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恆,你是什麼時候就發現這山中有妖的。」
沈子恆輕聲說道:「第一天開的時候就發現了。」
白兮若遲疑的的說道:「那你為何沒有?」
沈子恆看了她一眼說道:「這妖並未傷害這村子任何人,相反很多了守護了村子,只要它不來故意找事,我就當沒有看見。」
白兮若低頭無聲的笑了笑,子恆他真的很好很好呢。
玄倉界一直以來,修真者與妖幾乎是成對立狀態。
她來這麼久,幾乎大部分修真者說的都是見妖就要殺。
與妖族不共戴天。
子恆他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還能這樣。
她未見過其他的妖,除了之前的小狐狸。
可在她看來,小狐狸不論其他方面,就一點她並未傷害凡人,甚至幾次救助凡人。
有了結界,那腥味再也傳不進來。
但是即使是白兮若以她築基期的修為,也看到了眼前的山洞有古怪。
山洞周圍竟然是束魂陣。
難不成是這妖在吸取魂魄?
沈子恆繼續往山洞處走去,只見忽然湧出一股強大的妖力,周圍狂風四起。
沈子恆停步。
山洞中響起一道沙啞的聲音:「我不管二位是哪家的弟子,但是我已有萬年的修為,你們是打不過我的,我無心生事,二位還請速速離開,休要再靠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白兮若聽到萬年的時候,眼睛猛地睜大,隨即轉頭焦急的看著沈子恆說道:「子恆,我們走吧。」
子恆還有心魔未除,這妖是萬年的修為,恐怕極其難纏。
沈子恆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
抬頭清聲說道:「哦?萬年,那剛好,估計內丹不錯。」
說著就抬腳繼續上前一步,只見那強大妖瞬間消失。
山洞中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居然是大乘期!不可能,你骨齡不過三百來歲,怎麼可能是大乘期。」
沈子恆聲音冰冷的說道:「你是自己出來,還是我拆了你這洞府。」
白兮若愣愣的看著子恆身上的威壓瞬間將萬年大妖的妖力逼退。
又聽到他說的話,眼神亮晶晶的看著眼前俊美如天神的容顏。
這也.....太帥了吧!
洞府中響起壓抑的咳嗽聲,隨即一聲嘆息。
感受到妖力,白兮若看向洞口。
只見一個渾身灰衣的男子出現在山洞門口。
臉色蒼白,容顏確算的上俊美,只不過眉間卻籠絡著明顯的病態。
灰衣男子雙手抱拳,對著他們行禮。
「我在這萬年,並未傷害一人,在這山中清修,還望閣下高抬貴手。」
沈子恆眼睛微眯:「洪灰雀。」
白兮若聽到這裡,眼睛更是看著灰衣男子不眨眼。
居然是洪灰雀,這不是最普通的山雀嗎?這,萬年?
沒有任何優質血脈,無任何世代大妖家族的庇護,一個普通的洪灰雀居然能修煉成妖,且已經成為萬年的大妖。
這世界好玄幻。
灰衣男子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是。」
沈子恆繼續說道:「你本體是洪灰雀,但為你身上還有你的洞府有魚妖的氣息。」
灰衣男子聽到這裡,剛本沉默的容顏,瞬間染上憤怒,身後出現巨大的雙翼,指甲瞬間變長。
紅著眼睛說道:「原來,你們也是為了她的妖丹來的,今日我就是跟你們拼到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們得逞。」
說完就現出原體,飛向了空中。
白兮若看著頭頂巨大的鳥,咽了咽口水:「這,這可真大啊,都露出來了」
沈子恆未動,疑惑的說道:「什麼出來了?」
白兮若繼續看向空中說道:「就是他的那個啥呀,好傢夥,這簡直相當於一棵小樹這麼粗了。」
「不過這妖雖然看起來大,但是我估計他不行,因為你看他人形的樣子虛弱成那樣,估計就是中看不中用。」
沈子恆臉色瞬間黑了起來,就連空中的洪灰雀妖身形也是一頓。
隨即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憤怒的朝著白兮若語出一團黑色的火焰。
白兮若......
看來這無論在哪裡,男的都是聽不得別人說不行。
「子恆哥哥,我覺得我肯定猜對了,你看,他怒了哎,他惱羞成怒了,那就說明他心虛了。」
沈子恆袖子一揮,黑色的火焰又反飛回向洪灰雀妖。
黑著臉對著還盯著那處看的人說道:「不許看,閉上眼睛。」
白兮若眨眨眼睛,說道:「子恆哥哥,你不用自卑,你也不小的,雖然你們的都丑。」
沈子恆額上青筋跳了跳,懶得理懷中胡言亂語的人。
洪灰雀妖側身躲過黑色火焰,火焰擦身而過的時候,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這混沌之火是千年前自己偶然在一處秘境中所得,這本是仙人才能駕馭的神火,自己能使用,也是耗費了兩千年的修為才不過是煉化了一絲火焰。
這火具有神性,可摧毀世間一切物體,別說是大乘期,哪怕是渡劫期都要掉一層皮。
可為何他就輕鬆的一揮衣袖,就將這火焰反揮了回來。
他是萬年大妖,修為自然不必說,他現在的修為
更是相當於人修的渡劫期。
可這火焰剛擦身而過時,他感受到的威壓明顯令他心裡都湧上一股寒意。
他究竟是何人?
何時修真界出現如此厲害的人物。
眼中寒光一閃,今日不管他是何人物,都得留下命來,他的秘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只見洪灰雀再次一聲尖叫之後,渾身羽毛紛紛豎起。
每片羽毛又化成至少數千根針,射向沈子恆。
沈子恆依然站著未動,在那密密麻麻帶著妖力的尖針快碰到他們的時候,身前出現一層結界。
洪灰雀眼中露出一抹諷刺,這是他本體的羽毛,已經有萬年之久,比那劍還鋒利,再加上自己的妖力,豈是他一個結界能擋住的。
就算他拿出靈寶級的防禦神器,也沒用,今日必將他和她的屍體留下。
嘴角露出笑容。
只是這笑容越來越僵,直至消失,換成不可置信。
喃喃的說道:「不可能,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