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猛地點頭。
吉樂生笑著搖了搖頭。
隨後對著戚修明說道:「大師兄,正事要緊,其他的事改天再說,至於師妹跟玄已仙尊的事就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師妹畢竟也大了。」
白兮若聽到這話,氣的瞪著吉樂生。
說道:「我還小呢!我都被欺負了,你不管我也就算了,你還不讓大師兄管我。」
吉樂生繼續笑著:「你確定想讓大師兄管你,比如你這傷?」
白兮若蔫了,垂著頭不再說話。
吉樂生看著沈子恆說道:「玄已仙尊,抱歉,我們蒼梧峰有些事需要商量一下。」
沈子恆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白兮若。
寒淵劍出現在腳下,不一會,就消失在了落櫻峰。
.......
戚修明蹙眉看著眼前的師妹,越看越氣。
終究是沒忍住說道:「你,你是女孩子,你怎麼能,怎麼能讓他,他!」
白兮若疑惑的看著剛還好好的大師兄,轉眼就生氣了。
怎麼跟沈子恆一樣愛生氣?
難道這三百歲是這裡男人的更年期?
吉樂生輕咳了一聲,點了點自己的脖子。
白兮若更疑惑了。
「三師兄,你脖子扭了?」
吉樂生白了她一眼,用神識傳音【你脖子上被狗啃了啊,啃的還不止一口。】
白兮若眼睛猛地睜大,立馬將衣領拉高。
耳朵紅了起來,完了,完了,忘了昨晚被種草莓了。
不行,大師兄這發起火來,那懲罰的可就不止是抄書了,那會要命的,她不要被大撲棱灰色蛾子追啊。
白兮若連忙一臉悽慘的說道:「大師兄,我昨天在比試的時候遭暗算了,有人,有人給我下藥了,是那種......那種藥。」
戚修明和吉樂生同時變了臉色。
接下來,白兮若被兩人盤問了一炷香的時間,然後就步履匆匆的走了。
白兮若這才坐在床上鬆了一口氣,好可怕,應付一個男的都已經累的夠嗆,剛才一下應付了三個!
還都是可怕的三個!
不多,嘿嘿,都解決了,現在她可以不受任何懲罰了。
抄書什麼的,她才不要。
看了一眼水晶杯的屍體,淡定的手一揮,屍體完全消失。
然後從儲物鐲又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杯子放在桌子上。
還好她當時買了兩個。
.......
下午的時候,落英峰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
白兮若看著跪在院子的人。
眼神諱莫如深,聲音冷清:「這蒼梧峰你是怎麼上來的。」
徐楠不斷地磕頭:「白師叔,求您饒了詩語,我知道她做錯了事,她一路走到現在真的不容易,看在她也是女子,求您饒她一命。」
白兮若想到前一刻三師兄給自己說他們查出來的東西。
看著眼前的男人,直到他血跡都磕了出來的時候說道。
「饒她一命?女子?」
「你徐家在凡間也是大戶,是一家傾盡全力培養的弟子,詩書禮儀你都學過,如今為了一個女人,就忘記男兒膝下有黃金了嗎?」
徐楠身形一僵,隨後,抬起血跡斑斑的額額頭。
眼神空洞的說道:「詩語是我的一切,只要她好好的,我什麼都可以不要。」
白兮若看著他:「包括尊嚴?」
徐楠聲音沙啞:「尊嚴,還有我的生命都可以給她。」
白兮若眼神閃過一絲嘲諷:「所以,你是知道她與其他男的在一起,你甚至知道你頭上不止一頂綠帽子的事?」
徐楠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握緊又鬆開,連續好幾次,低頭輕聲說道:「知道。」
白兮若嗤笑一聲:「你們這對倒是奇葩,女的如此行事我見得多,你這樣大度的男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徐楠抬起頭,眼神認真的看著白兮若說道:「你若是知道她的過去,你就不會嘲諷她了。」
白兮若挑眉。
「嘲諷?她給我下藥,我現在就算一刀捅了她,誰又能說什麼。」
「徐楠,她是你的心上人,你可以包容她的一切,可是我憑什麼原諒一個傷害我的人?就憑她慘?」
「這世間悽慘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各個犯錯,然後用慘來為自己開脫?這世間的規矩可無慘者有特權這一說。」
徐楠看著白兮若說道:「她不一樣。」
白兮若懶得再跟戀愛腦,還是不明是非的戀愛腦爭辯。
「你回去吧,蒼梧峰不是你能來的,今日我就當沒發生過,若是下次,你就不會這麼全須全尾的下山了。」
白兮若說完就轉身準備繼續睡回籠覺。
徐楠在身後說道:「她是我親妹妹。」
白兮若???
想到那張紙條上查到的線索:「這梅語詩的第一個男人就是徐楠。」
!!!
「你......你瘋了?」
「你可知你在說什麼?」
徐楠眼神悲戚:「我知道我在說什麼?」
「我是徐家嫡長子,我家是泉州最有錢的地主,語詩八歲歲就被她母親賣到徐家。」
「她從小吃了不知道多少苦,最開始乾的是最下等的活,刷恭桶,掃院子,冬天用冷水洗衣服,砍柴,睡馬棚,十二歲因為容貌出挑被我母親挑到我房裡。」
徐楠說到這裡,聲音苦澀:「是我自己畜生,她為了能吃飽飯,就,就主動.......我那時候正年少,就與她行了周公之禮。」
「她本性不壞,那個時候要得無非是能吃飽飯,甚至每日還會偷偷藏下另外半個饅頭給她同村的女孩吃。」
「她每月的銀錢都攢著,全部給家裡寄回去。」
「府里的流浪貓和流浪狗越來越多,每次都是她偷偷的去喂,冬天還會自己少吃一點,將剩下的給它們吃,她說,她也是挨過餓,受過凍的,若是再吃不飽,還沒有暖和的對方,會熬不過去這個冬天的。」
「她會在我聽夫子講課的時候,偷偷藏在柱子一直蹲四五個時辰,只為多學點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