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大師兄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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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樂生臉色一變,連忙將食指豎在唇邊:「噓噓,你還敢大聲嚷嚷,這要是被那群老古董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

  白兮若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輕聲說道:「我不說也行,那下次你分我一隻雞腿,我感覺聞起來好香。」

  吉樂生一臉肉痛的說道:「那雞可難偷了,真的,那群老傢伙的看的可嚴了。」

  白兮若挑眉,看著他不說話。

  吉樂生:「服了你了,行行行,下次分你一隻雞腿。」

  白兮若這才笑著說道:「好的,三師兄,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吉樂生點了點頭,隨即不放心的說道:「給沈子恆也不能說。」

  白兮若眨眨眼說道:「為什麼呀。」

  吉樂生哼了一聲說道:「他最為教條不過,若是他發現,跟大師兄發現一個道理。」

  白兮若疑惑的說道:「沒有啊,子恆不教條啊。」

  吉樂生繼續懶散的坐了下去:「你反正記住我的話就是了,不許給他說,不然不給你分雞腿。」

  白兮若乖乖點頭:「哦。」

  吉樂生:「說吧,過來找我什麼事?」

  白兮若說道:「三師兄,你有沒有聽過我們崑崙之前有位前輩叫豐言的?他之前是哪一個門派的,他......」

  吉樂生臉色一變隨即立馬閃身到白兮若身邊捂住她的唇:「你瘋了,敢這樣明目張胆的討論這個人。」

  白兮若疑惑的看著他。

  吉樂生將手放下來,蹙眉說道:「好好的,你打聽他幹嘛?」

  白兮若沉默了一會:「師兄,我有一件事但是現在還不能給你們說,我想知道這個人的事。」

  吉樂生臉色都不好了,滿臉嚴肅:「你少打聽亂七八糟的事,你現在這點修為就好好修煉,旁的事別參與,也別管。」

  白兮若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吉樂生眼神凌厲的看著她。

  白兮若咽下還要繼續問的話:「哦,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白兮若越想越不對勁,二師兄是很隨性灑脫的人,是什麼人能讓他臉色都變了,甚至還十分嚴肅的警告自己不要去打聽。

  可那紙條。

  白兮若越走步伐越慢,到到一處停了下來,轉身向藏書閣走去。

  崑崙藏書閣非常大,對於不同身份的人開放區域不同。

  白兮若拿著自己真傳弟子的身份玉牌很順利就進去了,這裡的書實在太多了,白兮若花了三天的時間都沒有找到想找的。

  若那個人是禁忌,或許在最高層,白兮若看著第十二層。

  十一層往上她現在的身份就上不去了,只有長老級別可以上去。

  十五層更是只有門派少量的人的身份玉佩才能進去。

  白兮若想了一下,轉身離開了藏書閣。

  第二日,白兮若又再一次進入了藏書閣,將沈子恆的玉佩放在十五層的門上時,果然,門開了。

  找了很久,看到一本書時,伸手拿了下來。

  《崑崙歷代叛逃師門弟子》

  白兮若看著目錄,眼中閃過詫異,崑崙這麼大的修仙門派,原來歷代弟子竟然有這麼多叛逃師門嗎?

  在翻到七百二十三頁的時候,手一頓。

  【崑崙第七十二代弟子豐言,天資卓越,仙品水靈根,性情溫和,下一屆掌門培養人。】

  【於元易三千四百六十三年赴上古秘境——神戰遺址秘境中出來後性情大變,瘋瘋癲癲,頻繁硬闖崑崙禁區。】

  【在被打入地牢後叛逃出崑崙,不知所蹤。】

  【於叛逃第二年,魂燈滅。】

  白兮若垂眸,神戰遺址秘境嗎?

  將書放回原處,走出了藏書閣。

  ......

