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估計是不想讓她跟沈子恆的關係被其他人知道,怕她受到傷害。
可如今的情形,不說已是不行了。
正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大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溫潤的聲音響起:「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你們都來的這般早的嗎?現在可是春天哎,都不春困的嗎?」
白兮若看過去,德元尊者?
付德元走到大殿中間對著掌門行了一禮。
掌門聲音無可奈何的說道:「德元 ,你都是一峰的長老了,怎麼還這麼貪睡。」
「咳咳,不好意思,我下次爭取來早一點。」
說完看到旁邊站著翟陰,眉頭一皺。
「你怎麼也來了,早知你來了,我就不來了。」
白兮若心裡吐槽,這不是黛玉的經典話嗎?
翟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付德元又看向白兮若:「好巧啊,你上次花了一千上品靈石點的我,我才跟你說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要不今天我們再補回來?」
白兮若眼睛猛的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人。
大殿此刻也是猛地一安靜。
各種懷疑的眼光掃視著白兮若和德元尊者。
白兮若轉頭看著大師兄明顯黑下來的臉色。
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上次去逍遙船是為了任務,真的,這個任務是崑崙發布的,我發誓,我沒有。」
德元尊者聽到這話,嘆了一口氣,臉上閃過一抹失落:「你那天還誇我好看的,還專門選了我的,都不認了嗎?」
白兮若嘴巴微微張大,胸口劇烈起伏,她簡直想毒啞他算了。
德元尊者看著生氣的白兮若輕輕一笑,似是終於滿意了,才轉身看著翟陰。
「哦,對了,你剛不是說那半魔的魔氣是怎麼消失的嗎?」
「還用說嘛,除了我還有誰啊。」
白兮若蹙眉,看著德元尊者,不明白他到底想幹嘛?
翟陰一臉陰沉的說道:「你當時明明被困在那陣法中,與你一起的有幾十弟子,你當他們瞎,還是我蠢?」
「嗯,他們不瞎,你蠢倒是真的。」
「你!付德元,你別以為你修為比我高就可以為所欲為,平日你囂張跋扈也就算了,此刻掌門眾長老都在,你這分明是不把掌門放在眼裡,你當真以為這崑崙是你付德元的一個人的了?」
德元尊者緩緩走到一處空椅子上坐下。
「我將魔氣全部銷毀有什麼可吃驚的,我德元早在元嬰期就會分身術,這點事,還需要我提醒你?」
掌門看了一眼眾人說道:「魔氣這件事我知道,的確是德元尊者消滅的,此事沒有什麼可質疑的。」
「德元尊者,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德元尊者拿出一個玉扳指,輕輕轉了轉。
歪頭看向一處。
「這扳指冀岳長老可熟悉?」
坐在第二個椅子上的一位年紀看起來很大的長老,睜開從頭到尾都閉著的眼睛,看向玉扳指。
「老朽我從不帶任何飾品,未見過此扳指。」
「哦,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所以沒關係,我呢,剛好用了留聲石。」
一個黑色的石頭緩緩升向空中。
裡面出現一個年輕的男聲:「長老,這一批的人已經重新培訓過了,其中有幾個長的像那位的留下,其他的都販賣給買家了。」
蒼老的聲音傳出來:「嗯,可以,這個月收入如何?」
大殿中的眾人猛地都看向第二個椅子上的冀岳長老。
石頭中繼續傳出來年輕的男聲:「逍遙船上個月的收入一共是十萬七千六百多上品靈石。」
「只是,長老,崑崙好像有人發現此事了,我們要不要先停業一段時間?」
蒼老的聲音響起:「這個月繼續開,宗門大比快開始了,上下都比較忙,等大比結束後,就轉移地方,去其他城鎮開。」
留聲石到此刻停止。
石頭回到了德元尊者的手中。
「不知冀岳長老可還有話要說?」
大殿中有一個年輕一點的長老站了起來,語氣急促:「這不可能,冀岳長老清貧,不看重錢財是眾所周知的事,他那屋子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
有人應和:「是啊,這不可能,冀岳長老每個月的俸祿他都拿去貼補貧窮的弟子,誰貪財,他都可能貪財啊。」
眾人開始低聲的說了起來。
冀岳長老依舊是那副沉穩的樣子,語氣緩慢:「我常年清修,眾人皆知我如何,這石頭為何出現的是我的聲音,我不知,我只知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孰是孰非,自有公道在人心,我沒什麼好說的,也不想辯解,我就是一個養靈獸的老頭,沒那麼大的野心,雖不知為何德元尊者會這樣針對我,但是也不重要了。」
「唉,我在崑崙已經有上千年了,老了。」
「算算時間,我壽元也不到十年了,若是你們想讓我認什麼,也無所謂了,比起凡人來說,我活的夠久了,知足了。」
話音剛落有連續好幾個長老站了起來。
「掌門,不可,我們崑崙怎能如此對待功臣,冀岳長老一輩子兢兢業業,位崑崙養了多少靈獸,培養了不知多少優秀的弟子,他一輩子連一件好的武器都沒有,這樣好的人罵我們怎能讓他寒心。」
「對,掌門,冀岳長老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清楚,而且修真界能模仿聲音的法寶不知幾何,如今只靠著聲音就認為冀岳長老有罪,簡直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