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兮若被猛地拉回來時,愣了一下。
眨眨眼,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話。
這......
她就是為了騙他吃藥隨便說說的,她此刻煉製丹藥興致正濃呢,她現在渾身動力滿滿,她要煉丹!
大腦快速運轉,正準備想個藉口脫離虎口。
正準備開口時。
沈子恆將她一把放在地上站好,迅速走出屋子,捂著旁邊的樹,開始乾嘔。
白兮若......
不是吧,她聞著味道感覺還可以啊, 不至於吧,她對自己的收益很有信心的。
唉,這些天之驕子果然就是太嬌氣了。
一點都不能吃苦。
看著臉色已經成菜色的某人。
白兮若再次嘆了一口氣,看來是得靠她自己啊。
沈子恆不行,就是個小菜菜。
也罷。
還是她親自來吧。
白兮若信心滿滿的看著剩餘的一顆丹藥。
拿出一杯水,她吃藥得喝水,不然咽不下去。
滿眼喜愛之色的看著自己的一坨丹藥,瞧瞧,這顏色多正啊。
黑不溜秋的,誰家丹藥不是黑色的啊。
黑不溜秋就對了!說明她有天賦!
且看她白兮若如何在丹道一途成神!
下一秒就將丹藥放進了口中。
再淡定的拿起杯子的水喝了一口。
沈子恆轉身看到這一幕,臉上閃過震驚,下一秒直接閃身到白兮若身邊。
手放在她唇邊,著急的說道:「快,吐出來。」
白兮若???
驕傲的抬起小臉說到:「我為什麼要吐出來啊,我厲害著呢,我跟你不一樣,況且我的丹藥煉製的可好......」
白兮若說話的聲音猛地一停,臉色猛的也變成菜色。
一把推沈子恆,快速跑出去,也在那棵樹下,乾嘔了起來。
沈子恆......
白兮若干嘔了十幾分鐘後,淚眼汪汪的看著屋子的丹爐。
沈子恆無奈的扶額,拿出一枚丹藥。
「這是清正丹,吃下去就會好一點了。」
白兮若看著眼前這圓潤,色澤光亮,還泛著清香的丹藥。
一時沒忍住,眼淚更湧上來了。
沈子恆想笑,極力控制住,輕聲哄著眼前的人。
「這自古以來,丹道一途就是很難,你看玄蒼界多少丹修,但是三階往上的丹修寥寥無幾。」
「丹道一途本就難,你現在才最開始能煉製出成型的藥就已經很不錯了,說明你是非常有天賦的,假以時日定能超越很多人,成為第一丹修。」
白兮若抬起哭的微紅的眼睛:「真的嗎?」
「真的。」
「我真的有天賦嗎?」
沈子恆一本正經的點頭:「嗯,非常有天賦。」
白兮若繼續問道:「比你還有天賦嗎?」
沈子恆語氣停頓了一下,看了她一眼,點頭:「比我還有天賦。」
白兮若立馬起身,挽起袖子:「我知道了,上天總是會給有天賦的人多一些磨難,我不會被打倒的,我要繼續煉丹,我成為玄倉界第一大能指日可待。」
沈子恆看著她的動作,怔了一下。
不可置信的問:「你該不會現在又要煉丹吧。」
白兮若頭也沒回的說道:「對呀,趁熱打鐵嘛,你不是都誇我非常有天賦的嗎,我更不能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沈子恆......
他撤回他說的話行不行。
掙扎了半響,隨即說道:「若若,我先回師門一趟,回來還沒有給師尊和掌門報備。」
白兮若搖搖手:「去吧,把,對了,你走的時候把乾天鷹給我爪抓進來。」
外面樹上閉眼休息的乾天鷹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驚恐,立馬扇動翅膀準備飛走。
沈子恆看了一眼外面,手指微動,乾天鷹才煽動了一次翅膀,就被靈力綁住送到了屋中。
走的時候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那倒騰藥爐的人。
伸手在她身上又布置了一個五階防禦陣法後,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地上慘叫的乾天鷹才轉身走了。
......
崑崙仙宗——入口處
楓影林外,一群人在樹林外一直翹首張望著。
「哎,你慢點,你踩到我了。」一位面容可愛的女修蹙眉說道。
「秋秋師妹,對不起,對不起」男子明顯臉上帶有不好意思,連連道歉。
叫秋秋師妹的向後看了一眼:「你們御獸峰的怎麼也都來了,怪不得我覺得今天人好多,好多沒見過的人。」
旁邊一位身形瘦弱的女修說道:「可不是,我們陣法堂好多人也都來了。」
一位宗門弟子服衣袖繡著小劍的修士說道:「你們也是來看段師兄的嗎?」
「是啊,段師兄練劍簡直太帥了,聽說他下山除妖去了,一會就回來,我們趕緊過來了。」
「我可太喜歡段溫書師弟了。他簡直是全宗門女修第二想嫁的人啊。」
一個扎著馬尾拿著劍的女修說道:「段師兄不但長的好看,那話本里的溫潤如玉、謙謙公子說的就是他了。」
一個男修立馬說道:「長的好看不算什麼,修真後面可以重塑肉身,十個有八個都好看,段溫書師弟最厲害的是他的資質,仙品金靈根哎,這簡直是逆天的資質了。」
「可不是,最主要是他還認真努力,全宗門我看就沒有不喜歡他的吧。」
一個從衣服上看新進宗門的女修好奇的問道:「哎,你們剛才說段師兄是全宗門女修最想的的第二嫁人選,那誰是第一嫁啊,難道還有比段師兄更優秀的人嗎?這不可能吧。」
場面瞬間一靜。
女修好奇的看了眼周圍:「咦,你們怎都不說話啊?」
有人悄悄拉了拉那個女修說道:「掌門有令,現在全宗門不允許討論那人。」
女修明顯好奇心更重了,拿出一塊靈石悄悄塞到剛提醒她的師姐手中。
扎著馬尾的女修看了手中的靈石一眼,將靈石收入懷中,隨即悄悄在那新進門的師妹說道:「是玄已真君,但是有人傳三年前他被魔修奪舍了。」
「最開始大家都不信,但是玄已真君三年都沒有出來了,所以大家就一直傳來傳去,說什麼的都有,最後還是掌門下令不允許議論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