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塵摸了摸自己那柄已經破破爛爛的白鶴劍。
在和柳土獐的一戰中,白鶴劍承受了它本不該承受的壓力。
白鶴劍本就是凡品天階神兵,無法和仙器相比,但白鶴劍卻仍然一次又一次出色得完成了它任務,連續三次刺入柳土獐的眼球。
不過自己也變得千瘡百孔。
想到這裡,羽塵氣不打一處來,收集完水袋和各種物資後,他氣沖沖跑回鐵樹下的營地,掃了一眼所有人,從裡面找到了鼻青臉腫的柳土獐。
羽塵沒有二話,衝上去,就往他肚子上猛踹一腳。
「你這該死的東西,落在我的手裡,是我之幸運,你之不幸。」
說罷,羽塵就要使用更殘忍的手段對柳土獐進行折磨。
沒了仙力的柳土獐還真不夠羽塵一頓打。
柳土獐被嚇得臉色慘白,趴在地上求饒
「公子饒命。我真的不是你仇人。你誤會我了。」
羽塵冷笑:「死到臨頭了,還敢撒謊?」
白玉蟾見狀,連忙趕來,解釋說:「公子你真的誤會了。和咱們作對的那個壞的柳土獐已經死。這個是好的。」
羽塵聽得糊裡糊塗:「什麼意思?柳土獐還分好的和壞的?」
白玉蟾便將前因後果解釋給他聽。
原本的柳土獐確實只有一個的,但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柳土獐道心種魔,體內產生了黑暗面和光明面。(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精神分裂)
光明面和黑暗面鬥爭進行了不知道多久,後來黑暗面占了上風,便把光明面的柳土獐排出了體外,囚禁了起來。
而羽塵和白玉蟾一直都是在和黑暗柳土獐戰鬥。
羽塵聽了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白玉蟾微微點頭:「真的。我敢拿性命擔保。這位柳土獐才是我真正的朋友。」
羽塵:「但就算如此,製造巨神兵的鍋,他還是得背。」
柳土獐慚愧得低下了頭。
確實是他負責建工製造了巨神兵這種滅絕人性的東西。
不過,白玉蟾也夠朋友,和柳土獐一起背了這鍋。
「公子,其實製造巨神兵,我也有責任。他是總管負責調配,我是副總管,從旁協助他的。這巨神兵是我們倆共同完成的。你就饒他一次吧。那個壞的柳土獐已經死了。」
羽塵冷冷說:「我還是不放心。柳土獐,你必須發下誓言,保證你將來會將功贖罪,彌補這次的災難,我才會放過你。」
他很清楚,神仙是不能隨便亂發誓的,一旦發誓,那就一定會受到誓言制約。
柳土獐嘆氣說:「我的黑暗面犯下了無數罪行,這都是我的責任。他種下的因,我就一定要吃下這個惡果。放心,假如我有一天能夠出去,一定會儘自己的全力,阻止巨神兵滅世,哪怕犧牲性命,也在所不辭。」
說罷,柳土獐伸出指甲,在自己額前,畫下了一個十字叉印記。
然後發下了最毒的誓言。
這十字叉是神仙的誓言印記,和羽塵的屠神印記效果差不多。
一旦神仙違背了誓言,這誓言印記便會要了他的命。
柳土獐發下毒誓後,羽塵這才冷著臉,暫時承認了柳土獐的悔過言行。
然後,他把白玉蟾拉到一旁的角落裡問。
「老白,這柳土獐到底為什麼會精神分裂?」
「精神分裂?」白玉蟾愣了一下,好半天,總算理解了羽塵的意思。
他有些為難得說:「這個,公子。我好歹是個神仙,不好隨便說人隱私的呀。」
羽塵冷冷說:「老白,別忘了,巨神兵的事,你們都欠我的。」
白玉蟾被逼的沒辦法,說出了一個狗血的秘密。
柳土獐之所精神分裂,是因為他老婆生產大兒子的時候,生了一隻馴鹿。生小兒子那一天,又生了一個魔族。
而他老婆是狐族。
羽塵聽完原委,愣了愣,然後點頭:「啊,明白了。他還真是挺可憐的。」
白玉蟾也是對柳土獐略表同情:「是啊。另外,我讓公子留著他,也是因為這麼多年來,巨神兵都是柳土獐親自監督下,打造完成的,他了解巨神兵,就和了解自己一樣,只有柳土獐知道它的弱點,以及命門所在。也只有柳土獐能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羽塵:「他能夠帶我們離開這虛界?」
白玉蟾驚訝:「公子你也知道虛界?不過我們所在的這個虛界,不是普通的虛界,他其實是在巨神兵——吞天蟾蜍肚子裡的一個虛界。吞天蟾蜍的天賦是吞噬空間之類滅世大法,能夠將所有見到的東西都吃掉,吞噬毀滅一切,就連大羅金仙也不敢靠近它。」
羽塵恍然大悟:「我們是被吞天蟾蜍給吃了?」
白玉蟾點頭說:「好在我們運氣不錯,有獨立空間保護,否則,在被咽下肚之前,早就在半途被滅世之力給撕碎了。」
羽塵大致明白了自己目前的處境:「柳土獐真的能帶我們離開這虛界?」
白玉蟾:「嗯,柳土獐當初在監工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偷偷在吞天蟾蜍的體內,留下一個漏洞。沒想到今天竟然真的用上了,只要找到這個漏洞,我們就有機會能從這裡出去。
羽塵眼神中終於有了希望:「這就太好了。」
老實說,這個虛界充滿了絕望,就連羽塵也不禁氣餒了。
而白玉蟾卻給他帶來無限的希望。
不管怎麼樣,這次得保護好柳土獐才行,他是破局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