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夏要帶著孩子去京城,回娘家,冷廷遇自然不會反對,也自然不可能不跟著,所以,翌日一早,吃過早餐,一家四口便直接飛往京城。Google搜索
到了京城之後,簡夏和冷廷遇直接帶著孩子,去了瑞達集團總部的辦公大樓,把孩子交給陸越蒼之後,冷廷遇則去找陸豐澤順便談談公事,簡夏則去找白佳瑤。
陸越蒼看到兩個外孫,樂的嘴巴都合不攏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都忘記了,左手抱一個,右手抱一個,帶著兩個外孫去陸家的老宅,好讓老爺子老太太也高興高興。
簡夏去找白佳瑤的時候,她正在辦公室里,認真地工作。
聽到叩門聲,白佳瑤往門口的方向看去,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竟然是簡夏的時候,立刻便驚喜地站了起來,「夏夏,你怎麼來了?」
簡夏一笑,走了進去,「爺爺奶奶說想小默和小四了,順便,廷遇也有些合作上的事情,要跟大哥再好好談一談。」
白佳瑤繞過辦公桌,往門外張望,一邊望一邊問簡夏道,「那小默和小四呢?我也好想他們兩個小可愛。」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到。
當然,後面這句話,白佳瑤只是在心裡想,沒有說出來。
簡夏揚唇燦然一笑,「剛被爸抱去爺爺奶奶那兒了,你若是想見他們,晚上一起回趟老宅就行了。」
白佳瑤看向簡夏,沒有她的接話,只是笑著道,「那你不用陪著小默小四,也不用陪著冷總嗎?」
「老陪著他們幹嘛,我也總得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呀,對吧?」簡夏明麗一笑,過去挽住白佳瑤的手,又道,「我早餐沒怎麼吃,這會兒正好餓了,要不,你提前下班,陪我一起去吃午飯?」
「不等冷總嗎?」
「等他們幹嘛,還不知道他們談到什麼時候呢!我們先走吧。」說著,簡夏便拉著白佳瑤往外走。
「好,那我跟總裁說一聲。」畢竟,還沒下班呢,陸豐澤要是找她怎麼辦。
「不用,我剛才已經跟他們說過了。」
簡夏和白佳瑤去的,是離瑞達辦公大樓不遠的一家不錯的法國餐廳。
白佳瑤會五國語言,簡夏在法國波爾多呆久了,自然也學了不少法語,所以,在法國餐廳看全法文的菜單,都完全不成問題。
兩個人來到餐廳,點了餐,簡夏端起面前的高腳杯,輕抿了一口杯中的水,這才淡淡笑著問對面的白佳瑤道,「寧伯母怎麼樣了,聽說她手術後,一直都是你陪在身邊。」
白佳瑤也喝了口水,微微一笑道,「阿姨恢復的還不錯,其實這麼多年來,我雖然一直沒有改口叫她一聲『媽』,但是在我的心裡,她早就跟親生母親一模一樣了,她也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可以依賴的親人,所以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簡夏眉心微蹙一下,伸手過去,握住白佳瑤放在桌子上的手,看著她認真問道,「那大哥了,難道你認為,他不是一個好大哥,不能信賴和依靠嗎?」
看著簡夏,白佳瑤一笑,眸色有些黯淡地低下頭去,搖頭道,「不是,他很好,確實是個好大哥,只是,我和他,畢竟沒有血緣關係,他沒有照顧我的責任和義務。」
簡夏看著她,亦是瑤瑤頭道,「不,佳瑤,你想錯了,不管是對我,對芊芊,還是對你,大哥對我們的感情,都是一樣的,不可能因為沒有血緣關係,他就忽視你。」
白佳瑤低著頭,不看簡夏,沒有再說話。
顯然,她已經不想再繼續和陸豐澤有關的話題,同樣,她也感覺到了,簡夏特意找她,特意單獨把她約出來,只怕,就是陸豐澤的意思。
「佳瑤,確實是大哥告訴我,你的身體可能出現了問題,但是你又隱瞞著大家,什麼也不肯說,所以,我才特意約你出來的。」知道白佳瑤絕對不是一個反應遲鈍的女孩,看著她下頭不願意再多說什麼,簡夏便直接開門見山。
簡夏的直言不諱,倒是讓白佳瑤心裡舒服些,這才又抬起頭來,看向她。
「說實話,這次我飛來京城,也是因為你。」看著白佳瑤,簡夏又補充道。
白佳瑤眉心微擰一下,卻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見白佳瑤不說話,簡夏看著她,又繼續道,「佳瑤,其實,除了寧伯母,我們大家都很關心你,都把你當成我們的親人,你從來就不是只有寧伯母一個可以依賴的親人的,你還有我們,在你有困難在你難受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幫你,都可以給你依靠的肩膀,躲避風雨的港灣。」
