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慶典之前

  「你又在說這種傻話了,人都是在不斷變化的,如果始終不變,那就不是人了。Google搜索你本該是我最得力的臂膀,可惜只是一念之差。」姬玄日的臉上滿是遺憾。

  「並非只是一念之差,而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花承贊搖了搖頭。

  「罷了,我知道我說服不了你,也不打算懲罰你,畢竟你還是我最欣賞的師兄弟。不過你闖出的禍,終究要自己來彌補,不要忘了,李青山等於是死在你的手中,他本可以與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姬玄日站起身來,對藏劍宮主與明妃說了一聲:「我去拜見父王!」

  「大師兄,一切未必會如你所料!」

  姬玄日在即將踏出大殿的時候,聽見花承贊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轉頭望了一眼,笑了一笑,踏出殿外,他從小受到的教育,便是將一切掌控在手中,縱然有些意外,也不過是人生中的小小驚喜罷了。

  藏劍宮主揮手一記劍指點在花承贊眉心。

  花承贊渾身一震,感覺最後一點意念正在沉淪,被劍意所吞噬,深深凝視著藏劍宮主,斷斷續續的道:「宮主想要……以劍馭人……但可知道……自己……是否也在……為劍所馭呢?」

  「人劍合一而已,無所謂誰馭誰。」藏劍宮主淡然道,收回劍指。

  花承贊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明妃皺眉道:「沒想到會出這樣的紕漏!」

  藏劍宮主道:「此子不是劍修出身,又聰明過人。能瞞過我們的眼睛也沒什麼奇怪,不過到底還是一念之差,他只留下了一念清明,否則大可以悄悄傳念給李青山。」

  明妃道:「只可惜了那三千劍式。」

  「我們所求的,豈止這三千劍式,總而言之,先消除這個隱患吧!」

  「很簡單。」明妃微微冷笑,眸中寒光一閃。

  花承贊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用力搖了搖頭,歉然說道:「承贊知罪了!」

  「知罪便好。」

  「咚!咚!咚!」

  殿外傳來悠揚的鐘聲。封王慶典即將開始。

  修行者們三三兩兩從大雄寶殿周圍的偏殿中走出來。

  明妃與幽妃幾乎在同時發現了對方。眼神交接,皆帶著毫不掩飾的敵意。

  藏劍宮主與玄陰宗主站在她們的身後,冷冷的注視著對方。

  天龍禪院特意將玄陰宗與藏劍宮分開,以免起什麼糾紛。不過終於難免要有相見的時候。

  「幾位道友。快請進吧!慶典馬上就開始了。」

  不怒僧笑呵呵的邀請道。看到藏劍宮主身後的花承贊,心中有些奇怪,明明剛才還沒見到此人。不過也沒太放在心上。

  在這大佛山上,無論哪一方都不能不給天龍禪院面子,藏劍宮主與玄陰宗主各自跨入殿中。

  很快,所有受邀的修士都來到大雄寶殿中,人數並不是很多,只有一二十人的樣子,說話也是悄聲細語,甚至直接以神念交流,格外襯托出這巍峨大殿的空曠沉靜,使得這封王慶典並不十分熱鬧,反而顯得十分莊嚴肅穆。

  然而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不是渡過三次天劫的大修士,幾乎匯集了整個青州修行道的強者,即便都刻意收斂了氣息,匯聚在一起的氣勢也是直衝天際。

  天龍禪院的四位僧王作為東主居中迎客,藏劍宮與玄陰宗的四位大修士,則各自居於大殿一角,散發出冰冷森然的氣息,旁人不主動來與他們交談,他們也決不去同旁人說話。

  不同於霧州,青州所有門派出身的大修士,皆不出這三大宗門。

  除此之外便是百家的大宗師們,儒道法墨,林林總總,人數最為眾多,正悄聲議論著:

  「聽說這位一意僧王還不到百歲?真是年輕吶!」「我倒是聽說,她連五十歲也未必到。」「真是不可思議,天下有多少年沒出這樣的人物了,想來也是天人轉世吧!」「對了,前些年清河府不是有個天人轉世?」「別提了,已經隕落了。」「呵呵,天人也分優劣的。」

  岳武陽抱臂而立,臉色鐵青,一言不發。

  金富貴笑問道:「老岳,這是在生誰的氣呢?」

  岳武陽瞥了這位金鷹統領一眼,「你還是這麼好事!」

  金富貴哈哈一笑,也不生氣:「我這是關心老朋友,怎麼能說是好事呢?如果老是氣性這麼大,我怕你活不過一千歲。」

  「活不過我就去修羅道,你活不過就下地獄去吧!」

  「好了好了,快說來聽聽,大不了我們聯手,幫你出了這口惡氣!」

  「你可知道李青山?」岳武陽想了想。

  「當然,他當初還算是我的手下!」金富貴對李青山的印象非常深刻。

  「那小子已經耍了我兩次了!」岳武陽咬著牙道,他又被李青山給放了鴿子。

  當日李青山去聆聽禪心法會,岳武陽也不想在大佛山乾等,就約好了等禪心法會之後,再在大將軍府相見,準備開展那個對付飛天蝗王的誘餌計劃,但禪心法會過去了許多天,岳武陽左等右等,卻不見李青山的影子,簡直要氣瘋了。

  兵家講究的就是一個軍令如山,「如果他是兵家弟子,我一定要宰了他!」岳武陽咬著牙道,前提是如果能夠做到的話。

  其實也不怪李青山不把岳大將軍放在心上,小安這邊有了更完美的新計劃,他就不再想傻乎乎的當什麼誘餌,本來還打算在藏劍宮拔劍之後,去跟岳武陽說一聲,中途又起了這許多變故,就徹底忘得一乾二淨了。

  金富貴聽的哈哈大笑,望了不遠處的不怒僧一眼:「你趁著不怒僧不在他身邊的時候,教訓他一頓不就完了,不然我幫你教訓教訓他,好歹也是我鷹狼衛中人。」

  岳武陽道:「你?你現在未必教訓得了他。」

  「嗯?」金富貴可不覺得自己教訓一個後輩有什麼問題,不怒僧也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

  「他早已渡過三次天劫,姒慶太子從龍州殺來,都差點死在他手上,你憑什麼教訓他!」岳武陽遲疑了一下,還是沒忍住這口怒氣。

  「你說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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