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熟睡的女兒,許嵐不由得露出了心酸的笑容,女兒說得輕鬆,自己怎麼會想不到這些年她吃了多少苦呢。記住本站域名
沒爹沒媽的孩子,只能一個人迎著狂風暴雨。
她拿起手機,打開網頁,在輸入框輸了「傅雲深」三個字,頓時搜出來一大片網頁。
第一條是介紹他信息的權威網站,看到傅雲深的年齡,她不由得皺緊了眉頭,比她的寶寶大了11歲!
不行!
再看第二條:傅雲深女兒的媽媽到底是誰?
二婚?還是未婚生女?
許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絕對不行!
早上,魏梧桐睡得迷迷糊糊,靠近床上的人,手腳纏了上去,「老公……」
然後頓時清醒,看到正疑惑地看著自己的許嵐,立即改口,「老媽,幾點了?」
「8點30,半個小時後阿衡來接我們去機場。」
「好。」魏梧桐打了個哈欠,抱著許嵐,「媽媽。」
有媽媽的感覺真好!
到了榮城,他們直奔墓園,魏梧桐和蔣亦衡拜祭後,就被許嵐趕走了。
兩人在下面等了大半天,許嵐才下來。
看到許嵐平靜的臉色,魏梧桐知道,媽媽心中已經和她自己和解了。
因為魏梧桐要上課,三人在榮城呆了兩天,又立即趕回了江州。
回到江州的當天晚上,母女倆正準備睡覺,門鈴響了。
魏梧桐出去開門,沒想到是傅雲深。
「你怎麼來了?」她壓低聲音。
這幾天她每次和媽媽提起傅雲深,許嵐都不接話。
「想你了。」
「我媽媽在家。」
「我知道。」傅雲深直接進來,牽起她的手朝屋裡走去。
「我媽媽在!」魏梧桐想掙開他的手。
「不怕。」
許嵐站在門口,看著牽著手在院子裡拉扯的兩人,「寶寶,去樓上睡覺。」
「媽……」
「去吧,我還能吃了他?」
魏梧桐看看許嵐,又看看傅雲深,傅雲深朝她點頭,讓她放心。
他今天本就是來找許嵐攤牌的,他受不了見不到魏梧桐的日子。
魏梧桐一步三回頭,猶猶豫豫地離開了。
許嵐看著傅雲深,「進來吧。」
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傅大少,此刻在丈母娘面前,仿佛做錯事的小學生,乖巧如雞。
「媽……」
「我叫許嵐。」許嵐直接打斷他。
「媽,」傅雲深不放棄,「我和小桐已經註冊結婚了。」
許嵐頓時驚掉下巴,轉而一臉怒氣,「你騙她?」
「我沒有,我是真心對小桐的,這輩子,我會一心一意對她好。我會照顧好她和您的。」
「你和小桐,是怎麼認識的?我要聽實話。」她知道,魏梧桐一定沒有講實話。
「是這樣的……」
傅雲深用了兩個小時,將自己和魏梧桐的經歷毫不隱瞞地告訴了許嵐,他知道撒謊沒有任何作用。
「所以,你一開始,只是想利用她?並且真的利用了她?傅雲深,你知道作為一個母親,知道她的這些經歷,心有多疼嗎?」許嵐犀利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傅雲深。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隱瞞您,我以前是做過一些讓小桐傷心的事情,以後,她就是我的一切,因為發生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才知道她是我一輩子都想要的人。」
許嵐只淡淡地看著他,「這種虛無縹緲的甜言蜜語,我聽過太多了。」
傅雲深一點也不懷疑,以許嵐的姿色,年輕的時候追求者一定眾多,雷諾·布雷迪不就是其中之一。
「您可以看我做的。」
「傅先生,魏家積累的家產也算殷實,但和傅家比起來,只是小門小戶,小桐性格率性,怕是適應不了高門大戶的條條框框。」
傅雲深有些緊張,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我的家人都非常喜歡小桐。在我家,她不需要做誰的兒媳,甚至不需要做誰的老婆,做她自己就行。」
許嵐微微詫異,「方玟是你的人?」
「是。」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再說些什麼,只會顯得我不識時務,最關鍵的是,那丫頭也認定你了,我可以不插手你們的事情,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傅雲深心中的石頭稍微落地了,「您說。」
「我的女兒,絕不能做後媽幫別人撫養孩子,這是我的底線。」
傅雲深沉默了,誰都知道,傅雪兒也是他的底線。
「你不用著急回答我,你好好考慮一下。」許嵐聲音很淡,卻讓人無法拒絕。
「好。」傅雲深起身,遲疑地離開了。
剛上車,接到魏梧桐的電話。
「我媽和你聊什麼了?」
「隨便聊了聊,聊得很開心。」
「真的嗎?」
「嗯。你別管這件事了,上學去!」
魏梧桐去上學,許嵐正在打理院子,家裡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來的像一對夫妻,男人杵著拐杖,站得有些吃力,很明顯看得出來是強撐著。
兩人都穿著簡單,但簡單的穿著也掩蓋不了骨子裡透出來的貴氣。
「你們找哪位?」
「親家,我們是傅雲深的父母。」傅光耀道,「知道你回來了,特地來拜訪你。」
許嵐打開門,「進來吧。」
她看傅光耀快要站不住了。
莫君如扶著傅光耀慢慢地走進來。
許嵐邀請兩人進屋,又給兩人泡了茶。
她看著傅光耀的腿,「多長時間了?」
傅光耀不在意地笑了笑,「有些年頭了,在床上躺了好多年,多虧小桐幫我治療,才讓我能勉強站起來,小桐是我們家的大恩人。」
「是啊,」莫君如也跟著道,「雲深能娶到小桐,是我們全家的福氣。親家在這邊住得還習慣嗎?有什麼需要直接告訴我,我來安排。」
「多謝傅夫人了,都還好。」
這個稱呼有些疏離,夫妻倆對視一眼,感覺不太妙。
「親家,雲深要是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就當他是自己兒子,該罵就罵,該打就打。」傅光耀道。
「傅先生,傅夫人,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們的心情我能理解,該說的話,我已經和你們兒子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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