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七節 天才的奇蹟

  絲襪!!!

  李大強根本就沒有回答,那東西是製作成絲襪的樣子,但真相卻是某一種纖維類材料,用於絲杆防止機械、高壓墊圈、葉片等等的研究。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換個名字就是,工程塑料。

  真以為拉成絲弄個絲襪就是絲襪了,那只是一群研究員的惡趣味。

  用他們的說話,防止被人窺視他們研究的真正內容。

  換言道。

  連同一個實驗樓的自己人都防著。

  這玩意,白昊砸進去的錢連李大強看著都心疼。

  簡單的參觀了一下實驗區的部分,然後是晚餐時間,吃過晚餐,繼續參觀。

  放在別的學校,這個時候早就放學了。

  可東園無論是技校、中專、大專、大學都還在上課。

  耿於秋等人就看不懂了。

  技校一個學習機加工的學生,為什麼要學材料力學、熱流體學、計算機應用等課程。這不應該是大學的課程嗎?

  那麼,大學生在學什麼呢。

  一間教室內,似乎是在上自習,好幾個學生在角落討論,一個學生在黑板上不斷的寫著、算著、畫著,已經痴迷了。

  以幾位教授的學識,他們此時也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盡情。

  臥槽。

  這是大一學生,黑板上演算的是什麼。

  這玩意似乎屬於泛函分析的維向量空間……

  教授們都懵逼了。

  「校長,這是大一學生,確實不是研究生?」

  李大強一隻手托著下巴:「這事,我還知道一點。這學生叫杜子春,有一天小白廠長突然打電話回來,用封遇春教授的話是,小白作夢了。然後封遇春教授把這個夢講給了屈偲聽,屈偲是位博士,屈偲又把這個夢講給了這個杜子春聽,然後這位同學就真的開始研究了。」

  「什麼夢。」

  「恩,五軸是四維的,三個三維疊在一起,高長寬加上一個疊。」

  五位教授沉默了。

  這番話似乎有道理。

  往深了想,也有那麼一點味道。

  五個教授一起著了杜子春背後,看著杜子春近乎瘋狂的不斷的演算。

  突然……

  杜子春瘋了一樣用衣服擦掉黑板上的寫,然後寫出一條公式,再給公式後寫了三個字,嘴角挑起一個笑容,人直挺挺的就倒下去了。

  白拓樸!

  李大強站在黑板前看了一分鐘,倒下的杜子春他沒去扶,因為顧不上。

  一分鐘後,李大強從口袋裡拿出一根哨子用力就開始吹了。

  很快,保衛處的人就沖了進來。

  保衛處的人看到杜子春第一反應是有學生出意外,卻誰想李大強高喊:「給我拆黑板,小心上面的每一個符號,給我搬到倉庫去。然後把這娃抬去醫務室。」

  直接拆黑板。

  這操作卻沒一個人驚訝,至少九廠的,東園大學的沒有人驚訝。

  學生們跑過來抬杜子春,保衛處的人拆黑板。

  李大強嘴裡喃喃的念道:「厲害,厲害。這是要開課題,應該叫論拓撲結構誤差傳遞鏈的數學模型,或是叫拓撲結構工具機運動軸誤差傳遞鏈的數學模型。」念完,李大強又喊了:「那個誰,通知廚房,給杜子春燉只老母雞補補。」

  他奶奶的。

  李大強興奮了,看了一眼耿於秋,也不打招呼小跑著出了教室,在外面隨手搶過一名學生的自行車就飛馳而去,他要去找封遇春、伍千野。

  這個數學模型要搞起來,搞好了五軸有大用。

  冷凝霜不是機械專業的,她問:「我不懂。」

  耿於秋已經思考了好一會了,他說道:「我記憶中對五軸的認知是,加工連續、五軸互補。但就在剛才,九廠顛覆我的認識,九廠在研究的是,五軸插補實時控制自動換算技術,這估計是漂亮國等先進國家都沒有想到的。」

  「奇蹟,這是奇蹟。」狄趄也跟著說道:「九廠,不是研究普通玩意的地方。五軸是四維的,服了,服了。」

  說完狄趄站在已經被拆掉的黑板空外,似乎原先的文字還留在時空中一樣。

  他伸手在上面畫著,演算著,就象是能看到原先的字那樣。

  突然,他轉身問:「為什麼叫白拓樸?」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

  因為沒有人知道。

  如果李大強校長在,他知道。杜子春這種偏科的,孤僻的,又總讓人誤會腦袋有問題的人,是九廠的學校把他收進來,又給了他好的環境。

  大量的圖書,還有計算機的使用權,以及對他的信任。

  他感激。

  再加上白昊那一種,五軸是維的,打開了內心的一扇窗,讓他的才華終於有一個釋放的窗口。

  這一個拓樸公式,前所未有的,那怕是未必正確的公式。

  他以白,這個字命名。

  這是杜子春這個不擅言辭的年輕人內心情感的一種宣洩。

  一天後,白昊左躲右藏的回到京兆,然後開上一隻小粉龜從火車站回到九廠,悄悄的回到家中。

  史國忠很意外:「我說廠長大人,你作賊了。」

  「嘿嘿。」白昊乾笑兩聲:「要讓人知道我回來了,有史老大你好受的,所以低調,低調。」

  史國忠想了想:「好吧,我相信。」

  無論真假,史國忠都選擇相信。

  但,僅半天之後,史國忠就知道厲害了。

  那怕沒有人知道白昊回來了,依舊有許多人來了。

  九廠九道門禁。

  北邊三個,南邊三個,西邊兩個,東邊是滻河橋。

  都有來訪的。

  九廠呢,一概不接待。

  理由很簡單,廠長不在。付主任又去櫟陽飛造出差了。九廠沒人了。

  東園大學不接待訪客。

  這!

  挖了幾天溝,和廠子工人兄弟混的還不錯的趙慶國,終於找到了幾個能說話的人。

  夜裡,他陪著一位後勤上的工作人員去轉移泔水,準備送去養豬場。

  這活苦。

  這活累。

  這活特別贓。

  但意志堅定的趙慶國不怕,為了和這裡的人打成一片,他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髒。

  而就在他準備幹活的時候,一位老兵推了推他:「那邊。」

  那邊?

  一道光亮閃過,似乎是手電光。

  「有賊。」

  「可能。」老兵一臉的嚴肅。

  趙慶國深吸一口氣,扶正了自己的眼睛,然後提上一根棍子就輕手輕腳的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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