白佳瑤看著簡夏,聽著她的話,說心裡不感動,那是假的。
可是,事到如今,她又怎麼辦呢?如果醫生說,她的腦癌是可以治癒的,哪怕只有50%甚至是更低的希望,她也不會瞞著所有人,她也會拼盡全力的爭取,拼盡全力的活下來。
世界這麼精彩,她還這麼年輕,她想做的事情還有那麼多,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眉心微微顫動一下,白佳瑤眼眶一澀,眼裡,有淡淡的水汽迅速地氤氳而起,她趕緊低下頭去,不讓簡夏看到。
「其實是豐澤哥想太多了,除了貧血,我的身體真的沒有其它的問題,是他有些小題大做了。」
「大哥小題大做,那也只是因為真的關心你,在乎你。」一瞬不瞬地看著白佳瑤,簡夏輕吁口氣,聲音放緩放輕,又道,「佳瑤,難道,你真的打算什麼也不想告訴我們,讓我們一直擔心嗎?特別是大哥。」
白佳瑤眉心微蹙,當她再抬起頭來看向簡夏的時候,眼眶裡,已經淚光閃爍。
深深地吸了口氣,壓下心裡的難受,白佳瑤努力微微一笑,終於開口道,「夏夏,不是我想要一直隱瞞大家,只是,如果我說了,除了增加大家的煩惱和痛苦之外,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簡夏看著她,眉心緊蹙一下,因為她的話,一顆心臟也忽地提了起來,一張強烈的不好的預感,霎那湧上心頭。
「佳瑤,那......」
「腦癌,我患上的,是腦癌。」就在簡夏錯愕的想要開口,問白佳瑤她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時,白佳瑤卻自己開口,再雲淡風輕不過地將事實都拋了出來。
看著簡夏,她微微一笑,又繼續道,「而且是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無藥可冶。」
簡夏看著那麼微微笑著,仿佛只是在跟她說起今天是什麼天氣一樣的再淡然寧靜不過的白佳瑤,就像是有一顆炸彈,忽然在她的腦子裡爆炸了般,炸得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久久回不過神來。
——腦癌。
——晚期。
——無藥可治。
看著眼前鮮活的如剛剛盛開的花朵兒般美麗的女孩,忽然就難受像是脖子都被人死死掐住了般,幾乎要窒息。
「夏夏,你知道腦癌治療多可怕嗎?」看著那樣震驚的簡夏,白佳瑤卻是微微一笑,繼續道,「我的頭髮會被剃光,醫生會從我的腦袋上開一個大大的口子,把裡面的腫瘤取出來,再把那個大大的口子縫上,然後,我每天都得接受化療,因為藥物的副作用,我每天都會不停地嘔吐,不能進食,會一天比一天消瘦,然後,我就只能一天24小時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進食只能靠管子直接導進我的食道里,小便只能靠尿管,呼吸只能靠呼吸機,說話只能......」
「夠了!佳瑤,夠了......」白佳瑤還要繼續說下去,可是簡夏已經聽不下去,低吼著打斷她,淚水流了滿面,請求道,「佳瑤,夠了,不要再說了。」
看著那樣難受,淚水不斷流下的簡夏,白佳瑤的心,就像是被針尖扎了般,一抽一抽的痛。
可是,她卻仍舊是那樣雲淡風輕地笑著,看著簡夏,淡淡地道,「夏夏,我真的不想接受治療,我真的只想在我還能走,還能說,還能看的時候,多看看我想見的人,多跟想說話的人說說話,多去我想去的地方走走看看。」
簡夏的另一隻手伸過去,一雙手緊緊地握住白佳瑤的手,拼命點頭,泣不成聲。
從來沒有一次,她對生命,如此的無助和絕望過。
一個這麼好的女孩,一個這麼鮮活的生命,卻要被病痛折磨的奪去生命,而她,所有的人,不管是他們有多少的錢,也不管用什麼辦法,都無法去挽救這個生命的離開。
「我知道,我知道......」
白佳瑤反手握住簡夏的手,另外一隻手伸過來,去拭簡夏臉上的淚,嘴角,揚起最優美燦爛的弧度來。
雖然她和簡夏,沒有任何一的絲血緣關係,見面的次數,也是曲指可數,可是,有她今天為她流下來的淚,她便感動的無以復加。
「所以,夏夏,求你,不要把我生病患上腦癌並且已經是晚期的事實告訴大家,可以嗎?」
「所以,你要一個人離開,獨自去面對死亡,是嗎?」簡夏問她,這一刻,她真的傷心的無法自抑。
不僅僅因為自己的無能為力,更因為白佳瑤的決定。
一個女孩,到底要勇敢到什麼程度,才能有決心去獨自一個人面對病痛的折磨,面對死亡的一步步靠近。
她做不到,不可能做到!
