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白浩很晚才離開辦公室,直到夜盡闌珊,公司里四處都是一片寂靜。記住本站域名
由於目前白氏集團即將破產,公司里的員工也大多都已離職,所以連一個加班的人也沒有。
秘書先行離開,白浩孤零零的走進電梯,看著案板上跳動的數字,心跳也在隨之加速。
白天圍堵在門口的人大概已經走了吧?
他在心裡暗想著,惴惴不安地來到一樓大堂。
然而剛出公司大門,白浩就遭到了突襲。
在沒有絲毫準備的情況下,黑暗中不知從何處飛來兩枚雞蛋,硬生生地砸在他的頭上。
鈍痛感迅速蔓延,白浩悶哼了一聲,捂著頭差點摔倒在地上。
「姓白的,我全家老小都快沒有飯吃了!」
昏暗的燈光下,白浩看到一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男子魯莽地跳出來。
此人來勢洶洶,似乎今晚拿不到錢不罷休。
「你是……」
白浩認出這人有點眼熟,記憶中好像是之前合作過的某家小公司的老闆。
因為這場危機,遭殃的可不僅僅是白氏集團,之前有關聯的許多中小公司也都損失不小。
「你不認得我了還是故意裝傻?鑫鑫國際那個工程當時可是你派人交給我來做的!」男人憤慨地說著,忽然揪住他的衣領。
白浩逃無可逃,確認此人的確是自己曾經的合作夥伴也只好認栽。
「對不起,鑫鑫國際開發不了了,現在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求你別再逼我了!」白好苦著臉說盡好話。
可是對方的損失無法彌補,自然也無法輕易諒解白浩。
男人情緒激動,咬牙切齒地威脅道:「不管如何我都要你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要你跟我一起完蛋,咱們誰也別想好過!」
然而白浩目前的境地已經完蛋了,他實在想不到還會有什麼更糟糕的情況。
「好,我給你說法,我保證給你!等明天吧,現在太晚了。」他唉聲嘆氣,期望對方暫時息事寧人。
好在對方畢竟是個生意人,雖然行徑有些衝動,但也絕非不講道理。
「可以,那明天我親自來在為白總,但願你到時不要閉門不見!」
男人冷冷一笑,鬆開白浩的衣領揚長而去。
夜風冷寒,白浩望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頭腦一片空白的同時,突然感覺到腳軟。
今天的情形已是如此,他不敢想像明天早晨將要面對什麼。
六神無主的回到家中,白浩一進門就看到黑乎乎的客廳里似乎有聲響。
「爸,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這熟悉的聲音是白若清,她穿著睡衣從沙發前起身,逕自朝著門口走去。
站在懸崖邊上的白浩聽到女兒關切的聲音,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溫暖,淚水潸然而下。
「沒什麼,最近公司情況不好,爸爸今天一直在辦公室里處理事情。」
他抹了抹眼淚,強顏歡笑地面對迎上來的白若清。
白若清看在眼裡,借著暗光端詳著父親死灰般的面色,內心如同痙攣般疼痛。
「爸你怎麼哭了,從小你就告訴我,就算遇到天大的事,只要不放棄都會扛過去的。」白若清心疼地安慰著父親。
若是現實也是像這句話一樣容易就好了。
白浩搖頭苦笑,只能附和著女兒的話:「你說的對,爸爸沒有放棄,我一定有辦法扭轉公司現在的局面的。」
隨後父女倆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白浩本來準備催促女兒去睡覺,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對了,你今天怎麼一個人跑回家來住了?」他憂心忡忡地望著白若清。
在這個節骨眼上,白氏集團已是岌岌可危,他不想女兒的婚姻也因此出問題。
聞聲,白若清的眸光倏然轉暗,但很快又恢復如常。
「我只是不放心爸爸嘛,所以特意過來看看您。要不我這幾天也是東奔西跑的,我早就回家來陪您了。」白若清溫聲細語的解釋。
雖然白浩不確定女兒這番話是否是在敷衍自己,但他此刻的確管不了那麼多了。
「你沒事爸爸就放心了,那你早點去睡吧。」白浩面容僵硬地笑了笑。
接下來的一夜,白浩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眼睛盯著天花板陷入失眠。
翌日清晨,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起床,陪女兒一起吃過早餐後,硬著頭皮去往公司。
為了避免昨天的情況,今早白浩特意比以往提早一個小時到達公司,見門口沒什麼人趕緊溜了進去。
不過有些事情多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縱然他沒有再次被追債者圍堵,卻還是改變不了白氏集團的命運。
上午九點整,白浩等待秘書來上班,準備將公司資產清算的問題交代一下。
但還沒等來秘書,他就接到政府人員的電話。
前後不過幾分鐘,當白浩掛斷電話的時候,原本晦暗的面容更加不見光澤,整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
這時他聽到敲門聲,看到秘書走進來,語氣平靜地開口:「剛才我接到封禁公司的電話了,接下來的事情你幫我處理一下吧。」
作為白浩的左膀右臂,秘書當然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明白白總,您先在辦公室里休息。」
雖然白浩已落入這番境地,但秘書我對他的態度倒還是恭恭敬敬。
白浩似笑非笑的長吁一口氣:「呵呵,恐怕也只有你還叫我白總了……」
說罷,他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拍在桌子上的同時叫住秘書。
「這陣子辛苦你了,這份獎金你拿著,以後你就另謀他路吧。」
白浩收起臉上的沮喪,交代過秘書之後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
「謝謝白總,我先去忙了。」
秘書沒有拒絕,打過招呼之後離開辦公室。
聽到秘書關門的聲音,白浩望著樓下又像昨天那般聚滿討債的人,他意識到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之後的大半天,秘書代表白浩向外界宣布白氏集團破產,至於公司裡面的各項資產也都做了相應的抵押。
白浩親自看著政府派人將公司大門貼上封條,而他為了避免事端則從後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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