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衛初心抱歉地說：「我沒注意鞋髒成這樣了，請問洗手間在哪裡？我去洗一下。記住本站域名」
工作人員指了後，她進去了。
一邊洗衣服上的泥點子，她一邊暗想，幸好吧檯的工作人員提醒了她，不然她這麼髒兮兮地走進總裁辦公室，把南凌川的地板踩髒了就難看了。
雖然南凌川看不見，但厲傳奇看見也會不高興吧，萬一他們一生氣不跟她簽約，那就慘了。
*
外面，因為何艷麗不肯認錯，見一個懟一個，惹了眾怒，眾人七嘴八舌罵她，不肯散場。
這時，厲傳奇開車過來了。
他吃了午飯後，接到何鳳歌的電話，說有他的東西，讓他去拿。
他開車到了何鳳歌家，才知道是他三舅舅從鄉下寄了風味氂牛肉來，他舅母燉熟了， 何鳳歌讓他去拿兩塊過來和南冬城吃。
除了氂牛肉，何鳳歌還給了他一份資料，是關於南小琴的。
他拿了資料和氂牛肉剛回來，所以南冬城沒在車上。
看見前面圍了很多人，他按喇叭都沒有反應，只得把車停下，下車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結果他發現何艷麗的車停在那裡，她站在車前和人吵架，一身泥污，狼狽不堪。
他站了一會兒，聽見人們七嘴八舌地教訓何艷麗，大致聽明白，何艷麗欺負一個女人，結果她自己摔倒在地上了，那女人拉她起來，她還打人家，所以引起了公憤。
他看了一會兒，沒見著被她欺負的人，聽見有人詢問，說進南都國際去了。
他也不想理何艷麗，乾脆走路來到大門口，把車鑰匙交給門衛，讓他們把何艷麗和那群圍觀群眾請走，不然影響進出公司的交通，再幫他把車開進來。
他進公司，乘專用電梯上去了。
進入總裁辦公室，厲傳奇把袋子放在南冬城面前說：「猜猜這是什麼？」
南冬城說：「牛肉。」
他打開包裝，撕一塊就吃，含混不清地說：「唔，好香。」
厲傳奇笑起來，也撕了一塊丟進嘴裡，說：「是挺香，我在舅舅家吃了幾塊，看你吃，又想吃了。」
兩個人沒吃多少，因為吃過午飯了，不餓。
厲傳奇收起來說：「南叔，你拿回去，晚上下酒吃。」
「行，放我那裡，我們一起喝酒。」
南冬城看見還有一個袋子，問：「那是什麼？」
「南小琴的資料，」厲傳奇拿出來說：「我舅舅查到，這個叫南小琴的，其實是何艷麗的堂妹何小琴。
「何艷麗的父親有兄弟倆人，她奶奶長年偏心叔叔。
「她叔叔一家人原本住在鄉下，但夫婦倆都好逸惡勞，不肯幹活，總來她家蹭吃蹭喝。
「何艷麗厭惡叔叔一家，有事就指使堂妹做，所以也是她讓何小琴假裝成你妹妹的南小琴找衛初萌的麻煩。
「衛初萌這兩個月找工作一直被人破壞，就是何小琴搞的鬼，不管衛初萌在哪裡上班，她都帶一群小青年去鬧事。」
南冬城說：「這麼說，衛初萌的確是走投無路才來找我的。」
「是，不過我奇怪的是，她這麼年輕，可以離開玉川市發展，為什麼被何家逼到這個份兒上，都不願意離開？」
南冬城思忖地說：「她不離開，有她自己的理由吧，有的女孩子比較宅，不喜歡出遠門。再說，一個姑娘單身到外面找工作不那麼好找，也有很多危險。」
「有這個可能，」厲傳奇說：「大多數女孩子都喜歡靜，不像我們男人喜歡闖蕩。」
「男人出門，危險性相對小一點。」
「是的。」
南冬城看看時間說：「她快到了吧。」
「可能要到了，」厲傳奇說：「對了，我剛才看見何艷麗在公司外面。」
南冬城皺眉說：「她又來幹什麼？」
「大概還是想來纏你吧，不過看樣子她來不了了。」
「為什麼？」
「她欺負人，自己摔倒在地上了，一身髒污不堪，醜死了，這種形象，她鐵定不願意上來見你。」
南冬城的眉頭皺得更緊，問：「她欺負誰？」
「不清楚，好像是我們公司的員工。」
「你查一查，何家人敢欺負我們員工，這事必須找他們好好交涉一下。」
「好的。」
衛初心這時候還在一樓洗手間裡奮力洗衣服和鞋子。
衣服上的泥點子用手輕輕搓就能洗乾淨，鞋子比較麻煩，沒有鞋刷，只有用手慢慢抹著洗。
如果一直住在城中心，鞋子不至於有多髒，但她住在郊區，有一段路爛糟糟的，很泥濘，一到下雨天，就踩得兩腳泥。
她現在想把鞋底的泥洗乾淨，沒有鞋刷洗起來很困難，她也只能努力洗。
外面的何艷麗還在跟吃瓜群眾對罵，罵她的人越來越多，她一張嘴罵不贏，氣哭了，用手抹眼淚，又把泥水抹了一臉，成花貓了。
何二小姐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狼狽，打人沒打著，還挨了衛初心一耳光，還被她兩次丟進污水裡，這些圍觀者還指責她。
她覺得今天受了奇恥大辱，這些帳她全部都記在衛初心頭上。
正吵得不可開交，南都國際的保安出來，把圍觀者都請走了。
看見何艷麗，他們差點沒認出來，因為之前何艷麗每次都打扮得漂漂亮亮來南都國際，這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髒污不堪。
一個保安問：「何小姐，你這是要進去找南總嗎？」
何艷麗沒好氣地說：「我都髒成這樣了，還怎麼找他？」
保安尷尬地笑著走了。
何艷麗也上車，氣乎乎把車倒出去開走，一邊走一邊罵：「衛初萌！賤人！我不會放過你！」
她挑釁衛初心，沒把衛初心趕走不說，反倒讓她自己狼狽不堪，身上又髒又濕，不可能再進南都國際找南冬城，只能開車回去。
南都國際一樓洗手間裡，衛初心忙了好一會兒，才把鞋子洗得基本上乾淨了，然後上樓，暢通無阻地進入總裁辦公室，看見南冬城和厲傳奇都在。
厲傳奇坐在他的辦公桌前，南冬城站在窗邊，背向著她，好像在看窗外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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