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初心不敢催她,妹妹對所有人都有一種本能的防範心理,雖然平時很依賴她,但始終像一隻驚弓之鳥,有一點點危險,都能嚇得不停尖叫。記住本站域名
衛初萌瞅了好一會兒,沒有感到有生人的氣息,才慢慢出來,又拽著衛初心的衣服後擺,躲在她身後滿屋看了一遍,確信沒有別人,才放鬆下來,說:「姐姐,我餓了。」
衛初心心疼地說:「我馬上去做飯,你在這裡看電視,一會兒就好了。」
「嗯。」衛初萌答應著,乖巧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去了。
她把電視音量開得非常小,幾乎聽不見,只能看字幕。
衛初心看著妹妹嘆了口氣,轉身進廚房去弄飯。
一邊忙,她一邊回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突然楞住:「糟了!」
這時候她才想起,她還把車主扔在十字路口!
她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車主只怕早就回家了,沒有辦法補救了。
「完了!完了!」她扶額:「又要被扣錢了。」
她現在掙點錢不容易,扣的話讓她很肉痛。
但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收到顧客的投訴。
衛初心以為是自己忙著安撫妹妹,沒有聽到手機消息,急忙打開手機,看見確實沒有投訴,顧客還給她打了五星好評。
「奇了怪了,」她自言自語:「都說南凌川是惡魔,怎麼我沒看出他很壞?」
但想著把他們扔在十字路口,不知道最後他們是怎麼離開的,她還是覺得對不起他們,又不敢登門向他道歉,只能在心裡愧疚。
這天晚上,衛初萌睡得很不好,她一睡著就做噩夢,在床上揮舞著手大喊大叫:「別打我!別打我!求你們放過我!求求你們!我磕頭!磕頭!啊!啊!救命!救命!救救我!誰來救救我!啊!啊!啊!」
衛初心被妹妹悽慘的叫聲驚醒,慌忙拍她喊:「初初,初初快醒醒!你快醒醒!姐姐在這裡,姐姐會一直保護你,初初!」
衛初萌醒了,驚恐萬分地看著房間,又看看她,哆嗦著說:「姐姐!姐姐!我好怕,他們打我!他們要打死我!」
「不怕,不怕,初初,」衛初心緊緊抱住她安撫:「姐姐會一直守在你身邊,一直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人欺負你!」
在她的安撫下,衛初萌終於睡過去了,但不一會兒又驚叫著醒來,然後她再也不肯睡了,一直喊叫,說有人要打她,很多人打她,要把她打死,又不停拔饒。
衛初心看著妹妹崩潰的樣子,心疼得直掉眼淚,她覺得妹妹的情況太嚴重了,她的眼前一直有幻覺,這樣她會越來越崩潰,所以必須請心理醫生為她治療。
衛初萌這種病,原本就需要長期請心理醫生治療,但她的錢用光了,沒辦法再請,只能在妹妹病情嚴重的時候請醫生來。
這麼晚了,請心理醫生來家裡看病,費用比平時高得多,還要給醫生打的的費用。
但沒有辦法,總不能讓妹妹一直這麼驚恐下去不睡覺吧。
衛初心拿出手機,給以前請過的心理醫生打電話,講述了妹妹今天發生的事和現在的症狀,說:「我妹妹一睡著就做噩夢,一睡著就做噩夢,現在她不敢睡了,醫生,請您來幫我妹妹疏導一下吧。」
雖然很晚了,醫生還是趕了過來,由於衛初萌這次太嚴重了,醫生忙了很久,才讓衛初萌相信她現在是安全的,沒有壞人來打她。
消除了幻覺的衛初萌終於安靜地睡著了,醫生離開時說:「如果你妹妹明天早上情況還是沒有好轉,你給我打電話,我再過來看看。」
衛初心道了謝,給醫生拿了診療費,把她送出去。
這樣一次的治療只能控制病情,不可能根治,但衛初心實在拿不出錢請醫生每天上門給妹妹治療。
看著銀行卡里的餘額越發少了,她嘆了口氣,希望陸琳琳能請她多做幾個月裸模,這樣她還清好友的錢後,還能存下給妹妹治病的錢。
她希望早一點讓妹妹好起來,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有這麼一個相依為命的親人了!
次日早上,因為照顧了妹妹一晚,衛初心的眼圈有點黑,好在衛初萌的狀況好多了,她很安靜地坐在那裡,說:「姐姐去上班吧,我不怕了。」
衛初心的心又開始疼,只要沒有人驚擾妹妹,她就跟正常人一樣,能做飯,也能做家務,只是不會弄菜。
還有就是她一個人在家,不敢弄出聲響,不敢切菜,生怕有人發現她在房間裡,所以只能衛初心回來弄菜。
出門前,她稍微化了化妝,遮蓋一下黑眼圈,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點兒,然後來到陸琳琳家。
進門她就看見陸琳琳的小叔叔坐在那裡,依然戴著墨鏡。
衛初心想著昨天她用菸灰缸試探他的無禮,心裡有些歉意,打了一聲招呼,說:「小叔早。」
「喬小姐早。」
衛初心聽見這聲喬小姐不自在,說:「小叔,我是琳琳的同學,您就叫我如歌吧。」
她還不知道,陸琳琳已經對陸少楓坦白了,所以陸少楓知道她和陸琳琳不是同學。
不過陸少楓也沒有揭穿她,而是和藹地說:「好的,如歌,琳琳在樓上。」
「哦,那我上去找她了。」衛初心踩著高跟鞋向樓上咯噔咯噔走去。
陸少楓透過墨鏡,看著衛初心端莊優雅的背影,一時楞了神。
昨天沒有注意,現在他才發現,這小姑娘身上的氣質絕非普通模特能夠比擬的。
她的舉手投足都顯得大方從容,但沒有高高在上、讓人不敢靠近的貴族氣息,而是美得自然舒服,只看著她的背影都讓人忍不住發出心動的微笑。
陸少楓覺得,她應該是專職模特兒,如果不是,那就是接受過禮儀方面的訓練,所以她的一顰一笑都端莊優雅,像一幅畫一樣,讓人爽心悅目。
想到一幅畫,他就想到昨天無意中在畫室門口看到的那尊美女雕塑,腦袋裡轟地一聲,頓時感覺有些口乾舌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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