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加州的傑夫正準備出門。閱讀
聽到管家說,有電話找自己,就在客廳接起了電話。
「傑夫,我是白昊。」
「白,你乾的漂亮,真的沒想到你的合作工廠有這麼巨大的潛力。」
傑夫哈斯以為白昊要告訴他,訂單的事情搞定了。
白昊的語氣十分嚴肅:「傑夫,我當你是兄弟,我需要你幫我,我想知道兩套設備的詳細數據,最好能幫我搞到圖紙,我相信你可以。我把型號報給你。」
傑夫哈斯用筆記下,看型號他知道就是什麼。
畢竟傑夫哈斯是哈斯家族的人,而且他的父親還是當代哈斯家族的第三順位掌門人。
記下之後傑夫問:「白,這是一種七十年代老舊的倭島用於變壓器之類產品生產的流水線,這種圖紙並不難找,但你為什麼要找這個,我可以知道理由嗎?」
白昊坐了下來:「傑夫,我先給你講一個故事。講故事之前我問你,如果有人羞辱了你的祖父,你會怎麼樣。現在聽我講故事。」
白昊講的很細,把自己知道的都講了。
講完之後白昊說道:「我懷疑這套舊設備有陷井,我要找出來,然後把當年的羞辱還回去。」
白昊說完,電話中卻沒了聲音。
但白昊不急。
重生前他認識傑夫哈斯已經三十六歲了,一般來說人到中年認識的朋友很少有真友誼,但傑夫哈斯是一個真正的牛仔,不僅是有自己的牧場,更是有屬於他的俠義。
傑夫哈斯後來學習夏國語,為的就是看夏國的武俠小說。
他喜歡俠,大俠。
這樣的沉默足足三分鐘,白昊一直安靜的等著。
這樣的沉默讓白蕠都有些慌了,她最擔心的是白昊這種近乎於無理的請求會連已經簽訂的多士爐訂單都毀了,這樣的話白昊就是罪人了。
當下,夏國創匯是多麼重要的任務。
終於,傑夫哈斯開口了:「我,傑夫-戴維-哈斯,以傑夫三世之名告訴你,我會帶一隻團隊前往夏國,與你並肩作戰。」
「謝了,我的兄弟。」白昊只說了這六個字之後,掛斷了電話。
沒讓自己失望。
白昊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欣慰感。
白蕠看著白昊:「他答應了。」
白昊點了點頭:「不止是答應了,他認真的考慮了很久。他賭上他的一切,今天應該是他回家族企業工作的頭一天,他帶一隻團隊來幫我,很可能會讓他再次被趕出家族企業,因為他的任性。」
「為什麼?」白蕠完全不明白,白昊與傑夫哈斯認識才幾天,一個漂亮國的大家族子弟憑什麼拼上自己的未來幫白昊。
白昊沒回答,他不想解釋。
所以白昊只說道:「有時候,把一個人當成朋友不需要理由,當朋友有需要的時候,賭上一切才是兄弟。這種幫助,在初期是不求回報的,也不在乎得失的。雖然……」
白昊停下了。
他想說,雖然因為傑夫哈斯這種性格讓他有一天失去了整個哈斯集團,讓集團易主,他變成了小股東,但白昊從來沒有認為傑夫哈斯有後悔過。
但這次不同,白昊為傑夫哈斯準備一份超級大禮。
可以說,白昊也是拼上命的。
這份禮物來自白昊後世的記憶,就是當下,就是今年,倭島的托西巴公司背叛了漂亮國爹,將四台五軸加工中心賣給了毛熊國。
白昊相信這條消息可以讓傑夫哈斯沒有白來夏國。
但,白昊要怎麼解釋,怎麼說明自己如何得到這樣一條消息呢。
重新回到旁邊的房間,火鍋在爐子上湯汁翻滾,葛明誠盯著火焰發呆,鄭愛國依舊是看關窗外,李愛民則閉著眼睛坐在角落裡。
白昊坐下,夾了一片肉放在鍋了:「吃火鍋,幾位伯伯不吃嗎?」
聽白昊招呼,所有人都圍坐在爐子旁。
鄭愛國對白昊說道:「讓你不要參和,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去了。這事,尋常的人幫不上忙,我就是想不通了,為什麼光是磨損的軸承就有幾千個,而且還是我們加工不了的軸承。」
白昊說道:「那不是普通軸承,是環形曲線減速器,這機器我不打電話也能修,我要的是,把小倭子踩在腳下,把他們的臉按在地上摩擦,然後讓他們跪下認錯。」
白昊一翻話,別說是鄭愛國,就是白蕠都震驚了。
剛才白昊打電話的時候白蕠就在旁邊,她一直認為白昊是找人來幫忙修機器的,可誰想卻不是。
白昊夾起一片羊肉放在嘴裡:「我爸,我不記得他給誰生氣過。可那天,我爸的眼神中我看得出來,咱們古代有句話叫主辱臣死,那麼師辱徒弟應該怎麼辦。可我爸沒辦法,他無能為力。」
李愛民這時開口了:「白昊,小白。我告訴你,那種帶減速器的軸承,用咱們的機器生產,就是李三炮親自上手,成品率都不到三成。這一次大大小小各種型號僅是軸承就壞了成百上千個,至少兩成這種複雜的,光生產零件怕半年時間就過去了。」
「誰說的。」白昊笑的有點邪。
李愛民拿起酒杯杯:「不說了,喝酒。」
這是無解的難題,在場的就算葛明誠不怎麼懂工業卻也知道有些零件就是夏國加工不出來的,是需要花外匯購買的零件。
鄭愛國也說道:「你別參和了。今個為了增加創匯,讓叔喝個痛快。」
鄭愛國喝的是悶酒,醉的不醒人事。最終是被抬回去的。
深夜,十一點。
九分廠的車間內依舊燈火通明,白昊卻在宿舍樓敲開了呂大才的門。
作為一名純粹的技術宅,呂大才是個很簡單的人。
「大才,你有大才,你幫我一把。」
呂大才推了一下眼鏡:「我存了一點錢,你賣給我一台電視機,吃苦什麼我不怕,但別讓我幹壞事,你這個人壞的很呢。」
「嘴嚴不?」
呂大才解開衣服亮出後背,這可是真的嚇到白昊了。
那一道疊著一道,一層又一層的傷痕。「我比你爸小兩歲,我可是住過牛棚的,我老師沒受過一點罪。」
「走。」白昊還能說什麼,再懷疑就是污辱呂大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