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能將蒼梧峰的陣法也在空間設置一個,那此陣法自會根據神藥的屬性自動為其提供不同的屬性的環境。
陣眼是息壤。
手指輕輕觸摸乾枯的邊緣。
想到那天自己使用【愈生法則】的情形,反覆琢磨。
閉眼,引用神識中綠色蓮花的規則之力。
一個時辰後,蹙眉睜眼,引用不了,就像有異樣開關,每次自己剛引入靈脈的時候,綠色的蓮花就又將那絲規則之力反吸了回去。
可是那天明明可以使用的。
神明法則?大道衍生的規則。
可以將子恆從生死邊界救治回來,這樣強大的力量會是沒有限制嗎?
之前密道吧白衣少女曾說她只能接受一部分的規則之力。
她說自己是天選之人,能繼承全部的神明之力。
她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神明之力?
神明?
神明之所以是神,跟修士的最主要區別就是不再是通過靈脈運轉功法,一舉一動,皆可由心而操縱神力。
那日,她是身體湧上的規則之力,不是靈脈,所以。
白兮若抬頭,露出笑容。
怪不得她將規則之力引入靈脈數次不成。
再次閉眼,心隨念轉。
讓自己呈入定狀態,心無雜念。
許久,睜眼,神識全部匯聚心中所想之處,手指湧出點點綠色星光,輕輕觸碰乾枯的息壤。
兩個時辰後,看著恢復了一絲絲生機的息壤,白兮若嘆息一聲,看來自己還是修為太低,就算有如此龐大的力量,神識卻無法長久集中,無法大量的控制規則之力。
如此,看來和【愈生法則】是跟自己的神識掛鉤吃的,神識越強大,就能使用更多的規則之力。
將息壤收入空間中。
看著窗外的月亮。
子恆,我想你了。
......
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又過了三個月。
白兮若這三個月,白天跟著大師兄練習琴音,以音攻擊。
晚上在空間留少量的神識修煉,大部分神識用來恢復息壤的生機。
第四個月的時候大師兄去閉關了,她開始去靈藥園區學習那陣法。
大量精密的算法讓她反覆鑽研,白天黑夜都待在了藥園。
在藥園第三十二天的時候,白兮若猛地睜開眼,眼前開始天旋地轉,體內靈氣有暴動的趨勢。
糟了,陣法算錯了,靈力反噬。
寒厄之境第二層
沈子恆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修煉,全身已被冰雪覆蓋,就連眉毛都是冰霜。
每一道風吹過來,都讓他的身上多一道血色。
他神色卻毫無變化,仿佛不是自己的身體。
「你不冷嗎,來呀,陪我們姐妹快活呀,你看你,都受傷了,我們都好心疼的。」
空氣中的風刃前一秒才割傷沈子恆,下一秒就化成一堆穿著白色衣服的貌美女人,各個圍繞在沈子恆身邊輕聲說著。
「別修煉了,你看看我們,在這極寒之地有什麼好修煉的,跟我們一起快活,享樂這天地不好嗎?」
「是呀,你看你在第二層都受傷了,那百層你還怎麼上去,那上面呀,可有非常恐怖的存在。」
「只要你睜眼,肯陪我們玩耍,我們就讓你毫髮無傷的去第三層,但是你若不肯依我們的心思,那我們就只好繼續傷你了。」
沈子恆依舊是一動不動。
「哼,既然喜歡受傷,那就成全你。」
成千上百的風刃席捲而來。
若有人仔細看,這風刃的力量與寒淵劍的劍氣一模一樣。
一絲不多,一絲不少。
隨著沈子恆修為的提升,風刃的力量也隨之加強。
每次風刃而過,沈子恆身上都是一片血跡。
血跡很快癒合,新的傷又來。
反反覆覆。
這一日,沈子恆猛地睜眼,蹙眉。
站起來,看向遠方,眼神閃過一絲慌亂。
他感知到另一半元嬰在壓制她體內暴動的靈力了。
雙手緊緊握拳。
許久,在感受到那一半元嬰又開始修煉時,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看了眼上方,抬步踏入第三層。
太慢了,他要更快一點,再快一點。
......
白兮若渾身跟從水裡面出來一樣,看了眼體內那人的元嬰,壓抑的思念終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哭了半小時後,擦了擦眼淚,從頭開始重新計算陣法。
一聲嘆息傳來。
「師妹,你現如今才鍊氣期,此陣法對你來說太過難,稍有不慎就會靈力反噬,你已經連續修煉好多天了,要休息的。」
白兮若手中的筆停頓了一下,低聲說道:「我知道,可我一想到他此刻在承受巨大痛苦,我就無法安靜下來,我只能讓自己變得忙碌起來,才不會像潑婦一樣吵鬧。」
「三師兄,我,那天我眼睜睜看著他身受重傷,而我無能為力。」
「那種感覺就像心臟被人一塊一塊掰開。」
「所以,三師兄,我不怕苦,我也不怕累,我可以的。」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這陣法我定要啃下來,它對我很重要。」
「失敗一次,我就重新再來一次。」
「失敗十次,百次,我就重新再來十次,百次,別人可以的,我也一定可以!她們用一日完成的陣法,我修為弱,我就用百日,千日!」
「只要我還活著,我從不懼怕從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