白佳瑤看著她,又是揚唇燦然一笑道,「你看,你知道了不就難過成這個樣子了嗎?如果阿姨和豐澤哥他們知道,還不知道會難受成什麼樣子,而且,以阿姨現在的情況,她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這個事實。」
「所以,你就要一直瞞著大家,一直瞞下去嗎?」
白佳瑤淡淡揚唇,搖頭道,「不會,等合適的時候,我會跟豐澤哥和阿姨說。」
「佳瑤,我認識一個很不錯的醫生,他是外科方面的專家,他也認識很多很多很權威的專家,包括腦外科的。」簡夏忽然便想到了段昊,緊緊握住白佳瑤的手,立刻便跟她提議要求道,「或許,你的醫生判斷,不是那麼準確呢,我們再去看看,找全世界最權威的專家,再好好看看,行嗎?」
白佳瑤看著簡夏,唇角彎著淡淡的弧度,搖頭輕聲道,「夏夏,你或者不知道吧,我的親生母親......她就死於腦癌,在我還不到三歲的時候。」
簡夏看著她,心裡剛剛升騰起的唯一一絲希望,也在這剎那間被掐滅。
「我找的那個醫生,已是京城最權威的腦外科專家,而且,我也做了各項的檢查,錯不了的。」看著簡夏眼裡湧起的絕望,白佳瑤卻又繼續淡淡地開口,沒有絲毫的畏懼,更沒有簡夏眼裡的絕望與難過。
其實,哪怕有一絲希望,她也會抓住不放手。
可是,在醫生宣布她跟她的母親一樣,患上了腦癌晚期的時候,她就知道,沒有希望了,什麼希望也沒有了。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麼卑微,這麼渺小,生與死,快樂與痛苦,從來都由不得自己來作主。
簡夏閉上雙眼,搖頭,仍舊有眼淚,控制不住地砸下,萬般無奈地問道,「真的就沒有辦法沒有希望了嗎?哪怕希望很渺茫?」
「沒有。」白佳瑤看著她,回答的堅決,「夏夏,答應你,我的病,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如果一定要說,那也請讓我自已說,在最適合的時候。」
「什麼時候才是最適合的時候?」簡夏睜開雙眼,盯著她問。
白佳瑤微微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但至少不是現在。」
簡夏眉心緊蹙,「那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一直瞞著,到時候寧伯母和大哥知道會怎麼樣?」
白佳瑤又瑤瑤頭,「我顧不了那麼多了,我不想大家在知道我患了腦癌,活不久了之後,都來同情我,可憐我!我現在除了偶爾的頭痛發作,其它的都很好,我不需要同情,不需要可憐,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
看著簡夏,她又無比鄭重地請求道,「夏夏,答應你,我的病,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
簡夏看著她,眉心微顫。
這一刻,她真的很難很難做決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怎樣做,才是對白佳瑤最好的。
「夏夏,算我求你了,好嗎?」
「佳瑤,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這麼傻?」
白佳瑤低下頭去,搖了搖頭,「不,夏夏,我不是固執,也不是我傻,我只是想把最好最美的那個自己,留在你和大家的心裡而已,就算是我自私吧。」
看著她,簡夏再想反駁,可是卻連一個反駁的字都說不出來。
沉默,沉默良久之後,在白佳瑤無比渴望甚至是祈求的眼神下,簡夏終是點頭,「好,我答應你!但你能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讓我陪你去看一次醫生嗎?」
「夏夏,真的沒......」
「佳瑤,答應我,這是我做為姐妹,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看著簡夏,她的眼裡,還有晶瑩的淚光,在不斷地閃爍著。
這個幸福又善良的女人啊,真讓人羨慕嫉妒。
「好,我答應你。」
當簡夏和白佳瑤吃完午飯回到瑞達的時候,陸豐澤和冷廷遇剛好談完了事情,從辦公室里出來,一眼看到簡夏有些紅腫的雙眼,冷廷遇好看的眉頭,立刻便皺了起來。
冷廷遇一眼發現了簡夏的異常,陸豐澤又怎麼可能沒有發現。
再看一眼簡夏身邊,完全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的白佳瑤,陸豐澤的心裡「咯噔」一下,立刻便明白了什麼。
「總裁,冷總。」看到陸豐澤和冷廷遇從辦公室出來,白佳瑤淡淡地叫他們。
冷廷遇看向她淡淡頷首,爾後,走到簡夏的身邊,直接摟過她。
簡夏斜他一眼,也沒掙開,任由他摟著。
「你們倆個一起吃過午飯了?」陸豐澤早就習慣了他們這樣的恩愛模式,所以,絲毫都不介意,只是看向白佳瑤,微微揚著唇角問她。
「嗯,一起吃的法國菜。」白佳瑤點點頭,又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先回辦公室了。」
