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邊烤著自己廠家生產的火腿腸,邊和飄哥說著話。
「飄哥,你感覺這火腿腸油不油?」
「不油,看上去可能油,但吃起來會油而不膩,味香好吃。」
「雞肉腸呢?」
「烤出的味更鮮更可口,」
夏青立起身,向四處看看,大約有一大半的顧客都有這種火腿腸。
「嗯,看來這腸銷量應該不錯,來,飄哥慶祝一下。」
「好,慶祝一下。」
飄哥也立了起來,四處張望著,也想感受一下自己產品暢銷的快樂。
「咦,夏青,那個女的不是上次咱們在勿忘我大酒店的女人嗎?就是你把雞腿掉在她屁股上的那個金女士。」
「吔,還真是的吖,她不是一直跟任永能鬼混嗎,怎麼換了一個那麼又丑又兇相的男人?」
夏青有點想衝上去扇她幾個耳光,似乎對任永能有些抱屈。
「這種女人不必當真,認識就好。」
飄哥拉著夏青的手讓她坐下。
「紅塵多可笑,痴情最無聊。不去想其他,只擼串,只喝酒。」
「好文采,不可笑,不無聊,只擼串,只喝酒。」
夏青沒看錯,坐在不遠處的是金女士,她這幾天一直陪著刀疤臉讓他歡,讓他樂,來取悅不久前簽下的5千萬大單。
「刀總呀,這預付款什麼時候能到呀,本姑娘可等著你的錢到位好出貨呢。」
「你看你那騷勁,一撒嬌老子就疏了。這幾天真夠味,要是能年年有今日,那我不快活似神仙呀。」
「有錢本姑娘天天讓你疏。來,敬刀總一杯。」
金女士嗲聲嗲氣地舉著酒杯對刀疤臉說。
「錢快了,你得抓緊準備貨源,不能耽誤這個大項目。」
刀疤臉用手摸了一下金女士的小手說。
「這幾天還沒摸夠呀,全身都被你摸出老繭來了。貨你放心,我都叫人去準備了,就同我人一樣,包你刀總滿意。」
金女士輕輕地對他拋了個媚眼,把個刀疤臉激動得又笑又叫。
「來來,刀總吃個烤腸,這烤腸可香啦,裡面全是肉。」
金女士拿著火腿腸給刀疤臉咬了一口,刀疤臉果然嘗出了原汁原味的鄉村貨,
「不錯,味道的確好。來來,你也咬一口,」
刀疤臉淫笑著,用手拿著剛咬過的火腿腸讓金女士吃。
「人家才不要吃你咬過的,髒死了。」
「哈哈哈,你看你還嫌我髒,裝,接著裝,我就喜歡你裝逼樣,特騷味。」
他們打情罵俏,推杯換盞,把個金女士喝得個搖搖晃晃,滿臉紅潤潤的。
「不行了,不能喝了,咱們回勿忘我大酒店休息吧。」
金女士拉著刀疤臉便打車回勿忘我而去。
夏青真想上去攔住她,問一問任永能可知道她這麼薄情寡義。
「咱倆走一個,甭管她的事了,還前衛女士哩,這麼想不開?」
飄哥笑嘻嘻地舉著酒杯,數落著她。
「也是啊,關俺什麼事。走一個。」
「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哇,飄哥也讀金瓶梅?看不出飄哥也是鑽柳巷之人。」
夏青笑得前仰後合,用纖細的手指著飄哥。
「沒有沒有,只是拾得金句一二,看你剛才說了一句,便也跟著你附和幾句,逗你開心。」
飄哥感覺夏青就是一團烈火,時刻都在燃燒著自己。
擼串最大的好處,可讓時光慢慢地溜走,吃了半天也沒覺得肚子飽。擼一串就如聊了一個故事。
「飄哥,今晚咱倆住勿忘我的房間已訂好,還真幸運,又住到了上次學習的房間,不過這次就訂一間了哈?省點錢,不帶虛的。」
「好,也只能這樣了。」
刀疤臉摟著金女士回到勿忘我大酒店,正開心地快活著。他接到了丁秘書的電話,
「你還在東山嗎,發爺明天也要來,」
「在,在呢。好,那我把你們明天的房間開好。」
「總統套房哈,不要開錯了。」
「是,絕對整得明明白白。」
刀疤臉開心得推開金女士,倒了杯紅酒,坐在沙發上哼著小曲。
「成了?這麼開心。」
金女士也穿上睡衣走到刀疤臉身邊坐下。
「成了,我的小寶貝,不過這裡還有一份合同你再重新簽個字,我報公司的。」
「什麼意思呀?陰陽合同?這要查出來,你可要倒霉的?」
金女士看看材料價格差價嚇了一跳,竟然相差一半。其他的也未細看了。
「你只管掙你那份的米,其它你甭管。管多了對你沒好處。」
刀疤臉擰了一下金女士的屁股,對她淫笑著。
「你不會把我賣了吧?你這個饞貓。」
「怎麼捨得呀,來來,再陪我一杯紅酒慶賀一下,就等明天簽字拿錢嘍。」
金女士也嬌滴滴地倒了杯紅酒,坐到刀疤臉腿上,一手勾著他的脖子,一手舉杯同刀疤臉碰了一下酒杯。
「來慶賀一個。」
一時間,房間裡充滿了浪蕩的祝酒聲。
夏青和飄哥擼串喝酒,倒也暢快。
「夏青,我們該回去了吧,要不要直接回勿忘我酒店,還是去你辦事處?」
飄哥看著夏青吃意未減的勁頭,小聲地問。
「好,回去吧,直接回勿忘我酒店吧,我要讓你好好的記住我。」
夏青調皮的眨眨眼,用手摸了一下飄哥的大手。
「大白天的,做那事,是不是太昏了。」
飄哥明白夏青的意思。
「干那事還分白天與黑夜?你好搞笑哦。來,再走一個,就回去吧。」
夏青臉也沒紅一下,懟著飄哥。
「好,走一杯,也祝你到東山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借你吉言。乾杯。」
他們叫了個代駕,把他們送到勿忘我大酒店。
他們走到走廊,遇到刀疤臉和金女士,正從服務台幫發爺和丁秘書訂明晚的房間回來。
「嗨,這不是任總的同學嗎。怎麼這麼巧,在此相遇。」
金女士一眼瞥見夏青和飄哥。
「哦,是巧,是巧。」
夏青有些瞧不慣她的那股風騷勁。便勉強應付著。
「喲喲,真漂亮,不知被誰拱了。」
刀疤臉色眯眯地盯著夏青看,不失時機地夸著她。
「就你這死相,吃著碗裡看著鍋里,」
金女士用手擰了一下刀疤臉的耳朵笑罵著說。
「美女人人都喜歡,夸一下又怎麼了?對吧,小美女?」
刀疤臉哪管那麼多,嬉皮笑臉地對夏青說。
夏青厭惡地瞪了他一眼,也沒吱聲。她不想理會這種粗俗之人。
「好好,下次再聊。」
飄哥對他們點點頭,便挽著夏青徑地回房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