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天鷹不情不願得加快的了速度。
還沒到天樞峰,剛經過御劍峰,她就聽到幾個次,眼睛微眯。
不再繼續飛,放出神識,聽著下面的一男一女的講話。
「哎,別休息了,繼續練習啊,馬山就到宗門大比了, 我們可不能給御劍峰丟臉啊。」
「哎呀,怕什麼,低段位有段溫書師兄,中等段位有鍾離師兄,高段位有顧瀟瀟師叔在,此次宗門大比肯定還是我們御劍峰最出風頭的啦。」
女聲又低聲說到:「好羨慕顧師叔啊,顧師叔就可以去找玄已仙尊讓他指點劍術。」
男聲說到:「別說你羨慕,我也羨慕,那可是天下劍修皆崇拜的玄已仙尊啊。」
「這但凡是劍修的,誰不想被他指點,誰不想跟他對決啊,我好多次做夢都夢見我在跟玄已仙尊對決,嘿嘿,不過在我的夢中,我是無敵的,我還跟玄已仙尊打了個平手呢。」
「瞧你那點出息,在夢裡無敵都才能跟人家打個平手啊。」
「哎,對了,你聽說了嗎?」
「什麼?」
「顧師叔這三天,天天去天樞峰,玄已仙尊果然對顧師叔不一樣,要是我,我也動心啊,顧師叔,不但家世好,資質也好,長的也好看,最主要是還沒有架子,人也很溫柔,對我們也很好。」
男聲說道:「你胡說什麼呢,顧師叔是找玄已仙尊指點劍術的,哪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哼,我才沒有想的複雜,你想想啊, 旁人都不能輕易上天樞峰,更別說得到玄已仙尊得指點了」
白兮若眼眸低垂,看不清在想什麼。
乾天鷹著急的拿頭去抵她。
白兮若看了一眼天樞峰的方向。
輕聲說道:「走吧,看看究竟是怎麼個指點法。」
乾天鷹沒動。
白兮若看著它笑著說道:「這就是你不帶我來的原因嗎?」
「走吧,哪有自欺欺人的道理,況且我也不相信子恆真的會跟顧瀟瀟有什麼,他們雖然是世家,門當戶對,一起上的崑崙修煉,在我出現之前,她們已經當師兄師妹三百年了, 若是真的有什麼,也不會有我的存在了,走吧,去看看怎麼回事。」
......
天樞峰
白兮若靜靜的看著前方比劍的兩人。
沈子恆的劍她看了很多次,顧瀟瀟不愧是掌門的首席大弟子,劍法即使她這個外行人都覺得凌厲果決。
她的劍法中甚至有沈子恆的一絲影子。
白兮若垂眸無聲笑了笑。
她來這裡,以子恆的修為,他肯定早就發現了。
已經一炷香了
沒有再上前,轉身,離開。
乾天鷹連忙跟了上去。
沈子恆握劍的手一僵,抬頭看向了一處方向。
顧瀟瀟連忙止住自己的劍:「師兄,你怎麼突然收劍了,我的劍氣差點傷到你。」
......
回去的路上很沉默。
乾天鷹飛一會,就轉身看一眼身後人。
白兮若懶洋洋的坐在飛行法器上。
慢慢喝著手中的果酒。
在乾天鷹不知道多少次回頭的時候,白兮若笑著說:「好好飛你的,你看我像是有事的樣子嗎?走吧,回去我們今天吃靈米粥,今天我親自下廚。」
腰間的玉佩亮了亮。
白兮若輸入靈力:「大師兄,怎麼了?」
「兮若,你現在在哪?」
「我快到落櫻峰了。」
玉佩那邊傳來聲音:「你現在往宗門西門走,南至城出事了,你三師兄一個人顧不過來,你先在那裡等我,我隨後就來。」
白兮若懶洋洋的身形立馬坐端正說道:「好,我立馬來。」
將手中的果酒收了,對著乾天鷹說道:「去宗門西門。」
等到了西門的時候,大師兄還沒到。
白兮若低頭想了一下,將沈子恆的玉佩拿出來,遞給乾天鷹:「喏,收到你的空間裡,拿好了,回去放在我房子桌子上的那個金色的盒子中。」
等乾天鷹走後,白兮若引用體內的天道之力,緩緩將體內沈子恆的元嬰包裹,有了這天道之力,他即使本人也無法感應她的位置了。
抬頭看著天樞峰的方向。
嘴角扯出一抹笑。
既然喜歡冷著她,那就冷著吧。
錯了就是錯了,她認。
但是她並不認為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她非他的金絲雀,她已經儘量去配合了,她來這裡已經好幾年了,除了他,除了蒼梧峰,柔柔師姐,她沒有任何朋友了。
她也會難過,也會想找朋友說話,都沒有,所以她就跟乾天鷹說,跟院子的花花草草說。
幾年前天南山他因為那小少主吃醋,她自此再沒有跟任何男修士接觸。
她將自己關在蒼梧峰,沒有朋友,沒日沒夜的修煉,就想離他近一點點。
她有努力,很努力的去跟上他的腳步。
那紙條,心臟的黑線,還有那個夢,一切壓的她喘不上氣。
無論哪一件,她告訴他都會讓他擔心,大乘期上渡劫期本就是萬險中求一線生機,一個心魔已經讓她怕了。
可她終究是凡夫俗子,去逍遙船,是任務,也是她自己想出去透氣。
她成年了,她有自己的思考能力,沒有任何風險,即使有任何風險也在可控的範圍內。
她是幹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他生氣,應該的,換位思考,她要是逮到他在妓院之類的地方,她也會生氣,也會鬧脾氣。
他冷她,她也理解。
沒關係,她會哄他,應該的。
可明明他們在吵架啊,這個時候,他還讓其他女人接近他。
她知道他跟顧瀟瀟之間沒什麼,可所以呢?
她就忍著?
若是平時,完全可以,他跟很多女修做任務,她可有說一句話?可有阻止?
包括之前他跟顧瀟瀟傳出沸沸揚揚的八卦,她可有指責他什麼?
她愛他,不是要禁錮他的思想,他的靈魂,他有他的圈子,他的責任。
不是他跟自己在一起,就不能跟任何女的接觸。
不是的。
可他不該在他們吵架冷戰期間還讓其他人進入。
倘若她是一個患得患失的女人,怎會不傷心?
她不是,可她也不會當沒發生。
一次這樣,以後呢,修士生命本就長,這麼長的時間,怎麼會不吵架,不產生分歧?
可每次分歧若是都這樣,那得多累。
所以,沈子恆,既然這是懲罰我的方式。
好,隨你。
只是但願你之後不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