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八章 陶紫上場

  等師弟師妹走後,陶紫低低喚了一聲小狐狸。Google搜索閱讀

  「怎麼了?」

  她凝重道:「最近不對勁,不要出去走動,注意看好你表妹。」

  「知道了,你們人類事情就是多。」小狐狸嫌棄的晃著尾巴。

  離秀默默看著她,她苦笑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直覺而已。」

  他聳了聳肩,淡定道:「跟你認識這麼久,我已經學會了淡定。」

  她把小狐狸送到他懷裡,將他請出去:「我要休息了,明早見。」

  離秀看著緊閉的門,詢問懷裡的小狐狸:「你信嗎?」

  它瞥了他一眼,道:「鬼才信。」

  他似有所悟的說道:「但是不信,我們是不是會變成鬼?」

  「覺悟不錯,能去你房間了嗎?我要休息。」

  離秀抱著它走向自己房間,道:「一天到晚都在睡。」

  「你懂什麼?」

  聽著門外的拌嘴聲遠去,陶紫拿出了鏡子,提醒流月最近行事需謹慎。

  她那邊很快有了回復,陶紫沉吟一二,又給她發了一條信息:注意屬下。

  流月那邊回復消息的速度較上次慢了些:奸細?

  陶紫嘆了一口氣,她初步懷疑這些事情跟那些假魔有關,但尚未確定,消息不靈通就是頭疼。

  跟流月談完後,她收回鏡子,拿出那兩條項鍊和那個小木偶,盯了好久,又放了回去。

  第二天凌晨,天色未亮,幾人都起來了。

  陶紫笑道:「走吧。」

  「等等我。」莫語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我也去看。」

  到達比試場後,陶紫叮囑了趙薛幾句話後,才往準備場地走去。

  劍宗人員看著她手上的儲物戒和手鐲,提醒道:「體修限制較小,但也不是沒有,道友需謹慎。」

  陶紫微笑道:「多謝提醒。」

  她站上比試台,率先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扛在肩上。

  肉眼可見的,對面道友呆住了一瞬,台下隱約傳來笑聲。

  陶紫無動於衷的站在那,抬眼看著對面的人,道:「你沒有武器?」

  對面道友嘻嘻哈哈的說道:「對付你這種女孩子,就不用武器了,免得別人說我欺負人。」

  她嘴角上揚,道:「請便。」

  趁著還沒開打,對面體修繼續嘰歪:「不是我說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幹什麼不行?非要當體修,這不對啊,妹子,我勸你現在就投降,哥哥對你這種愛好粉紅色錘子的小女人下不去手啊!」

  下面一陣爆笑,還有人戲謔著開口:「小妹妹,抓緊認輸吧,被打疼了可就來不及了。」

  一道冷冽聲音攔住他們的調侃:「你不看看這台是什麼台?鍛肉期的修士也敢放肆,把自己當什麼了?」

  下面頓時安靜了一瞬,陶紫掃了一眼,是許之若,他客氣的朝她笑了笑。

  陶紫回了一個笑容。

  他們不知道,女子體修的確難見,但這一見,能要了他們半條命。

  鐘聲響起,聲音消弭的那一刻,對面掏出一把鐵棒打了過來,全然沒有之前嬉笑時的輕視。

  陶紫也不意外,舉著錘子砸了過去。

  秉著速戰速決的想法,她一把握住砸過來的鐵棒,錘子直奔他的肚子。

  修士沒想到她能接下這一棒,變了臉色,想要搶回棒子,硬生生抗下那一錘。

  一來一回間,他就倒地了。

  這比試乏味至極,毫無旁邊比試台的精彩,卻讓台下體修默然。

  以身為盾,是絕大部分體修都會幹的事情,倘若換成他們,恐怕也會是這個下場。

  那人捂著肚子,臉色發白,想要站起來,卻動不了,最終只能認輸。

  台下體修爆發出一陣叫好聲,修仙界以強為尊,體修更是崇尚絕對的武力,管她是男是女,打得贏就是好體修。

  陶紫將鐵棒遞給他,他接過來,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有空我再找你打,這回是我疏忽了。」

  她乾脆利落的應下來:「好。」

  劍宗人員上前將他扶下來,一旁的醫修幫忙治療。

  陶紫跳下比試台,許之若語氣里多了幾分恭敬:「前輩,之前是我冒犯了。」

  她溫和道:「你是說溪秀的事情?這都過去了。」

  他猶豫著跟在她身後,居然放棄觀看之後的比試。

  陶紫只得停住腳步,轉頭看去:「怎麼了?」

  他猶豫再三,還是搖了搖頭,道:「沒事了,前輩。」

  看他離開的背影,陶紫越發覺得奇怪,但還是朝趙薛那邊趕去。

  許之若轉身看了一眼離開的陶紫,眼中困惑加重,她剛剛動手的時候總給他一種熟悉感,就像是……像是看到多年前指點刑堂弟子的那位。

  他打了一個寒顫,立刻收回這一想法,這不可能,也絕無可能。

  那位已經死了。

  許之若神情黯了黯,何師兄與他聊天時說的那些話重回耳里。

  「這全天下只有那位在培養真正的體修,其餘門派,無一注重我們。」

  「唉,她雖然有錯,但我們這些體修的路在哪?」

  「不信?你參加大比的時候多看看,那些野路子體修是不是少有強者?刑堂體修可跨階殺敵的能力可不是莫名其妙來的。」

  「之若啊,師兄真的迷茫,難道我們這輩子就是為人辦事的命?可明明我們是奔著修煉來的。」

  許之若看著眼前的體修們,他們身上皆帶著累累傷痕,幾乎全是散修,除了明嵐宗刑堂,少有接納他們的門派。

  可現在,連刑堂也成了一個未知數。

  「許兄,你在想什麼,這麼憂愁?」有新認識的好友上前打趣。

  他收斂起情緒,笑意盈盈:「沒有,只是在想剛剛的比試。」

  「你是說那個粉紅色錘子?她力氣可真大,居然能接下那一棒,我之前跟那個人打過,我可接不住。」

  許之若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力氣很大。」

  他看著他們談論大笑,何師兄的話卻不停在耳邊響起。

  「之若,我們體修不比其他人,成不了仙,能追求的只能是力量,但我們連這條路都沒辦法走好,你看看那些野路子體修,有哪個是心甘情願邁上這條路的?」

  「你說,要是那個人還活著……」

  許之若突然驚悚,不敢再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