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條馬路就是梧州的西江酒店,裡面住著桂西省的機關幹部,而且熊白洲和趙寧岱都要算這個城市的客人,可是就在這樣情況下面臨被搶劫。
「一個人5萬塊錢,保證你們在梧州的安全。」三角眼看到熊白洲一身高檔的衣服,忍不住又啐了一口:「你們這些有錢的外地人,還住他媽的西江酒店。」
這口痰不偏不倚,正好吐在熊白洲的皮鞋上。
看到原來鋥亮的鞋面上現在多出一塊污漬,熊白洲突然笑了笑,轉過身對趙寧岱說道:「你先回酒店,我在這裡攔住他們。」
「白洲,我們可以大聲呼喊,酒店保安就在外面······」趙寧岱沒說完,熊白洲就搖搖頭,順手摟住她柔軟的肩膀,輕輕的把她往外面推了推:「不要打擾別人了,你上去以後順便叫我司機下來就行。」
這裡離西江酒店最多100多米,要說保安沒看到肯定不可能,唯一的理由就是三角眼這群人名聲太過兇惡,保安擔心惹禍上身。
看著那伙人肆無忌憚的神態舉止,絲毫不擔心警察,三角眼更是毫不掩飾的把熊白洲和趙寧岱當成了獵物,熊白洲就知道這潭水有點深。
三角眼他們敲詐外地富商很有經驗,看到趙寧岱被熊白洲趕走,反而更加囂張的說道:「你小子個子不矮,膽子也不小,一般的有錢人可能早就腿軟了,我以前還遇到過把女人拋下逃命的慫貨,城裡的女人,那滋味真是白嫩爽滑······」
熊白洲剛出來打工就有1米75,現在過了一年差不多1米77了,而且在王連翹的餵養下,身材是蜂腰猿背,氣質雅量深沉,熊白洲的個頭比這裡所有人都要高大和健碩。
「跑回酒店也不安全,到時我隨便就能查到你們在哪個房間,所以還是乖乖把錢掏出來,大家興許還能交給朋友。」三角眼一邊說著淫蕩的話,一邊「勸服」熊白洲。
「誰說我要跑?」熊白洲平靜的說道。
三角眼愣了一下,只見熊白洲從衣服里掏出煙盒,不急不緩的點上一根。
夜已深,西江的夜風逐漸呼嘯,吹動著熊白洲的髮絲有點凌亂。
馬路對面,三個人影卻在如刀的夜色中快速趕來,借著路燈,當前一個人臉色冷漠,剃著板寸的短髮;左邊一個人五官頗為帥氣,臉上嗜血卻又興奮;右邊一個人似乎剛剛還在睡覺,迷迷瞪瞪的跟在後面。
這三個人腳步越來越快,居然徑直向著那群人衝過去。
「第一次看到找幫手的。」三角眼有點吃驚,他轉過身對熊白洲說道:「我先把那三個人解決掉,然後把你那張破臉踩在地下。」
三角眼看熊白洲那張臉,越看越不爽。
「這些都是老子的。」盛元青亢奮的吼叫一聲,突然加速超過陳慶雲,悍然衝進三角眼的這群人里,他先閃過一個人的拳頭,又避過另一個人的棍棒,右胳膊灌注力氣猛的揮出去,狠狠的砸在一個人的太陽穴上。
「噹啷」一聲響,這人軟軟的就倒在地上,手裡的鐵棒慢慢的滾遠。
盛元青不屑的揚了揚嘴角,看到另一人的腳踢過來,盛元青精準的抓住這隻腳,眼神閃過一絲殘忍,只聽響徹江邊的一聲慘叫,盛元青居然活生生把別人腳裸給轉了180度。
直接扭斷!
三角眼一夥在場的有6個人,盛元青解決兩個以後,那邊陳慶雲已經沒有煙火氣的處理掉三個了,王藥元強壯是強壯,就是速度太慢了,等他到場就剩下一個三角眼孤零零的站在中間。
王藥元喘口粗氣,準備上去解決他,熊白洲卻站到他眼前,一邊脫掉西服一邊說道:「這個我來,你讓那個人別叫了。」
「那個人」就是被盛元青扭斷腳裸的青年,此時正在大聲的哀嚎。
熊白洲嫌他太吵。
王藥元走到他面前,二話不說握起拳頭,對準他的腦袋就是一下,「嘭」的一聲響,場面立馬安靜下來。
此時,只有江邊的水流輕輕在撞擊在岸邊,發出一點點溫柔的聲響,剩下的就是那一絲絲夜風。
三角眼都沒反應過來,五個同夥就倒下了,尤其那個一臉桀驁的青年,下手又狠又毒,他知道碰上了硬釘子了,不過這群人勢力很大,三角眼壓住心中的恐懼:「你們是做生意的,有點功夫又怎麼樣,惹到了我們本地人,你們這生意還做得下去嗎?」
陳慶雲他們解決的速度太快,熊白洲一根煙居然還剩下半根,他輕輕吞吐一口,然後說道:「所以,老子要把你們全給鏟掉,先從你開始。」
三角眼只覺得自己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
自古以來,馬上打天下的皇帝幾乎都有一種親自動手的自信和力量,比如說唐太祖李世明,又比如明太祖朱元璋,熊白洲自然比不上這些名垂青史的人物,不過熊白洲和他們有一個共同點:
事業都是自己打下來的,所以熊白洲骨子裡還是有這樣一種欲望和精神。
兩人身體素質相差太多,三角眼沒抗住幾下,臉上就重重的挨了一拳。
在這重擊之下,三角眼身體開始搖晃,內心有想逃跑的打算,只不過腳下一個踉蹌,「嘭」的摔在地上。
「真不經打。」熊白洲搖搖頭,走過去一腳踩在三角眼的臉上:「你要踩我的臉,我都沒什麼意見,不過鞋子是我女人親自打的蠟,你要怎麼賠?」
三角眼已經沒有力氣回話了。
「怎麼賠?說話!」熊白洲突然猛的抬起腳,重重的踩下去,只聽「嗙」的一聲,三角眼的臉都被踩的扭曲,那一塊的草地甚至凹陷了一點點。
「說話!」,熊白洲又是一腳。
「說話啊!」
······
江水溫柔,夜色朦朧,煙籠寒水,風掠人心。
西江邊上,熊白洲一腳一腳在踩踏,陳慶雲和盛元青神情平靜,只有王藥元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腳下「咔擦」一聲響,熊白洲皺了皺眉頭:「看看他死了沒?」
盛元青上前摸了摸:「沒死,臉骨斷了,要扔他下去嗎?」
「那就不用了。」熊白洲走到江邊的草地上,皮鞋來回磨蹭擦掉上面的血跡:「就丟在這裡。」
「這群撲街,一支煙都沒抽完。」
可不是,熊白洲嘴角的煙還剩下一點,只見他吸完最後一口,把菸蒂輕輕按在三角眼的臉上。
「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