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昊現在在那裡了。
付強回答:「現在可能還在海上飄著呢,史國忠帶人已經過去了,還要辦點其它事。」
說到史國忠。
他這確實是在辦大事,這已經是他跑的第十個海港小城了,這裡停著許多許多的漁船。
史國忠安排當地的管漁業的人去推銷。
五十米長,四百五十匹馬力,全新的精鋼拖網漁船,在海上能跑十二節左右的速度。
一見到推銷船的人來了,當地漁民早就等著呢。
人們聽說,有漁民發財了。
所以,大家早早就作好了準備。
運氣好的,說不定可能直接開一條新船回家。
各種奇怪的東西給拖了出來。
有一樣東西引起了史國忠的注意,那是一個直徑約在一米三的立方體,兩端連著金屬物體,沒有半個文字,更沒有半點標識。
拉過來,立即支起帳篷。
九廠有專業的人負責鑑定。
大夥繼續在看其餘的東西。
這些都是從海里撈上來的東西,原本漁民只是圖好玩所有留著,這會有人收,自然都搬出來了。
史國忠的人看過之後,登記、發錢、扔卡車上。
另一邊,是辦貸款,然後換新船的工作。
大約兩個小時後,帳篷挑開,一名工作人員出來走到史國忠身旁:「這是件很厲害的東西,我們初步懷疑是用於海洋地理勘測,或是還有更多的用途,需要帶回咱們京兆的實驗室進行深度拆解研究。」
史國忠點了點頭,然後一揮手。
那邊負責發錢的,直接從背包里拿出兩捆還帶著油墨香味的錢塞到了上交這橙色不明方塊的漁民手中。
賣了多少新船史國忠並不在意。
收了一百多條破壞的,都已經不敢出遠海的舊船卻是必須的工作。
這些船會由拖船拖著出海,送到指定的位置去。
其餘的,收了上萬件大大小小的古怪玩意,最便宜的給漁民發十塊錢,漁民都不好意思要,還回贈了幾條魚給史國忠等一行人。
史國忠完成這一處漁港的工作,繼續往下一處走。
幾天後,閩省的漁民們、嶺南東西兩省的漁民們,德高望重的各自聚集在一起,不約而同的開起了漁民大會。
許多照片擺在桌上。
「三叔公,這是我們從嶺南西那邊的討來的,就這個方方正正的玩意,聽說是半浮在海中四處飄的。撈到這玩意,一隻就是兩萬。」
「還有這個,象是細煤氣罐,是咱們的人撈上來的,一萬六。」
「這個……」
老叔公敲了敲菸袋鍋子:「準備一下,咱們跑的遠一點,去和嶺南東的交流一下。你把照片給所有人備一份,挑吉日出海。告訴大夥,測試新船,海上發現這東西多撈些,再告訴大夥,只要不是天生海養的,撈回來。」
「明白,我這就去通知。」
在沒有網絡的時代,卻能在短短半個月,讓大半個沿海的漁民們相互交流,還編出一個順口溜。
長一條根好幾千、短的也有幾百塊。找到浮著的方塊,幾塊就能換新船……
史國忠這邊呢,已經收購到了足夠的報廢船隻,開始安排拖船出海,往南去與白昊匯合。
剛送了船出海,就有人過來了:「史處長,又有漁民來上交找到的東西,這次可能有點厲害。」
厲害!
有多厲害。
史國忠滿心的期待。
驅車前往,在一處小漁村史國忠看到了厲害的東西。
長度足有五米,比煤氣灶粗多了。
不止一根,有黑色的,有銀色的,有一根竟然還塗成桔色。
咱有專業的人。
除了那根桔色的認不出來之外,另外幾根,史國忠得到的消息是:操雷!
裝車,拉走,回!
不管是什麼,這邊發錢,又是好幾本。
最短、最細的一根都是一本,最長、最粗的那兩,一本半。
漁民們可是開心了,真開心。
這玩意,比撈魚掙的多。
史國忠一開始不明白,白昊讓收這些幹什麼,現在他大概懂了。
不說別的,就那種橙色的半浮在海中的方塊,絕對是居心叵測的物件,現在已經緊急運回京兆,準備深度拆解。
再說白昊這邊。
白昊站在海上高呼:「啊,我的錢,我的錢沉了。」
沉了嗎?
真的沉了。
就在一處礁石群,一條八百多噸的船正在緩緩的往下沉。船上的人空著救生衣,眼睜睜的看著船緩緩的往下沉。
咚。
一聲悶響。
船卡在礁石的縫隙中了,海面距離船舷還有大約一米左右的高度。
白昊咬著雪茄站在船頭,拿著大喇叭高喊:「固定住了,上鐵錨,然後掛上標誌,這是我白昊私人海洋研究所觀測站一號,我給全球海洋聯合會登記過的。」
誰說舊船沒用。
一條八百噸的船放在這裡,守島士們不需要再住高腳屋了。
而且,船上的動力系統修一修、改一改,不當船用,發個電什麼的還是沒有問題的。後續,還會有人過來進行改善與維修。
有電,就會有冰箱。
守島士們的伙食,白昊今天見到了,有些真的有腐爛的味道。
這種苦,真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人。
折騰了半天時間,終於整穩當了。
白昊又開始喊:「來,放個禮花什麼的慶祝一下。」
白昊買的是什麼?
又不是普通的小船。
禮花不需要太複雜,這種船上好些蘿蔔機呢。
上蘿蔔。
幾聲巨響之後,遠處窺視的幾隻堠子掉頭就跑。
他們明白,以後這地方他們不能再來了。
那沉在那裡的船再小,再破,再舊,可船上的蘿蔔和花生米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當然,白昊遞給全球海洋聯合會的報告,這是廢鐵,風吹日曬基本上都沒用了的廢鐵,正好改造一下,變成海洋研究用的設備。
終於,迎接白昊的船隊到了。
客船兩艘,拖船五艘。
在選定的區域,白昊斬雞頭擺香案,將一百多條破舊的漁船全部沉海。
一杯酒灑在大海中,所有的船拉響了汽笛。
一艘巨大的貨船路過,也減速拉響了汽笛,這是一條來自西方大洲的貨船。
這艘貨船打開了公共頻道的對講機。
「請問,你們是在進行某種海洋儀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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