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李仙璞問:「昊哥,定單中大量的海產品、紡織機器等,都是可以用在各工廠的,但酒呢,放在超級商場嗎,這個數量有點太大了,當地普通的酒只有三腐鎊,上等品也不超過十五腐鎊。」
李仙璞看過數量,白昊這一開口,大批量採購會更便宜,數量接近一千五百萬瓶。
拿下海運直航合同,客機的直航等等,未來的布局會是什麼?
白昊側頭看了一眼李仙璞:「你認為,我們消化不了這些酒?」
李仙璞搖了搖頭:「不,我只是想問清楚,是運回夏國的港口,還是在寶渠就分流了?」
「運回去。」白昊相信,這個訂單對未來會有奇蹟一樣的效果的。
區區一千五萬瓶酒,就算加上百分之十,再百分之十六再百分之十二的稅,加上合理利潤,放在夏國也不算貴。
兩年前,當酒類價格放開之後,好品牌的酒就要幾十元一瓶了。
「還有。」白昊打開了一瓶出發前,當地酒廠送的好酒,聞了一下後說道:「通知廠里,所有正組組長商討,「鯨落「計劃的具體啟動時間。一但啟動,九廠所有的工作無條件為『鯨落,讓道。」
李仙璞拿著小本本愣了一下。
她看過鯨落這個名字,卻沒看過詳細的內容。就在李仙璞發愣的瞬間,一個聲音從她背後傳來:「明白,立即通知各組長。」
洗珍薇。
白昊在二毛那裡和尤利喝酒的時候,冼珍薇就有想過,「鯨落「是不是應該開始了,如果還不到時機,那麼時機是什麼,時間點在何處。事實上,不止她這麼想。
知道「鯨落「詳細內容的人,此時都在想著這麼一個問題。
洗珍薇發了一條加密信息回廠。核心詞鯨落,。夏國、京兆、九廠。
付強獨自一人坐在滻河邊上,腳邊放著一隻魚杆,一隻魚萎。
在他的周圍,有幾隻貓正在河邊的石頭上曬著太陽,不時看一眼那久沒動靜的魚杆。
退休了。正式的退休了。
算一算日期,九廠從創立開始,到今天已經整整八年。
魚線動了一下。
付強伸手去拉,卻只空了餌的魚鉤。
坐在石頭上的二虎子伸了一個懶腰,輕輕的跳下石頭,走了。
它感覺,今天的加餐估計沒什麼可能了。姜富樟和陸橋來到河邊。
姜富樟站在滻河邊觀察了幾分鐘:「老付,你選這個位置不對,而且窩子打的也不對。「
「隨緣。」付強只是這麼回了一句。
陸橋不太懂釣魚,他感覺這塊地方不錯,至少太陽曬在身上暖暖的。
姜富樟沒再提釣魚的事,只說道:「咱們的廠長來話了。」「大事?」「恩。」
付強從腰上解下一串鑰匙放在地上:「我老了,是時候讓年輕人的肩膀上多擔點事了。」
姜富樟輕輕一推了一下陸橋,陸橋過去拿起了鑰匙。
付強接著說道:「陸橋你今年虛歲三十了吧。」陸橋回答:「過了二十九歲生日,我比昊子大兩歲。」
「去吧,用力點,給其他人作好助力。」陸橋把鑰匙緊緊的握在手中:「那,我去了。」「去吧。」付強擺了擺手。
姜富樟挑了一塊曬的熱呼呼的石頭坐下:「老付,我查看了九廠的一切資料,九廠從建廠開始,似乎就在等這一天,為了這一天,九廠一直在準備。」
付強拿出自己卷的煙給了姜富樟一根:「沒那麼遠小白真正動心思是在六年半之前,他最早動的心思是針對托西巴公司的。不過,毛熊真的
要倒下多吃一口少吃一口,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姜富樟指了指正往辦公室方向走的陸橋:「你就放心,不怕年輕人頂不住事?」
付強說道:「這不是有老薑你嘛,陸橋管辦公室,能管好的。其餘的事情,他還要練練。」
姜富樟問:「老付,在寶渠開的那個夏裔商聯合會,你怎麼看?」
付強笑著搖了搖頭:「那就是一個笑話,真正能聯手的人,不會這麼大聚會悄悄的在私下就把事情辦了。我聽爪哇的那幾位和柔夷的幾位說過,聚會開始就會有各種爭吵,很快就會有西方大洲的新聞來炒作這事,夏裔並不團結。」
姜富樟看著手中的手工捲菸,笑著把煙點上。付強接著說道:「最初,爪哇、柔夷那些人想法是好的,大家坐下,把咱廠長的內需環的事情辦好。從技術、運輸、原料、市場、還有什麼什麼的,有一個良好的未來規劃。後來淡馬錫那邊的人參與,爪哇、柔夷幾位夏商有點信不過淡馬錫的人。」
「再後來,漂亮國也有夏裔想參合起來,這事味道就開始變了。」
姜富樟倒是沒想到付強知道的真不知道。付強沒等姜富樟問:「事實上,老頭子我請了仲衡公等幾位德高望眾的已經悄悄的見過爪哇、柔夷、呂宋的幾位。」
「接下來呢?」
付強回答:「拿小白的威望,還是能辦一些事情的,至少一個表面上不合,卻為共同利益的鬆散團體還是能夠成立的。真正核心的,能陪著小白繼續走下去的,也就那麼幾個,是不是可靠,需要作一個試探。」
姜富樟問:「我能知道不?」
「看你說的,你當然能知道,只是如何試探老頭子也不知道,幾位組長也都認為需要機會。最終還是要看咱小白廠長,老薑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在理。」姜富樟認可付強的話。西方大洲,有著他們思維方式。
夏裔,只要是懂五千年文明的,他們都有一套獨特的思維方式。
小規模開會,一定會引起西方大洲與漂亮國的注意。
可當參會的人數多達四千人的時候,記者來的再多,卻也沒有幾個人真正在意這事了。
人多不成事。
人多,就代表思想無法統一,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利益在爭。
那怕沒有人刻意的安排爭執,就沖這個人數,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爭論。
所以,白昊還沒到寶渠呢,印加的夏商就與哥倫國的夏商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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