  落櫻峰

  白兮若看著屋子中被逼在角落的天書,臉上露出了慈愛的笑容。

  「你躲什麼呀,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快說,神戰遺址秘境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別說你不知道,你活了這麼久,敢說不知道,我立馬將你扔下魔海中。」

  天書......

  【那秘境不是啥好的地方,你現在的修為根本就去不了,還沒到入口處,估計就被人撕碎了,所以,你還是好好修煉,別打聽你不該打聽的。】

  白兮若臉上的笑容更慈祥了,一步步逼近天書。

  天書嚇得都已經擠在角落了。

  【你快收了你魔鬼一樣的笑,太嚇人了啊,比鬼還嚇人啊。】

  白兮若咬了咬牙,恨恨的說道:「你說我像鬼?」

  天書【啥啊,你這笑容比鬼恐怖多了。】

  白兮若牙齒咬得更用力了一些:「既然你都說我比鬼還恐怖了,那我不給你動點真格的,你怕當我是病貓。」

  天書聽見這話,越發抖的厲害了。

  【你要幹嘛,你這個女人休想強迫我,我是不會從了你的。】

  白兮若眼中的淚說出來就出來。

  天書懵逼的看著前一秒還笑的陰森恐怖的女人,這一秒又開始哭起來。

  這,這唱的是哪一齣戲啊,它現在咋看不懂了。

  白兮若邊哭邊說道:「我要聯繫子恆了,等他看見我被你去欺負哭了,一定會找你報仇的,這次要把你壓在山底五百年才放你出來。」

  天書!!!

  【你,你不講武德,我們應該一對一的,你怎麼能還叫外援。】

  白兮若拿出一塊手帕慢悠悠的擦著眼睛:「我就叫怎麼了,有本事你也叫啊, 來啊,互相傷害啊,群架啊,我怕你不成。」

  天出......

  【卑鄙,古書說的果然沒錯,女子實在是恐怖,世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太嚇人了。】

  【哎呀,你別在哭了,你在哭,萬一真的把他給叫來了怎麼辦。】

  白兮若哼了一聲:「要我不哭也可以啊,那你先回答我問你的問題,不然我就要叫子恆了。」

  天書氣得晃了晃身體【瞧瞧你這仗勢欺人的樣子,哪有半點當代女俠的風姿。】

  白兮若:「我要風姿幹嘛,我要答案,少給我轉移話題,說些有的沒的啊,我時間寶貝著呢,快點。」

  天書......

  【行了,行了,告訴你行了吧,真的是,但是先警告你啊,那裡可是禁忌之地,不允許去的,從那裡進去的人,十個有九個回不來,還有一個瘋了。】

  看到最後兩個字時,白兮如眼神閃了閃,點了點。

  天書從角落裡飛到桌上。

  【那神戰遺址秘境是開始不是叫這個名字,叫的是神棄之地。】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一位修為已經到渡劫大圓滿的大能,去了這裡面再次出來,只說了一句話,不是神棄之地,是神戰遺址。】

  【他說完這句話就奇異的死亡了,後來無數人因為這句話想著這裡面應該是有什麼寶物,所以逐漸名字就變成了神戰遺址秘境。】

  【幾萬年前,無數人像瘋了一樣湧入那秘境中尋找機緣,結局就是我最開始說的那樣,不是死就是瘋,後來玄倉界四大修真門派聯合才將神戰遺址秘境封印了,從此那裡就成了禁忌之地。】

  白兮若看完這天書寫的這些字,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她又說不上是哪裡有問題。

  那紙條上的內容,還有『他們』指的又是誰。

  一個品行端莊,能被當做是下一任掌門培養的人,怎麼可能突然就叛離師門呢,還有那本書中的禁地又是在怎麼回事。

  白兮若抬頭看向天書:「崑崙的禁地是怎麼回事?」

  天書本飛在空中的身形一頓,啪的一聲落在了桌子上。

  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字體都成了放大的紅色。

  【你這個女人能不能正常一點,問一點你該問的行不行,你老是問這種問題,是想我被絞殺嗎?啊?禁地!禁地!那是能讓你知道的嗎?】

  白兮若看著刺眼的紅色字,向後退了一步,太近了,看的眼睛難受:「你就直接說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呢,字體小一點,看的難受。」

  天書!!!