陸豐澤看著她淡淡點頭,答應一個「好」字。
「注意休息,工作別太累。」簡夏看著白佳瑤,又叮囑一句。
白佳瑤衝著她一笑,點點頭,轉身往自己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陸豐澤看著她們倆的默契,還有她們的情色,心裡的不安,愈發濃烈。
看著白佳瑤走後,冷廷遇睨著懷裡眼睛紅腫,明顯哭過的簡夏,擰著眉頭問,「你確實是一直跟白佳瑤在一起,沒去干其它的?」
簡夏嗔他,「什麼意思?」
冷廷遇擰著眉頭,沒有回答她,又直接看向陸豐澤問道,「你讓小七幹什麼去了?」
陸豐澤亦是擰著眉頭,看了一眼簡夏,爾後,對冷廷遇道,「我不回我辦公室再說。」
「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你們也什麼都別問我。」在陸豐澤話音落下的時候,簡夏直接拒絕他道。
因為現在,她真的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白佳瑤最好的,雖然,她答應了白佳瑤,什麼也不說。
陸豐澤看著她,黑眸微眯。
「你跟廷遇應該都餓了吧。」看著陸豐澤眼裡的擔憂,簡夏又於心不忍,「要不然,你和廷遇先去吃飯,吃了飯,我再跟你說。」
陸豐澤點頭,「好。」
他們三個一起去的,也是一家離瑞達的辦公大樓很近的餐廳,不過,卻不是剛剛簡夏和白佳瑤去的那家法國餐廳,而是家中餐廳。
點了菜,當菜端上來,冷廷遇給簡夏盛了湯,夾了菜,可是,她卻完全一半點兒食慾也沒有,完全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不餓嗎?」看到她筷子都不動,冷廷遇挑著眉梢問她。
簡夏看向他,點點頭,「剛才和佳瑤吃過了。」
冷廷遇擰眉,「你確定吃過了?」
「夏夏,瑤瑤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大問題?你就直接說吧,別猶猶豫豫了,這不是你的做事風格。」簡夏的心不在焉,陸豐澤也看的清楚,他也不想這頓飯,大家都吃的很鬱悶,所以,直接問她。
簡夏看向他,深吁口氣,給出來的答案卻是,「我答應了瑤瑤,什麼也不說。」
陸豐澤看著她,不禁無奈一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質問道,「夏夏,你別忘記了,你答應我來京城是為了什麼?」
「陸總,你這兒事情還真是夠多呀,一會兒林芝芝,一會兒白佳瑤,你是覺得小七很閒嗎?」陸豐澤的話一出,簡夏身邊的冷廷遇就直接沉了臉,掀眸不悅地看向他。
「老公,佳瑤不是外人,我也把她當妹妹看的。」不過,冷廷遇的話音才落,簡夏便也立刻沉臉瞪他,「兄妹之間相互幫忙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嘛,要不然,要兄弟姐妹幹嘛?」
「......」冷廷遇睨著她,剎時被堵的啞口無言。
陸豐澤坐在對面看著,不禁好笑,然後,他就不厚道地低下頭去,笑了。
冷廷遇看一眼低笑的陸豐澤,又睨一眼簡夏,不爽道,「那你們這是兄妹同心,我就是外人咯?」
「......」簡夏瞪著冷廷遇,無語,只得湊過去攀上他的手臂,咧開嘴討好道,「才不是,天底下我和你最親,行了吧?」
「咳咳咳......」陸豐澤看著他們倆那膩歪樣子,輕咳兩聲,聳聳眉道,「這飯還沒開始吃,我怎麼就覺得已經飽了。」
簡夏抱著冷廷遇的胳膊,狠狠瞪陸豐澤一眼,恢復嚴肅的神色,有些沉重地道,「佳瑤的身體,確實是出了問題,但是我答應了她,什麼也不說!她答應我,在適當的時候,她會自己親自告訴你和寧伯母。」
「適當的時候,什麼時候才是適當的時候?」看著簡夏,陸豐澤擰眉質問。
簡夏搖頭,「我也不知道,但至少目前,我尊重並且支持佳瑤的作法。」
如果她面臨和白佳瑤一樣的境況,簡夏覺得,她應該會做出和白佳瑤一樣的選擇吧。
畢竟,人真正的痛苦,從來就不是身體上的痛苦,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為自己痛苦難受,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那才是最大的痛苦。
「夏夏,......」
「哥,你別說了,你再說,我就走了。」簡夏直接威脅。
她當然理解陸豐澤的心情,可是,她既然答應了白佳瑤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陸豐澤緊擰著眉宇看著簡夏,沉默半晌,終是放棄,最後輕吁口氣,淡淡道,「吃飯吧。」
簡夏看著低下頭去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卻仍舊眉宇緊擰著的陸豐澤,心下難受,可是,此刻,她又能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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