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心回到家裡,看見貓咪站在床邊,一邊警惕地瞅著她,一邊作勢要往床下跳。記住本站域名
「喵——」衛初心喚了幾聲,那貓向她叫了一聲,今天她在屋裡呆了一天,這貓和她也比較熟悉了,所以不再往床下躲,又回到床上,躺在棉被上面。
衛初心看見貓躺的位置正在衛初萌的肚子上,過來摸了摸貓的頭,問:「初初,貓咪這樣壓在你身上,你累不累?」
「不累,」衛初萌說:「它還小,沒什麼重量。」
「哦。」
衛初心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說:「你看看這件衣服,喜不喜歡?」
「這衣服好漂亮,」衛初萌坐起來驚訝地說:「多少錢?很貴吧?」
衛初心說:「有點貴,不過不是我買的。」
「那是誰買的?」
「是老闆,因為這個月生意有點好,我們晚上經常加班,老闆就給我們一人買了一套衣服。我這條褲子和鞋子都是。」
衛初心指了指腳上的鞋子,又從包里拿出牛仔褲,卻把醒酒藥帶出來,掉在了床上。
衛初萌撿起來問:「這是什麼藥?」
「醒酒藥,我們老闆讓我帶回去的。」
衛初萌問:「那你一會兒要走?」
「是的,」衛初心點頭,又說:「不過我兩點過走都來得及。」
「哦。」衛初萌摸著她脫下來的衣服說:「這麼好的衣服,一人一套,得花多少錢啊。」
衛初心有點緊張,妹妹不知道懂不懂名牌,她如果從標籤上看出來了就沒辦法解釋了。
這會兒也不能當著妹妹的面剪標籤牌,她哄衛初萌說:「你別看著這衣服好,其實是仿的,很便宜,老闆拿得多,又是批發價,更便宜。」
衛初萌並沒有翻看標籤牌,大概是看見姐姐從身上脫下來的,以為早就把杯簽剪掉了,說:「那一件也要好幾百吧?」
「是的。」
「太貴了,我在家裡穿可惜了,姐姐上班應該穿好一點,你穿吧。」
衛初心說:「我上班有工作服,用不上。」
「那你要辦什麼事的時候穿。」
「我沒什麼事辦啊。」
衛初萌說:「那你就留著相親的時候穿。」
「相親……」衛初心想著自己算是領了證了,暫時不能想相親的事,但妹妹不小了,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可她這樣整天不出門,又不肯見陌生人,到哪裡找願意娶她,她也敢嫁的男人?
想到這裡,她更迫切地希望趕緊把妹妹的病治好,可要等到這個月的工資到手,才有錢請醫生。
她回答妹妹說:「那這樣吧,我們姐妹倆換著穿,都穿。」
「嗯,也可以。」衛初萌點頭。
為了避免妹妹看到標籤牌,衛初心沒有把衣服直接掛起來,而是像剛買回來那樣仔細疊好裝在袋子裡,和褲子一起放進衣櫃。
然後她問:「初初餓嗎?我去給你熬粥。」
「現在不餓。」衛初萌搖頭。
「那我走的時候給你熬。」
「不用,我早上餓了再起來熬就行了。姐姐你睡會兒吧。」
妹妹體諒她,衛初心很高興,她也體諒妹妹,說:「你的感冒還沒有好,也早點睡。」
「嗯,我們一起睡。」衛初萌答應著倒下去,說:「姐記得把醒酒藥帶上,你醒了早點走,以免老闆罵你。」
「好。」衛初心看看時間,不到零點,她決定睡到兩點半就起來回南華園。
不管南冬城他們是喝到半夜還是喝通宵,她都要儘量早一點趕回去,不能讓南冬城找到藉口扣她的薪水,那是妹妹的救命錢!
她挨著妹妹躺下,想等妹妹睡著了就起來剪標籤牌,但妹妹還在翻來覆去的時候,她就睡得什麼也不知道了。
衛初萌每天在家,困了隨時都可以睡,今天因為感冒睡了一天,這會兒比較清醒。
衛初心這幾天跑來跑去,又累又困,沾床就能睡著,所以把剪標籤的事忘記了。
*
南冬城幾個人還在何鳳歌家裡熱熱鬧鬧地聊著。
現在他們聊起了以前在訓練場的一些趣事,這個話題無可避免地要提到陸少楓的二哥陸少威。
陸少威當年做過厲戰飛的貼身警衛,跟了他幾年的時間,他的犧牲一度讓厲戰飛難以接受,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不相信,那個可愛的小伙子已經長眠在了地下。
現在過去十多年了,想起他的犧牲,厲戰飛還覺得難受,他講了陸少威的很多往事,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記得很清楚。
陸少楓對這個二哥的印象也很深刻,但他不了解二哥在訓練場的情況,現在聽見厲戰飛講述,他就像親眼看到了二哥在訓練場上的勃勃英姿。
幾個人又講到了當年怎麼知道陸少楓是陸少威的兄弟的。
南宮葉玫說:「這件事我的記憶很深刻,那年我陪戰飛去慰問退職和犧牲的隊友家屬,到少威家去的時候乘坐的是公共汽車,當時少楓也在那車上。
「但他傷了眼睛,兩隻眼睛都貼著紗布,臉上還有很多石灰,他看不見我們,我們也沒有認出他。
「有三個五大三粗的中年人見他穿著訓練服,逼他讓座,一個小姑娘跳出來斥責了那幾個中年人,並保護著他,不許他讓座。
「小姑娘中途下車的時候,那三個中年男人也跟著下去,我當時很擔心,怕小姑娘吃虧,正要下去幫他,卻發現小姑娘功夫了得,一個人把三個大男人打趴下了。」
「這麼厲害?」江若冰吃驚地問:「表嫂,小姑娘當時有多大?」
「大概十六、七歲吧。」
何鳳歌說:「那比你年輕的時候還厲害了。」
「她比我厲害多了,」南宮葉玫笑著說:「我當時看見她既有正義感,又機靈,功夫又好,非常喜歡,覺得可以吸收她進入我們訓練場,但可惜後來再也沒有見過她。」
厲戰飛說:「以這個小姑娘的本事和人品,她現在不管在什麼崗位上,都不會太差。」
南冬城遺憾地說:「這些年我很想找到她,向她道聲謝,可惜我當時眼睛看不見,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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