  依舊是刺眼的紅色字體【這次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給你說的,那崑崙的禁忌之地是多危險的存在,我能給你說?估計我剛說了,就被『他們』給滅了。】

  白兮若眼睛一眯,立馬站直身體:「你說的他們指的是誰。」

  天書好不容易飛起來,又啪的一聲落在地上,還沒等白兮若再次問,立馬寫出一行字。

  【我靈氣不足,要閉關了,十年後再醒來!再見!】

  天書寫完這句話,原本金光閃閃的書面立馬暗淡了下來,變的跟普通的書一樣。

  白兮若抿唇,將嚇得關閉了靈識的天書拿了起來。

  『他們』到底是誰,竟然能讓一向貪玩的天書,都自願沉睡十年之久。

  腰間玉佩閃了閃,白兮若拿出來,輸入靈氣,傳來二師姐的聲音:「大師兄受傷,速來大殿。」

  白兮若立馬站起來,召喚出飛行法器就飛向蒼梧峰大殿。

  一刻鐘後

  白兮若還沒有踏入院子就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

  臉色難看之至極的快速走進了大殿。

  「什麼狗屁宗門,一個靠著下三濫手段上來的三流宗門,在那凌雲劍宗下去之後,不知道靠什麼手段擠進入四大宗門之一,此次明明是聯合行動,他們卻背後捅傷大師兄,就為了多拿功勞,我晚上就去殺了這群狗雜種!」吉樂生怒氣至極的說道。

  掌門太清尊者說道:「樂生,不可妄自行動,此次的事,我已經派人去查看了。」

  一旁的一個陌生的男弟子看起來也受了傷,聲音低迷的說道:「靈虛仙尊,每次聯合行動,為什麼我們丹修都是出力不討好,以前是不被人重視,沒人願意和我們組隊, 現在他們更是過分拿我們當引誘妖獸的人質,等那妖獸真的出來了,他們看對方修為過高,就完全不顧之前說的,全部跑了。」

  男弟子的聲音變得哽咽起來:「此次,此次若不是戚師叔不顧自己的安危拼命救我們,我們在就恐怕成了那妖獸的口中之餐。」

  白兮若腳步越來越沉重,想到若是大師兄不是為了給她兌換那披風將自己的積分全用完,就不會去下山做這麼危險的任務,就不會受傷。

  透過人影,看著那躺在榻上的身影,她身形微顫,快步上前。

  在看到一向嚴厲但是無所不能的大師兄此刻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白色的弟子服已經幾乎成了血紅色。

  白兮若看向靈虛仙尊,聲音顫抖:「師父,大師兄他,他傷勢怎麼樣,有危險嗎?」

  靈虛嘆了一口氣:「外傷不嚴重,可經脈受損嚴重。」

  白兮若身形一晃,扶住旁邊的桌子,眼睛一紅。

  以師父的能力,他說的嚴重,只怕是......

  俞含煙一向溫柔的聲音此刻也含了冰霜:「掌門,這件事若是以宗門的名義處理,最後無非是揪出來一個替罪羔羊,我想以蒼梧峰的名義去處理。」

  掌門的聲音沉重:「含煙,我比任何人都想為修明報仇,此次的事明顯是其他門派聯合起來,讓那天極門派當了出頭鳥。」

  「若是我們去找那天極門派的麻煩,去殺了他們,這天下立馬就會說崑崙仗勢欺人,欺負新進門派,容不下不歸順它的門派。」

  俞含煙聲音依舊冰寒:「掌門,我只想讓那些人渣知道敢打我們蒼梧峰的主意,我就要讓他血債血償!」

  掌門嘆息一聲:「含煙,他們要的就是要我們自亂陣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靈虛仙尊此刻聲音也震怒:「萬年前他們就是這樣的手段,萬年後還是這樣,當真以為我靈虛好欺不成!一次又一次!」

