學生。」
「做了多久?」
「一個月。」
「僱傭你的女學生家裡,還有什麼人?」
「有一個鐘點工阿姨,還有她的小叔叔,不過小叔叔不常來。」
「你覺得她的小叔叔怎麼樣?」
衛初心看著他,越來越懷疑他就是陸少楓!
她斟酌地回答:「她的小叔叔是一個非常好的男人,但是眼睛失明了,說是在訓練場受傷造成的。」
南冬城決定說出他的真實身份,萬一舉行婚禮的時候陸琳琳闖進來,衛初心可以跟他一起應對。
他說:「我就是陸少楓!」
衛初心的眼睛睜大:「真的是你?!」
「對。」
衛初心吁了一口氣,這麼久的懷疑得到了證實,她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我就說嘛,哪有這麼奇怪的事,兩個人長得像,說話的聲音也像,還都失明,名字卻不一樣。原來果然是一個人。
她問:「可你們為什麼是一個人?」
南冬城的腦袋裡飛快地打轉,想著要不要把他冒充南凌川的事對衛初心坦白。
坦白了,他就不用總是對她編造謊言了。
但是,坦白就涉及到很多情況,比如凌川的眼睛失明了,他的眼睛則沒有失明——如果從訓練場回來就是失明的,他怎麼替南凌川管理公司?
衛初心也絕對不會相信!
她一旦懷疑他的眼睛沒有失明,就知道她追尾造成他命根子受傷的事是假的,也知道他兩次看了她的祼身,必定會暴怒!
她憤怒之下揍他一頓是小事,如果跟他鬧離婚就是大事了。
更大的事,則是衛初心因怒生恨,為了報復,把他冒充南凌川的事說出去,那南都國際就會大地震了,老父親都會急火攻心。
雖然他覺得衛初心不至於那麼偏激,卻不能不防,畢竟他無意中碰了她的嘴唇,她都能對他大打出手!
為了穩妥起見,他決定暫時不說出凌川是他外甥,等凌川回來了再公開。
他說:「我本來姓南,小時候被一個騎摩托車的人帶走,我在機場逃出來後,找不到回家的路,被我陸家的父母帶回家收養,所以我改姓陸了。」
「那你上次說姓羅是騙我的?」
「是,那是因為……」
「不對!」衛初心打斷他:「陸琳琳說他小叔叔從訓練場回來還不到一年時間,而你在南都國際已經五年多時間了。」
南冬城回答:「琳琳不了解我的情況,她前幾年在國外,我到南都國際沒有告訴他們。等她回來的時候,我的眼睛已經失明了,我去見她,說我剛從訓練場回來,眼睛也是在訓練場失明的,她相信了。」
「那你為什麼不把真實情況告訴她?」
「為了保護她,」南冬城說:「你應該從網上看到過我的情況,我原本眼睛不失明,是被人下藥害的,我怕這些人傷害我陸家的親人。」
衛初心又質疑:「可陸少楓三十歲了,南凌川二十六歲,你們的年齡相差四歲,怎麼會是一個人?」
「年齡改過,我真正的年齡是二十六歲。」
「也就是說,南家只丟失了你一個小孩,並沒有什么舅舅?」
「對。」
「你丟失的時候是五歲,到陸家也是五歲?」
「是。」
「為什麼琳琳說你到陸家只有三歲?」
「琳琳不知道,」南冬城說:「我到陸家的時候,大哥還沒有結婚,琳琳也沒有出生,她不知道我不是陸家人,更不知道我幾歲來的。後來大概聽她父母說了吧,她父母或許記錯了,或許是她聽錯了,她就以為我是三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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