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請示性地看向戰御聘,在得到對方首肯之下,吩咐手下人把錄音筆拿了過來,當著眾人按下了播放鍵。Google搜索
其實在看到錄音筆的那一剎,曹策內心的天平已然傾斜,但還是不可避免地自己深愛的女人存有著最後一絲幻想。
直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錄音筆里傳了出來,一切真相大白。
曹策整個人僵在原地,靜默地閉上了眼睛。
不過是他自欺欺人罷了,白若清到底還是利用了他。
多年的喜愛被人狠狠踐踏,得不到絲毫珍視。
酸澀難堪的情緒在心裡蔓延,仿佛一瞬間,腦海裏白若清鮮活燦爛的女神形象變得模糊了起來。
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了解那個他所認為的善良單純的白若清,也許他一直被愛情蒙蔽了雙眼,早已分辨不出是非了吧。
對真相同樣感到驚愕還有曹沫。
他狠狠掐著手心簡直不敢相信耳朵里聽見的事實,可錄音筆里一字一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是他和他哥信錯了人,被人算計當槍使還不自知。
顧紫晴是他放在了心上的女人,現在卻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白若清這個女人的手段未免太狠了!
曹沫神情憤憤,咬緊牙根,「該死的女人,竟將我們哥倆耍得團團轉!」
當時只怪他豬油蒙了心,現在悔悟過來,再思慮其中關節後怕不已,白若清這是要毀了他,毀了曹家啊!
一旁的曹策這些年在外面到底成長了不少,雖說眼下這些事一時之間很難消化,但此刻也看清了形勢。
別的不說,至少戰御聘現在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戰總,對不住,這件事是我們給您添了麻煩。」
曹策臉上帶著十足的歉意。
即便他再愛白若清,也不可能搭上整個曹家來和戰御聘抗衡。
何況在這錦城,還沒有哪個家族有資格能在戰家面前說得上話,和戰家對上,除非不想混了。
再者這件事本就是他們有錯在先,戰御聘不欲結仇,想必多少念及一些舊情,對此曹家兄弟心裡很是感激。
「戰總,我答應過你的不會忘記,只是我還有一個請求。」
曹沫心疼地看向始終一言不發的顧紫晴,那樣鮮妍的女孩子如今被折磨的像一朵過早衰敗的花,叫人看了心懷不忍。
這一切都是白若清害的,這個蛇蠍女人!
曹沫眼神瞬間陰鷙下來,好像一匹惡狠狠的狼,恨不得將白若清食肉飲血!
戰御聘又怎麼會看不出對方心裡想什麼。
「只要曹公子履行承諾,我可以不計較顧紫晴之前做的。」
曹沫聞言一喜,立馬開口道:「你放心,我向來說到做到。」即便不是因為戰御聘,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白若清。
曹沫說完不顧眾人眼神,走到顧紫晴面前拉住她的手。
「聽見了嗎?子晴妹妹,你自由了,咱們可以回家了。」
不同於曹沫臉上的開心,顧紫晴聽到這些也只是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恢復了木呆呆的模樣。
僅僅是幾個月的折磨,生生將一個女孩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江越對著神色不解的曹沫解釋:「顧小姐精神上受了不小刺激,醫生建議送到療養院休養。」
「是麼……」曹沫聞言苦澀一笑,「我知道了。」
看到自己弟弟的遭遇,曹策心裡也不好受。
「戰總,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之前的事情是我們的錯,至於我弟弟答應您的事,如果有需要效勞的,我義不容辭!」
一旁的戰御聘挑了挑眉,意外於曹策性情上的變化。
不再像當初那般優柔寡斷毫無存在感,現在的曹策倒是有了幾分擔大事的格局。
曹家的兄弟倆帶著顧紫晴走了之後,客廳里的外人就只剩下了聶榮一個人。
此刻的聶榮還哪裡有當初做老大的風采,落魄的像個乞丐,當初他以為推了顧紫晴出來擋槍就萬事大吉了,戰家就算查到他身上也沒什麼用。
反正到時候他人已經在國外,天高路遠的,難不成戰御聘還能把他怎麼樣?
可他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戰家的實力,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也是活該!
在戰御聘的眼神威壓下,聶榮雙腿一軟普通一聲跪了下來,臉上掛著奉承的笑。
「戰總,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聽從那個小賤人的話,往您和您夫人身上潑髒水,您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次,我保證從此再也不在錦城出現!」
戰御聘冷笑了一聲,狹長雙眸里寒光迸射。
周遭的溫度驟然下降。
「這樣就完了?要是都像你這樣求人原諒,那要警察做什麼?」
戰御聘唇角冰冷的揚起,寒冰似的眼神落在人身上仿佛能將人凍僵。
這種見錢眼開的軟骨頭也只有白若清那個蠢女人才會用,要不是為了和曹家對峙,戰御聘根本就不會把他留在今天。
聶榮咽了口口水,恨不得回到當初掐醒自己,為了一筆錢居然招惹戰家,當真是昏了頭了。
都怪白若清那個賤人,要不是她找上門來做那筆生意,他何至於招惹戰御聘這尊瘟神!
「戰總,您不能這麼說啊!我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當初白若清讓我對付您我是一萬個不願意,可是您也知道白家勢力,兄弟們也是要吃飯的。」
聶榮努力的為自己辯解,殊不知這種行為在戰御聘眼裡顯得更加愚蠢。
「這麼說,你覺得我戰家做事不通情理?」
聶榮冷不丁對上戰御聘的眼神,禁不住瑟縮了一下,這回嘴巴縫住了似的,半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他不說話,可不代表戰御聘會容忍。
他戰御聘的女人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戰家的名聲也不是放在地上讓這些不入流的東西踩的。
「你現在還能站在這,就是我對你最大的寬容。」
毫無起伏的語氣仿佛懸在聶榮頭上的一把尖刀,他毫不懷疑,只要戰御聘原因,這把刀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聶榮一下子被泄了力氣似的伏在地上,「戰總,饒了我,就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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