  「修明是我的大弟子,倘若他受傷,我這個師傅都不能替他主持公道,我還當什麼仙尊,還有什麼臉來守著禁地!蒼梧峰不怕,也承擔的起,哪怕是全軍覆沒又如何,我蒼梧峰根本不在乎什麼名聲。」

  掌門太清尊者皺眉:「靈虛仙尊,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此刻憤怒,可蒼梧峰是屬於崑崙的, 崑崙不是不在乎弟子,崑崙守護的人太多太多了,背負的更是整個天下蒼生的和平,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崑崙動了,那鎮壓的牛鬼蛇神都會出來。」

  「若是牛鬼蛇神出來,那這凡間,那些小宗門,還有那些散修恐怕就再無寧靜之日啊,靈虛師兄,不可啊,十萬年前那場浩劫,不能再重演了,師兄,不可啊!」

  靈虛仙尊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弟子,眼中閃過一絲淚光。

  「我靈虛一輩子為了這天下,犧牲了多少,我護了那麼多人,卻沒有護住我的親人,我的好友,我的師兄師姐師妹,現在連我的弟子都護不住。」

  掌門太清尊者聽到這話也沉默了。

  許久,靈虛仙尊嘆息一聲:「你們走吧,我為修明療傷。」

  掌門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榻上的人,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靈虛仙尊,雖然修明今後可能修為無法再修煉,若是你願意,就讓修明來大殿吧,他有掌管的天賦,培養培養可以......」

  掌門的話還沒有說完,靈虛仙尊就打斷:「修明不會去的,我會治好他的,不過是靈脈受損,只要找到問佛藤就可以治好。」

  掌門想說什麼,嘴唇輕動,最後嘆息一聲,帶著其他人走了。

  吉樂生蹙眉:「師父,那問佛藤在死寂海對面,恐怕.......」

  靈虛點頭:「我去一趟外域,你們守好蒼梧峰,若我沒有回來,你們就去找太恆先尊,將這枚紅色的戒指交給他。」

  吉樂生和俞含煙聽到這話,臉色大驚,立馬跪了下去。

  「師父!不可,那死寂海傳說渡劫期也跨不過去,師父,若是非要去」吉樂生咬了咬牙,我去!為了大師兄,我拼了!

  俞含煙聲音雖輕,但是語氣堅定:「我去,你修為比我弱,輪不到你去。」

  吉樂生急了:「師姐!我......」

  白兮若手抓著戚修明的手腕,仔細探查他的傷勢。

  眉頭緊皺,她接觸醫術不多,此刻很多感到疑惑。

  看了一眼地上爭吵的師兄師姐:「你們別吵了,影響我把脈了。」

  靈虛仙宗嘆了一口氣:「你們兩個不用吵了,我去,我好歹也是渡劫中期,相信你們的師父,我會回來的,也會帶回問佛藤的。」

  白兮若眉毛蹙的更深了一些:「師父,你也別吵。」

  似乎是覺得三人不信自己,還會繼續吵,白兮若空著的右手直接伸出來,手中湧現出一團綠色的光,那光似有靈韻,每一絲光線都像是蘊含著古老深邃的力量。

  光團的邊緣閃爍著柔和但是令人敬畏的輝芒,像是無數金色與綠色的符文在不斷流轉。

  靈虛仙尊一愣,皆著雙眼睜大:「這是,這是神明法則!這銘文是,是......」

  靈虛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是治癒,沒錯,是至於,只存在古籍中的法治癒法則!」

  .......

  已經十天了,大殿中到處都是畫的經脈圖和寫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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