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命十分欠揍的笑道:「跪下求我,我就告訴你們。」
那些妖修大怒,罵道:「異族當前,你還有心思做這些事情?」
他繼續拉仇恨值:「當然有心思了,畢竟什麼都不知道的妖不是我,被耍的妖更不是我。」
那些妖修大怒,直接沖了過來。
息命不再同他們交手,直接破開虛空帶陶紫離去,臨走前還不忘跟他們告別:「諸位,日後無緣,不會再見,不必念我!」
一個妖修氣得鼻子都歪了,全然失了身份,罵道:「我呸,誰會念你!」
陶紫被他帶到了一處荒涼地帶,她左右看了看,後知後覺的說了一句:「小狐狸還沒出來。」
「誰?」
她解釋道:「跟我一起過來的同伴。」
息命不在意的說了一句:「不打緊,只要沒死就能見到。」
陶紫嘴角抽了抽,選擇轉移話題:「息命,你之前說的可算話?」
他笑著道:「當然,不過你需要等一等休紫。」
陶紫笑著問道:「那麼,在等待期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息命道:「你說便是。」
「我會在幻境裡面見到你,是因為我是為你而來?休紫妖尊助我,也是因為你沒有直接將我送到最後一關,給了我機會?」
「當然。」他含笑道,「每一個為我而來的人都會見到我,可惜,只有你入了我的眼。」
陶紫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等了許久,也不再見陶紫問下去,息命忍不住了,道:「你就不好奇你為什麼能入我眼?」
她笑道:「你可以說。」
「因為唯你是只為我而來。」他眉眼處帶著矜傲,「創造我的妖修一心只有我,我接下來的主人當然也必須這樣。」
陶紫忍了忍,總算沒說出那位妖神一心有的不是他,而是休紫妖尊的事實。
息命直直看著她,道:「第二個原因,便是你同我有緣,我信你能成仙,我的下一個主人必須成仙。」
「何意?」
他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道:「我想要自由,絕對的自由,而不是被禁錮于丹藥當中,因此我需要尋一個能成仙的主人,我信你能成仙。而當你成仙后,總有一天能靠自己的仙力維持子母丹之間的聯繫,到那個時候,我的意志便可以從丹藥中抽出,再度幻化人身,不必以丹藥的身份存活於世。」
陶紫頓時起了警惕心,問道:「抽出意志對丹藥的影響大嗎?」
息命模稜兩可的回道:「那要看你仙力如何,當然,我信你會變得強大。」
「多謝你的信任。」她話題轉得尤為突兀,「異族為何而來?」
息命眼也不眨的接上:「為我而來。」
「原因?」
他接下來的話越發驚人:「一旦天道恢復,異族將被徹底攔截在此方世界之外,但只要將我握在手心中,他們隨時可以打破天道限制重回玄月。」
她疑慮的盯著它:「天道恢復?」
「是的。」
聲音從身後傳出,陶紫回頭一看,休紫正站在那看著他們,道:「當年,異族舉全族之力破開天道限制遁入玄月,妖族危在旦夕,夫君為救我族,利用息命強行回到玄月。這一舉動雖然救下了妖族,卻使得天道受到了更大的破壞,如今都未曾恢復。可以說,現在的異族已無再破天道的可能,但息命可以。陶陶,你非妖族修士,除卻息命和那三張圖紙,其餘的機緣並不能給你,因此,我允許你提出疑慮,我會儘可能幫你解決。」
她腦中飛快掠過了不少事情,最終先問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妖神之死,到底是異族所為還是天道?」
休紫笑了笑,道:「兩者皆有。對天道來說,夫君和異族的區別並不大,都為破壞規矩的外來者。」
陶紫沉默良久,不再言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休紫又道:「你不問問天道的事情?」
她順勢而為,開口詢問:「天道被污染了,對嗎?」
休紫道:「不是污染,是缺陷,但出現了一些很奇怪的現象,比如天道的恢復速度。」
陶紫問道:「太慢了?」
她嘆了一口氣,道:「不,是太快了,我一直想要找尋原因,但苦於實力不足,遲遲沒有進展。」
她繼續問道:「這些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不清楚,我算不到外面的事情。」妖尊嘆了一口氣,「但可以肯定的事情是,天道有缺絕對不止妖族知曉,區別只在於對天道缺陷的了解程度。」
陶紫突然問了一個驚人問題:「會不會天道已經被他人掌控了?」
「不可能。」妖尊回得尤為果斷,「天道缺陷再大,都不是我等能掌控的,我們這些生靈同天道並非一個層次上的存在。」
她試探著問道:「偽造天道意志呢?」
「低階或許會被欺瞞,但在妖族六階、人族出竅期往上走的修士面前,天道意志絕無偽造可能。」
也就是說,那些事情當真都是天道授意的?陶紫擰眉思索,覺得自己面前的迷霧越發重了。
休紫妖尊看著她的模樣,提醒道:「陶陶,你身上的命格很不對勁。」
她點了點頭,道:「多謝妖尊提醒,我會多加小心。」
「時間快到了,你們速速離去,至於那隻小狐狸,我會尋個時間送出去。」
休紫妖尊一揮手,一片大霧籠罩他們。
大霧散去時,他們再次來到宮殿外面,身上籠罩的金霧也隨之散去。
程無仇最先出現在她的面前,道:「阿紫,怎麼樣?」
陶紫頷首道:「一切順利。」
此時,幻境內部
狼族前輩震驚的看著自己族的晚輩,道:「你說你進去的時候第三個位置尚在?」
那狼族修士低聲道:「是,且第二幅畫乃是人族,並非什麼豬族。」
九尾狐的那位前輩沉著聲道:「立刻追上他們,不,追上那個息命!」
「為何?」
九尾狐前輩冷著臉道:「未占位置,則息命、豬妖必有一個是遺蹟機緣。」
另一位前輩也喃喃道:「說來,我們從未在休紫遺蹟外的地方見過息命。」
一眾妖修互視一眼,不約而同就要破開幻境回到遺蹟。
「異族未清,擅離者,永失再入之機會!」
休紫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也阻攔了他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