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火島開發程度極低。【Google搜索】
全島只有一條路,這條路北起冰火島中間的位置,就是冰火港主港,然後穿著冰火島中間的山區,一直到南端,一個很小的碼頭,冰火島漁村碼頭。
冰火港往西北方向約五公里,這裡有一處天然的湖。
不算大,象一個葫蘆的形狀。
東西長兩公里,葫蘆最寬的地方有八百米,只是已經結了厚厚的冰。
在湖的南側,靠山的地方,來自遼東的幾百名九廠花匠,直接用一尺足的木料蓋了一排屋子,屋內還有爐火。
此時,一間大屋。
瓦利推門進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將大衣掛在牆上。
順手將幾塊煤餅扔進爐內後,提起爐邊的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來自夏國的黑茶,就是這樣煮著喝的。
拿著茶缸子,瓦利來到桌旁。
「船已經放好,我認為第一步應該是全面檢查船身是否有受損。知道專業的工人師傅什麼時候能到?」
正爬在圖紙上用放大鏡一寸一寸研究的楊西沒抬頭,只說道:「等風雪停了吧,現在人能來,可沒有足夠的地方居住。要真正全面開始,至少也要到明年開春了,瓦利我們討論一下,我不理解這裡水密倉的設計為什麼是這樣的。」
瓦利拿過一張紙,在紙上刷刷的寫了一個公式:T等於四點二S開根號H。然後才講解:「達瓦里氏,你肯定是感覺這個有點薄了,那麼我反問一句,當這裡被破壞的時候,外圍的船在幹什麼?」
楊西明白了。
毛熊人的設計思路。
這其實就是因為夏國沒有這麼大的船,在他看來這麼大的船肯定扛揍。
但毛熊人不麼這想。
有些船,咱就是用來上去硬幹的,干不過就是一換多,最次也要一換一,等這條大傢伙被破壞的時候,就增加那一點壁厚,已經沒有意義了。
證明,你周圍已經沒有其他船隻還在。
兩人開始討論,從一切細節開始討論。
此時,就是夏國造船工匠們一個學習的過程,造這樣的大船,對夏國造船工匠而言,經驗是零、技術積累是零。
所以,從總工程師,再到各級技術團隊,再到各施工團隊,再到各種配件原材料團隊。
許正陽親自負責,在帝都一個人一個人的核對資料。
這才是,人員沒到位的真正原因,而不是楊西所說的,人來的暫時沒地方住。
更何況,許正陽認為資料沒什麼問題了,報到他的上司那裡。
再審一次。
許正陽的上司審核無誤,再送到朝陽六村去審一次。
全部審過了,這能才上船,往冰火港這邊來。
到現在為止,技術人員只有五分之一來到冰水港,施工人員,僅僅只來了不到一百人。
而這一百人,年齡最大的。
白山。
此時,白山正站在船塢內,看著面前的龐然大物發呆。
發了幾分鐘呆,白山抬起頭,看到牆上用夏國語寫了一排大字:廢鐵編號106,臨時存放庫。
幾年前,孫子還沒認回來的時候,買了一塊廢鐵。
大概就是一萬多噸不到兩萬噸重吧。
拆了好久。
到現在還沒拆完呢。
倒不是難拆,只是拆的時候一邊測量一邊畫圖再一邊拆,眼下快拆到龍骨了。
眼下這大傢伙,五萬多噸。
白山看看腳下,再抬抬看看四周。
這時,又有幾位老工人過來了,他們可不是船工,他們是環太平擼鐵的人。
「老白頭,看啥呢,看著喜歡不?」
白山咧開嘴笑了:「喜歡。」
為首的老頭雙手抄著袖子裡與白山並排站著:「我們剛剛接到活。」
「啥活?」
「你孫子通知我們大頭,在這裡挖出來一個長四百米,寬七十米,深十三米的新船塢。等天亮了,老白頭你陪我們轉轉,看看在什麼地方開挖合適,然後再蓋個樓套上面,旁邊再蓋幾個一模一樣,讓人感覺是宿舍樓什麼的。」
白山心裡盤算了一下:「照你這麼說,這是三十萬噸級船塢,就為這一條船,這玩意怎麼也要好幾千萬吧。」
「兩億,直接給了兩億經費。我們頭說,從漂亮國進口優質工字鋼,就是一萬噸。會先送到華亭港,再慢慢的分批次運過來。現在,看鳳凰山城重型的了,超級龍門吊,三台,裝在樓內。」
超級龍門吊。
白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零!
真的,把這條船完工,所需要的各種設備,也是零。
就算是拉到金州船廠又能怎麼樣,金州船廠眼下也沒有適合這大傢伙用的船坊,倒是江南船廠有,可以造十萬噸級貨輪的。
可造貨船的怎麼可能和造這大傢伙的船塢比。
差的老遠了。
拿江南船廠造的十萬噸級油輪來說,放空了,連自身的燃油也放空了,絕對不超過一萬噸自重。
面前這大傢伙,再放空也是五萬噸的大傢伙。
白山,在江南船廠可以說幹了一輩子的人,就算去巴州那邊船廠支持過好些年,可工作關係還是江南船廠的。
真正的行家。
而站在他旁這位唐興國,在大地幹了一輩子的工程。
如果不是到環太平洋擼鐵,估摸著肩膀上能換一朵花,現在也是環太平洋擼鐵高級管理人員。
這樣的工程,別說是白昊,任何人都不放心交給普通的工程內。
只有環太平洋擼鐵能幹,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值得信任。
主管這項工程的,自然也是最頂尖的管理人員之一,這是頂級重要的大工程。
兩人正聊著著,突然他們身後的幾年相對年輕的,全部後退一步,立正。
白山一側頭。
看到一個身影。
七十多歲了,依然健步如飛,雖然穿著一件很普通的船工工作服,可那精氣神卻是透著這普通的工作服散出來。
劉夏清來了。
聽聞訂單106運到了,他無論如何也坐不住了,一定要親自過來看看。
不看一眼,他睡不安穩。
「老白,你,你有一個好孫子。老黑他笑著走的,我看我也能,我等的起,等的起。看你這身子骨,還能再干十年吧,還能再干十年吧!」
劉夏清握著白山的手,緊緊的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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