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院的法庭上,顧聆聽悠然坐在原告席,目光清冷的看著對面的戰北城。記住本站域名
她只帶了龐遠做辯護,證人席上坐著王松和顧正權,但單單是這四個人,就讓戰北城的心頭一陣陣的發冷。
他根本就沒有勝訴的可能。
顧聆聽做了明顯做了萬全的準備,有龐遠在,不管什麼樣的官司他都能夠拿下,而有王松和顧正權,所有的證據都在她手中。
看著她那清冷的臉龐,戰北城倒吸了口冷氣。
「你夠狠。」
他對顧聆聽輕聲說道:「我敗在了你和老四手裡,不虧。」
遠遠地看到戰北城的口型,顧聆聽並沒有聽清他說的話,她只是微微一笑,嘴角上翹。
成王敗寇。
庭審不出意外的迅速結束,戰北城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法院當庭判決將他的股份賠付給了顧聆聽,作為假證的彌補。
當然,只有百分之三十五。
剩下的百分之三十先過到顧正權名下,再劃分到顧聆聽的名下,畢竟當初顧正權和她簽署了股份過戶的協議。
如此一來,顧聆聽的手中便有顧氏集團足足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了,是當之無愧的最大的股東。
結束之後,戰北城顯然覺得丟了臉,不肯在法院多待,帶著助理直接交割了股份離開。
顧聆聽則帶著龐遠和王松,顧正權等人到了法院旁邊的咖啡廳。
眾人在卡間坐定,顧聆聽微微搖頭,從包中拿出來了兩份文件。
「龐律師,麻煩你做下我們兩個的中間人。」
她笑語盈盈,瞥了眼旁邊顧正權那不敢置信的模樣,「我想將我的股份劃分出百分之四十五給顧總。」
百分之四十五!
聽到這數字,饒是龐遠和顧正權都吃了一驚。
那可是她手中股份的一半以上。
顧聆聽只有公司的百分之八十五,一下子分出來了百分之四十五給顧正權,從此顧正權依舊是顧氏的第一股東。
也是最大的主導人物。
顧正權搓了搓手,眸中有著隱藏的渴望,「聆聽,你真的願意將股份給我?」
「願意。」
顧聆聽倒是並沒有放在心上,輕輕地揮了揮手,「顧氏說到底還是你的心血,我所要的,也是當年我母親該擁有的部分而已。」
聽到她的話,想到那躺在醫院中的原配夫人,顧正權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是他的錯。
雖然經歷過大風大浪,但他也知道,現在看來他真的是做錯了。
「有龐律師做中證人,你大可放心,他做事一直都很穩妥,錦城沒有比他更穩妥的律師了,我要回去看母親,你們交接股份吧。」
顧聆聽站起身來,「龐律師就是我的全權委託人。」
聽到她的話,顧正權並沒有任何懷疑。
龐遠是錦城的第一金牌律師,只要他出馬,沒有打不贏的官司,在錦城律師行業里早已有了金字招牌。
不然也坐不到戰御聘左膀右臂的位置。
有他在這裡進行股份的轉讓和交接,自然是最讓人放心的。
只是……
顧正權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看顧聆聽就要走出大門,他終於忍不住輕輕地開了口。
「聆聽,你母親她還好嗎?」
顧聆聽的腳步頓住,站在原地並沒有回頭。
「當年是我做錯了,我不該背叛她,也不該將關倩帶到家裡,聆聽,爸爸知道錯了,你們還能原諒我嗎?」
話音落地,咖啡廳中頓時一片寂靜。
龐遠和王松都低了頭,裝作研究合同的模樣。
這是顧聆聽的家務事,他們不好開口。
顧聆聽站在原地,許久都沒有開口,又是漫長的五分鐘之後,顧正權自嘲地低了頭。
「知道了,是我過分了。」
「我媽媽現在還躺在醫院中昏迷不醒。」
顧聆聽的聲音傳來,透著無限的淒涼清冷,「我不恨你和關倩有什麼,我恨的是你在和媽媽結婚後才和關倩有了不正當的關係,還那樣對我們母女。」
「背叛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原諒。」
話音落地,她再也沒有說一個字,顧正權急忙沖了過去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他急切地看著她的側臉,「聆聽,如果可能的話,能不能讓我去醫院看看她,爸爸真的知道錯了,爸爸想回頭。」
「回頭?」
顧聆聽嘲諷地甩開了他的手,「當初關倩和顧紫晴欺負我的時候,你可想過回頭?」
她不再和他糾纏,大步出了咖啡廳,直接坐上了車子揚長而去,看著她的汽車快速消失在視野中,顧正權有些絕望地蹲在了地上。
是他親手將自己的女兒給推開了。
這個女兒明明能給他帶來很多好處的。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早知道顧聆聽能和戰御聘走到一起,給他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會那般對待顧聆聽和她的母親。
都怪他自己。
就在這時,龐遠從咖啡廳中走了出來。
他將一份合同放到了顧正權的面前,「顧總,這是少夫人給你的股份,百分之四十五,恭喜顧總重新成為了顧氏名正言順的總裁。」
合同的紙張慘白,上面白紙黑字說的明白,顧正權將合同緊緊握在手中,閉上了眼睛。
終歸是他錯了。
車子飛速的行駛著,瞥了眼顧聆聽的清冷臉龐,坐在副駕駛上的江越低低地開了口。
「少夫人,你別傷心了。」
被自己的父親屢次背叛,當初還被他無情地拋棄,也難怪她會難過。
「我沒事。」
顧聆聽輕輕地嘆息一聲,「江越,去醫院吧,我要看我媽媽。」
「是。」
有了她的命令,司機立刻熟絡的轉向,飛馳向了醫院。
醫院的病房中,顧母依舊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她的臉龐不再是當初的蒼白,反而有了一絲紅潤,只是歲月無情,她的眉梢眼角都有著細細的皺紋。
顧聆聽坐在她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掌。
那般的粗糙,讓她忍不住頓了頓眸光。
「媽,我回來了。」
她將頭靠在顧母的胳膊旁,聲音有些哽咽,「我在法庭上和顧正權打了官司,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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