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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紫無奈的扶了扶額頭，道：「我們要打聽什麼消息？」
韓越善摸了摸鼻子，改口道：「那我去青樓逛逛？」
她看著他，有些疑惑的說了一句：「越善，之前進別的城鎮時，你可沒這樣。」
韓越善不好意思的笑著道：「這城不是叫留霜城嗎？」
「這又怎麼了？」
他道：「有一個姐姐在我小時候幫過我，我記得她搬到了留霜城，我想去找找她。」
陶紫恍然大悟，幾乎立刻知道了他口中的幫過是指哪件事，道：「去吧。」
他點了點頭，又磨磨蹭蹭的看向離秀。
離秀：「……我第一次拿錢去青樓。」
韓越善笑著道：「沒關係，反正不是你去。」
他滿頭黑線的拿錢出來：「這就更怪了。」
陶紫忽然開口喚住要走的師弟：「這才清晨，那裡還不開門。你先跟我們去客棧，免得找不著人。」
韓越善開心道：「好的。」
路上兮靜問道：「師兄，那姐姐是誰啊？我們也見過嗎？」
他道：「那個姐姐叫喚樂，你當時還小，應該沒印象。」
兮靜表情茫然，明顯不知道她是誰。
趙薛倒是有印象，脫口道：「那個教師兄唱小曲的姐姐？」
韓越善點了點頭：「對的。」
離秀和花僧都茫然的看向陶紫，教唱小曲是幫忙？
她笑了笑，不準備解釋，畢竟她沒有經歷那段時光。
兩人見她這樣，也就沒多問。
離秀依舊豪氣，帶著他們走進了留霜城最著名的客棧。
客棧小二開口剛剛要招呼，就看到了陶紫抱著狐狸、蒙著紗布的模樣，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來，笑著道：「幾位打尖還是吃飯？」
離秀開口道：「打尖。」
出於種種原因，陶紫單獨要了一間房，而不是同兮靜一起。
上樓進房後，離秀敲響了她的門：「陶妹。」
她開門問道：「怎麼了？」
「你的臉……確定不需要我幫看看？」
陶紫笑了笑，道：「不用了。」
他點了點頭，也不再問，她卻忽然開口道：「離師兄，能幫我做一件事嗎？」
他疑惑的看過來：「什麼？」
「幫我找些藥材。」陶紫說出了一串的藥材名。
離秀卻越發驚愕，他聽得出來，這些東西是做人皮面具的。
她說完後，又問了一句：「可以嗎？」
離秀分明有些猶豫，她道：「怎麼了？」
「你真的是陶妹嗎？」
陶紫改了稱呼：「秀兄在懷疑什麼？」
聽到這熟悉的稱呼，離秀莫名鬆了一口氣，道：「抱歉，但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的擔憂。」
「當然，你也可以放心。」陶紫頓了一下，道，「兮靜他們都知道我的真實面目。」
離秀反問道：「那為何我不能知道？」
她笑了笑，語氣平靜的提醒道：「離醫者，你是不是忘了，兮靜他們是我的師弟師妹，而你只是我的僱主，我沒有義務向你展露我的真面目。」
離秀默了一下，道：「我還以為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陶紫變得溫和起來：「當然，我們也可以說是朋友，但是每個人都有秘密。」
他便不再問這件事，直接道：「那些藥材我會尋來，如果這過程遇上其他麻煩，你也可以跟我說。」
「謝謝。」
待離秀一走，她就合上了門，小狐狸開口道：「你這張臉除了漂亮一點，也沒什麼特殊的地方。」
她隔著紗布碰了碰自己的臉，一本正經道：「太漂亮也不是一件好事。」
小狐狸默了默，忍不了她的厚臉皮，在一邊趴著不說話。
陶紫笑了笑，坐到床上，將自己脖頸處的項鍊摘了下來。
但這麼一碰，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脖頸上的項鍊有兩條。
一條是須蘭宮宮主給的，一條是在離開南崖的時候，黃奶奶給的。
她將兩條項鍊都拿了下來，兩條都是紅繩繫著的，一條串著一塊金子做的飾品，一條則是銀子做的。
她把奶奶給的那條銀項鍊放在一邊，觀察起了那條金項鍊。
無論怎麼看，陶紫都覺得這是一條很普通的金項鍊，沒有任何靈氣附著在上面，連材質都是最普通不過的金子，非要說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金子的色澤很好。
她想了想，這還只是三分之一鑰匙，想來也琢磨不出什麼，就準備收了起來。
小狐狸卻在這時跳了過來，掃了一眼，隨口道：「這金銀項鍊是一對嗎？挺好看的，不過怎麼一個用金，一個用銀？」
陶紫豁然看了它一眼，它嚇得後退一步：「你怎麼這個眼神？我說錯什麼了？這兩條項鍊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個人做的。」
她沒有回答，而是將兩條項鍊擺在一起，眼神凝住了。
果然，一金一銀，明明形狀不一樣，但看起來和諧無比，其紋路也詭異的相似。
她又摸了摸上面的紋路，比了比大小，忽然將更小一點的金項鍊置於銀項鍊上面，果然，金項鍊完美擋住了銀項鍊的空隙。
小狐狸感慨道：「好像一朵蓮花，就是顏色不太對，而且像是少了什麼。」
陶紫抿著唇不說話，她如果沒記錯的話，玄月皇室極喜蓮，更是以蓮作為標誌，刻在每輛馬車上。
她看過不少古籍，其中一本上就畫著玄月皇室的蓮花標誌，她一邊回想，一邊對比，倘若沒猜錯的話，應當是金色為花，銀色為葉。
她喃喃著說了一句：「少了水。」
小狐狸疑惑的問道：「什麼？」
陶紫沒有解釋，而是將兩條項鍊收了起來，心情極為複雜。
原先去須蘭宮的目的是試探那個臥底，看她知道些什麼，結果人沒試探到，反而收穫了一條項鍊。
三條項鍊為鑰匙，如今已有兩條落入她的手中，其中一條的來歷看起來還極為奇怪。
程無仇。她在心裡嚼了嚼這個名字，這是當年黃奶奶托她去尋的人。
如果沒記錯的話，黃奶奶當年所在的程家便是位於大陸中部，這一趟，也不知是巧還是設計。
陶紫推開窗戶看著外面的天，神色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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