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心看見劉嬌嬌一臉探究地看著他們,似乎想看他倆會不會聽劉小梅的話搬到一個房間去,暗暗撇了一下嘴,一個未婚姑娘對人家夫妻同居的事這麼熱心,真是奇了怪了。記住本站域名
南冬城的心裡也感到疑惑,覺得劉小梅有一種步步緊逼的感覺。
他不知道劉小梅是真的為他好,還是演給他看的,或者為了試探他?
劉小梅或許以前對凌川很好,但如果知道凌川的眼睛失明了,她對南都國際會不會有貪念?
她又是劉明義的親妹妹,南凌川是真的相信她,還是假裝相信她,想借她來查明劉明義當年害死他母親的真相?
現在這兩個女人對南冬城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他不清楚她們的情況,也不能不多一個心眼。
既然摸不准她們來到南華園有什麼目的,那他也就來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放一些煙霧彈,讓她們無法判斷清楚他到底有沒有結婚。
「梅姨,」他說:「其實我們已經同居了,只是這兩天初萌來大姨媽,我們才分床睡的。」
劉嬌嬌質疑說:「那你剛才不是說,你們要等舉行婚禮以後才同居嗎?」
「我是怕梅姨說我們不成體統,因為在老一輩人的心裡,都覺得要舉行了婚禮才算正式結婚。」
劉嬌嬌說:「既然你們已經同居了,表嫂是因為來大姨媽才跟表哥分居的,為什麼她的衣服全部在次臥里?」
衛初心瞄南冬城一眼,不知道他會怎麼解釋。
南冬城鎮定地回答:「之前我們是分居的,打算等舉行婚禮以後才正式過夫妻生活,但每天在一個屋檐下,相處的時間久了,就情難自禁同居了。
「是我到次臥去找她的,但我們同居才沒幾天,她就來大姨媽了,所以我又回到了主臥睡。而她的衣服也還沒有搬到主臥來。」
衛初心被他這段話說得滿臉通紅,心裡暗罵:「你個腹黑鬼,撒起謊來比我還厲害,簡直臉不變色心不跳!」
劉小梅看見衛初心的臉羞得通紅,覺得南冬城似乎沒有撒謊,說:「我沒有那麼古板,既然你們已經同居了,也不必在我面前裝樣子。初萌來大姨媽,身體不舒服,你更應該照顧她,怎麼能夠跟她分床睡?」
南冬城說:「我現在眼睛看不見,沒有辦法照顧她。」
「那初萌就應該照顧你,她就算腰有什麼不舒服,她看得見總比你摸索著方便。」
「梅姨教訓的是,」南冬城順水推舟地說:「那媳婦兒今天晚上就搬過來吧。」
衛初心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她是不能夠拒絕的,只能應道:「好的。」
劉小梅說:「那初萌今天晚上就搬到主臥去,衣服也拿過去,我就睡次臥吧。凌川眼睛不方便,初萌又來大姨媽,我住在次臥可以幫著照顧一下,有什麼事情,你們叫我一聲就行了。嬌嬌去三樓睡。」
劉嬌嬌說:「我一個人才不去三樓,我跟媽睡。」
劉小梅搖頭:「都這麼大了,膽子還這么小。」
她向南冬城解釋說:「你表妹從小就怕黑,一個人不敢在一個房間睡覺,一直是跟我睡的。」
南冬城表示理解,說:「那表妹就跟梅姨睡吧,床比較寬,能睡下。」
聊得差不多了,各自洗了澡,準備安歇。
今天晚上衛初心沒有那麼緊張,畢竟和何鳳歌來的那天晚上相比,今天晚上至少客廳里沒有人守著,臥室里的沙發也沒有搬出去。
所以她回到臥室就跟南冬城說:「今天晚上你不許跟我爭,不許逼我在床上睡,我睡沙發。」
南冬城也沒打算逼她,畢竟上一次衛初心睡在他的床上,整晚上都睡得不好,他也覺得心疼。
他說:「你睡沙發吧,你自己抱棉被出來,注意不要跌到地上了。」
「我不會。」
兩個人就這樣睡在了一個房間裡。
但衛初心睡得還是不好,她本來就習慣每天晚上回去陪妹妹,今天晚上不回去,必須要給妹妹打個電話才能放心。
於是她去洗手間偷著給妹妹打了電話。
南冬城也沒有睡著,按照以往的習慣,他給父親打電話,如果父親當時陪凌川康復治療,沒有時間接電話的話,後面一定會打回來。
但今天晚上都幾個小時過去了,父親都沒有打過來,他有點擔心。
他又給父親打了一次電話,還是沒有人接。
他又給東方院長打電話,電話是通的,但也沒有人接。
這時他聽見衛初心的腳步聲到了客廳里,趕緊放下手機。
父親和東方院長的電話都沒有人接,這讓南冬城的心裡非常不安。
不過他又想著,父親住在東方國際醫院裡,應該不至於出太大的問題。
他覺得最大的可能,是南凌川在做眼睛手術,他父親因為擔心,一直在手術室外面守著,手機放在病房裡沒有帶。
越想他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不由對南凌川的眼睛恢復抱了很大的希望。
衛初心在沙發上輾轉反側,她睡不著,南冬城也睡不著。
「媳婦兒?」南冬城低聲問:「冷不冷?」
「不,很暖和。」
「是不是睡沙發不習慣?」
「沒有,很習慣。」
「那你怎麼睡不著?」
「我馬上就睡著了。」
衛初心嘴上說睡著了,其實一點睡意都沒有,但怕吵到了南冬城,她不敢再翻來覆去的,閉上眼睛努力想睡著。
過了片刻,南冬城又說:「媳婦兒,你把壁燈打開吧,晚上上洗手間才看得見。」
衛初心也覺得打開壁燈睡覺心裡有安全感一些,答應著按開了。
柔和的壁燈發出淡淡的光,這一點淺淺的光亮,也讓衛初心覺得不適應,她更難睡著了。
她拖過毛衣的袖子蓋在眼睛上,眼前一片黑暗,這才覺得好受多了。
南冬城也不再說話,聽著她輕輕的呼吸聲,他的心裡感到很安寧。
她今天晚上不會回草鞋街,他不用再為她擔著一顆心了。
雖然她每天晚上只離開兩個小時,他的心裡都是不安的,她開著車出去,又是晚上,他總是擔心她出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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