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拒絕。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李青山很快便從震撼中恢復過來,以後要面對的大場面還多著呢,被這點小手段嚇住像什麼話。望著自己的手,五指張開又握緊,還在體味元嬰出竅的玄妙。
以往人修功法,對他來說只是隱藏身份的手段,至多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貌似這還是第一次。
沈玉書的戰術固然很笨很蠢,但真有那麼點立於不敗之地的意思,就算讓他天賦神通全開,也未必能打破他的烏龜殼,卻憑著元嬰很輕鬆的做到了,這還不過是《自在天書》最初的變化而已這般展下去,絕不下於任何一種神魔變化。
晁天驕質問道:「為什麼?」
李青山抬起頭,笑了笑:「大概我已經厭倦了爭殺。」
清秀的面容還真有那麼點人畜無害的意思,然而在場的任何一位真傳弟子都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分明能看到這個男人心中燒著的火,簡直就是為了爭殺來到這世上的。本該去做一個阿修羅,卻不小心來到了人間道。
晁天驕道:「我很懷疑你的目的。」
「我知道,也理解,但我不會因為別人的懷疑就唯命是從。大師姐,看你也不是那種喜歡與人爭辯的人,只是礙於同門的身份沒法對我出手罷了。其實我也對你很不爽,但又拿你沒有辦法。不如打個商量,三十年後,就在這裡,我們決鬥一場,如何?」
李青山娓娓道來,不卑不亢。說出的話卻令在場幾位真傳弟子都變了顏色。
愕然……震驚……興趣盎然!
李青山與樂天那個「三十年成為真傳弟子」的賭約,已經夠不可思議了。而樂天再片刻之前才告訴了他,晁天驕對付十個八個真傳弟子完全不在話下。
晁天驕上下打量著李青山,反倒沒了怒意,好似看著某種珍奇生物:「我知道你狂,但你的狂妄還是出乎我的預料。你要和我決鬥?」
「也不是非你不可。你還可以帶上那隻兔子。」李青山指了指遠方蹲在懸崖的黑毛吼:「你最好帶上那隻兔子!」
「黑兔子」陡然豎起耳朵,一雙紅寶石般的眼睛閃爍著。
「哈?小子,你是不是瘋了?」晁天驕啼笑皆非,用一種看傻瓜的眼神望著李青山。
樂天和皮陽秋同樣有這樣的感覺,早知道他膽子大,但也沒想到會大到如此境地。如果他們知道李青山在天中放狠話「威脅」歸海靈尊,大概就不會這麼吃驚了。
李青山忽然上前一步,笑問道:「你敢嗎?」
晁天驕臉色一沉:「你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李青山抬起右掌,又問道:「生死決鬥。你敢嗎?」
啪!晁天驕憤然一掌拍在他右掌上,算是擊掌為誓,而後轉身便走。
「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走出玄武鬥場,回到萬象城中,李青山望著明媚的陽光,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
晁天驕與沈玉書這樣的小人完全不同。哪怕是小小的惡意都能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對她來說可能不過是一時興起,或者微感不快。像小孩子逗螞蟻玩。
而更糟糕的是,他便是那隻螞蟻,現在根本沒有應對之策,如果不想任憑擺弄,便唯有在她手指頭上狠狠咬一口,用這種激烈的方式逼迫她短時間內不能向自己難。
樂天又贏下了一場。臉上卻全無喜色,鄭重其事的道:「不得不說,我佩服你的勇氣,但你會不得好死的,這萬象宗只有她不能殺的人。沒有她不敢殺的人!」
李青山笑道:「師兄如此關心我,實在是令我銘感五內啊!」
「混帳,你若是死了,何人還我賭債?」樂天抱頭怒吼:「該死的,我被你套住了!」
皮陽秋嘆道:「師弟啊,就算你成了真傳弟子,她也未必會因此放過你。」
李青山哈哈大笑:「我何嘗需要別人放過,兩位師兄勿憂,我會先贏下樂天師兄,再贏下這位大師姐,說不定還能成萬象宗真正的大師兄呢!所以洞府的事兒,就勞煩兩位師兄多多費心,我就此告辭了。」
樂天與皮陽秋面面相覷:「你這種自信到底從何而來?」
「嘿,我只是說大話。」李青山枕著雙臂悠哉走遠:「若是不能有尊嚴的活著,便有尊嚴的去死好了。」
旁人修行皆為求長生,他偏要自尋死路。一個人若是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大話不敢說?身為男兒,只需拼盡全力奮戰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便無所謂失敗,只不過被毀滅了罷了。
皮陽秋與樂天望著李青山的背影消失在萬象城鱗次櫛比的街衢中。
樂天忽然問道:「我會輸嗎?」
皮陽秋訝然笑道:「你不是說過,賭徒最怕的便是動搖信心,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命運如何安排嗎?」
樂天道:「但那該死的命運總會橫空出世般製造出一匹匹黑馬來,我討厭黑馬,但這也正是賭博的樂趣所在。」
玄武鬥場中,晁天驕自言自語的道:「兔子,我真有一種衝動,立刻將他扼殺在搖籃中。」
「黑兔子」點點頭表示贊同。
晁天驕怒笑道:「我是那種人嗎?」
「黑兔子」再次點頭表示贊同。
「好,你現在給我出城把他幹掉,挫骨揚灰、毀屍滅跡!」
「黑兔子」鄙視的望了她一眼,別過頭去,似乎在說:我不是那種人。
晁天驕笑道:「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三十年很快的,到時候我就是萬象宗真正的大師姐,我要讓他先變成個大笑話,再變成個死掉的大笑話。」
舒展了一下身子,左右扭了扭腦袋:「好了,假期到此結束!該去幹活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宰掉幾頭魔皇,我這股怒氣可是要好好泄一下,你也想要大吼大叫一番吧!」
「黑兔子」極為人性化的舔了舔嘴唇,點了點頭。
李青山順利的回到百草園中,阮瑤竹正在菩提樹下徘徊,見到他便舒了口氣,一臉認真的道:「對不起。」
李青山笑道:「沒關係。」
千言萬語便都無需再言,阮瑤竹道:「我帶了些下酒菜來。」
李青山提起空空如也的酒葫蘆,微微苦笑:「可惜我沒酒了。」
「我去買來。」
「不用了,在城裡已經喝的夠多了。」
於是阮瑤竹沏了茶,二人同席而坐,觀賞雪景。不多言語,默默品茗,自有默契。令百草洞府中的九色鹿痛心疾,又無可奈何。
李青山忽然放下茶盞:「抱歉。」
「為何?」
「沈玉書。」這個話題到底不得不提。
「唉,是他咎由自取,與你何干。」
李青山道:「放心吧!等春天來了,我便會渡過四次天劫,這些活計應該能應付的過來。」
「春天快來了。」
「就快了。」(未完待續……)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