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也低聲的說了起來。
「這說是煉丹,完全是浪費時間,與其在這裡煉製根本煉不出來的藥,不如我們也出去找半魔,早點找到,早點免一些凡人受傷。」
「可這些現在已經受傷的凡人怎麼辦,他們再不吃清魔丹就會死的。」
「那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我不願意煉製,草藥不合適我煉個屁,我眼看就要晉升了,這麼重要的時刻讓我來這裡,還沒有合適的草藥,搞什麼?」
「你,你不要這麼暴躁,救人本就是我們應該幹的事。」
「哎,你能你來煉,我服了,怎麼哪裡都有現眼包。」
「你,你血口噴人。」
「怎麼,要打架是不是。」
戚修明眼眸微眯,頓時威壓出來,白兮若看過去,在場大部分是金丹期,有一個是元嬰期。
大師兄如今已是元嬰大圓滿,威壓足夠威懾這些人了。
吵架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戚修明聲音冰冷:「你們是崑崙的弟子,崑崙第一條門規就是,入崑崙,若凡間有難,必義不容辭。」
「今日是南仸生靈草沒有去除毒氣,可若是去除的草藥,還需要你們這些精英弟子來煉製嗎,一階丹藥,隨便哪個入門弟子都可以煉製。」
「若是你們覺得在此是浪費你們的時間,大可站出來,從此以後,我蒼梧峰與此人界限分明。」
人群中有人小聲說到:「我們是碧月峰的弟子,碧月峰歸崑崙管,又不是蒼梧峰管,雖然都是丹修。」
吉樂生看著人群中說話的人:「是,碧月峰歸崑崙管,不歸我蒼梧峰管,可無論是靈氣還是靈火,還是草藥,每年你們消耗的至少有六成是我蒼梧峰提供。」
「況且,此次煉丹救治的是我蒼梧峰?你們出去看看,那些凡人悲慘的樣子,你們修的是正道!不是邪道!」
一個男修站出來:「戚師叔,吉師叔,非我等不願意煉製,可這南仸生靈草毒性若是沒有去除,煉製的時候毒性會隨著靈氣湧入煉丹師的體內。」
「我們不是不願意救,若是毒氣到我們身體,能救下一人,也是好的,可煉製的丹藥都是下品,凡人吃了也沒用,這純純屬於白費力氣啊。」
「這南仸生靈草的毒氣進入身體的痛苦不比魔氣侵蝕來的輕鬆,唉,我,算了,不說了,既然你們蒼梧峰發話了,那就煉製吧。」
其他人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白兮若看著眾人的樣子,站出來,輕聲說道:「丹道一途,能達到統一效果的丹藥不計其數,只是我們現在研究出來的只有清魔丹,況且很多丹方也存在以毒攻毒弱化另一草藥的毒性從而煉製出丹藥。」
「現在情況危急,草藥的事沒有辦法, 我們可以多嘗試,人這麼多,我們多試試總會有解決的辦法的。」
人群中傳來一聲嗤笑。
吉樂生雙手握拳準備上前,白兮若拉住了他。
轉頭看著戚修明:「大師兄,時間緊迫,我們開始煉丹吧。」
戚修明點頭。
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腰間玉佩亮了起來。
那邊想起德元尊者的聲音:「修明,你來城南這邊,我們幾個修士中魔氣了,情況緊急。」
戚修明切斷玉佩的靈氣,看著白兮若。
「兮若,你先煉,就在這裡,別出去,這裡設置了陣法,我先去看看那邊。」
白兮若點頭。
吉樂生蹙眉,擔憂的看了一眼大師兄。
白兮若出聲:「三師兄,你跟大師兄一起去吧,大師兄傷勢還沒好全。」
戚修明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南邊方向突然傳來一聲爆炸聲。
兩人臉色一變,連忙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白兮若看著大廳一角堆著運送過來大量煉製清魔丹的草藥。
靜靜走了過去,挑著自己要用的草藥。
沒有了大師兄和三師兄,此時大廳充斥著各種難聽的話。
「切,我以為蒼梧峰會派多厲害的人跟我們一起煉丹,一個築基期?搞笑呢?怎麼,都不願意被毒氣侵蝕,就推出來一個低修為湊數的?」
「受夠了簡直,在這裡純粹浪費時間。」
「那有什麼辦法,誰叫我們命苦,沒有一個渡劫期的師傅,不然我們也能橫著走。」
也有幫白兮若說話的人。
「你們怎麼能這麼說,蒼梧峰弟子少,大家都知道,戚師叔是煉正常丹藥的,被德元尊者叫去了,吉師叔和俞師叔都是煉毒丹的,無法煉製清魔丹,這位應該就是前幾年新收的小師叔了,算時間,她能這麼快到築基五層算是天才了。」
「其實,我,我覺得蒼梧峰沒錯,每次最危險時,都是他們抗在前面,這也是他們為什麼人少的原因,因為好多都犧牲了......」
「煩死了,我不管,我不想被毒氣侵蝕,我真的到了晉升的關頭,這個點被毒氣入侵我會上不去的,我不煉,你們誰愛煉,誰煉,少道德綁架我。」
「我也不煉。」
「我煉吧,我也想幫外面的那些人。」
「我也煉。」
......
白兮若沒有理任何一個聲音,拿了自己該拿的藥,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想到外面那群人無助的眼神時,眼眸下垂,睫羽輕顫。
拿出自己的小丹爐。
回憶清魔丹的丹方,開始催動靈氣。
放入第一味藥材。
......
天樞峰
沈子恆站在樹下,看著遠處。
眉頭緊皺。
距離她那天過來已經兩天了,並沒有堂弟說的那個樣子。
感應玉佩,她一直在落櫻峰,甚至連房間都沒有出,是在修煉嗎?
越想臉色越難看。
拿出傳音符。
那邊傳出吊兒郎當的聲音,周圍還有好幾個姑娘嬉笑的聲音。
「堂哥,怎麼了?今天終於想起弟弟我了,嘿嘿,怎麼樣,是不是我給你說的那個方法有效了?」
「嘿嘿,我就知道,想我沈子規這兩百多年經歷了多少女人,這天下就沒有我不懂的女人。」
沈子恆聲音冰冷:「你把你那天的話再說一遍。」
沈子規:「啊?你沒記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