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胖嫂瘦後艷如梅

  胖嫂帶著小齊同往常一樣在肉鋪里。這個肉鋪在菜場多次改造翻新下，也變成了一間門面房樣式的店面了。

  她昨天就聽碼頭上來買菜的工人說發爺回來了，她的心情一下子舒暢起來，只要他活著，她就開心，她不知道什麼是浪漫，也不知道鐵達尼號，但她知道發爺和小倩的故事。

  就那一次，那一個快活的夜晚，發爺讓自己懷孕了，跟自己的賭鬼結婚那麼多年也未曾有過，她高興，緊張，也知道會面臨著什麼，但她的心裡已排除一切的可能要發生的東西。

  吳小倩失蹤後，發爺也失蹤了。這對於胖嫂來說不亞于晴天霹靂，當時由於懷孕的生理反應，加上這種絕望而無助的消息，她只能暫時關掉肉鋪，倦在家裡。

  那個晚上，雨下的很大，賭鬼越院而入，走進屋裡。

  「你怎麼進來的？」

  「老子就是這麼進來的，怎麼，你的相好出事了，你的鋪子都不開了？」

  杜小兵脫去淋濕的外套，在四處翻動著。

  「你找什麼？又沒錢賭了是吧？老娘可不是你的提款機。」

  胖嫂躺在床上無力地罵著他。

  「聽說你懷孕了，是那個雜種下的種子吧？你跟老子結婚這麼多年也未見你下過蛋，」

  「你想幹什麼，床頭櫃還有一點錢拿去，你有多遠滾多遠。」

  胖嫂看著杜小兵雙邪惡的眼睛，緊張地用床單捂住身子，指著床頭櫃的抽屜說。

  「別著急，外面這麼大的雨你趕老子走？老子的女人自己沒睡出個肚子來，卻讓一個野漢子給弄懷孕了，這傳出去那我的臉往哪兒擱？」

  只見杜小兵兇狠地扯掉胖嫂的被單，又扯去胖嫂的衣服。

  「別亂動，再動老子弄掉你肚子的野種，如果你乖乖的配合，我就當這野種是老子的了。」

  杜小兵發泄著，發泄著他賭場上的失意，情場上的失意，他埋怨胖嫂沒有給過他家的溫暖和快樂。

  胖嫂聽說不配合就弄掉她肚裡的孩子，她真的不敢反抗了，雙眼流著淚，任憑杜小兵發泄著蹂躪著。

  杜小兵精疲力盡地躺在她身邊，厚顏無恥地摸了摸胖嫂的胸，

  「嗨，你可真別說，你今晚還真給我感受到了你的淫蕩，這麼多年，我怎麼就沒發現你身上有這麼多的樂子？」

  「你給老娘滾，滾得遠遠的，不然老娘等你熟睡了就用殺豬刀剁了你。」

  胖嫂聲嘶力竭，她的怒火燃遍全身。

  「好好，我滾我滾，下次再來。」

  杜小兵慌慌張張地穿好衣服，拽開抽屜，拿掉裡面全部的錢，又從院牆上跳了出去，消失在雨夜裡。

  胖嫂光著身子，憤怒地立在屋門前，看著天空的雨，那罪惡的雨，絕望地關上了門。

  她躺進浴缸無力地躺著，她拚命地想洗去杜小兵帶給她的痛苦。

  既從那晚後，胖嫂把進屋的鎖也換了，床頭柜上放著一把明晃晃的殺豬刀。

  杜小兵或許是真的怕了那把殺豬刀，從那以後也沒來打擾過胖嫂。

  第二年她生下了小齊。

  這幾年胖嫂花光了所有的積蓄，看著小齊一天天長大，也十分開心。他是她生活的動力，也是唯一的盼頭。

  丁秘書開著大奔和發爺一起來到臨江菜市場停好車，便一起肩挨著肩，向胖嫂的豬肉鋪走去。

  菜市場還和以前差不多，只是翻新了場所，地面也鋪了防滑地磚，顯得乾淨舒心。

  他倆老遠便看見懸掛著胖嫂肉鋪的牌子。

  「那裡面的就是胖嫂？」

  丁秘書挽著發爺的手問。

  「應該是，但身材不像。」

  發爺也不敢肯定，時隔這麼久的胖嫂會變成什麼樣子。

  他倆立在肉鋪前，看著胖嫂正教著小齊在背唐詩三百首。

  「請問？……」

  「請問？……」

  此時胖嫂見來了顧客便回身準備問他們需要什麼，發爺也在此時準備詢問胖嫂的下落。他倆都怔在那裡了。

  「發爺，你回來了呀？」

  胖嫂激動地扔下手中的唐詩三百首，便直奔發爺而來。

  發爺還怔怔地沒反應過來，原先的胖嫂已瘦得曲線分明，是那麼楚楚動人。

  當胖嫂看到丁秘書手挽著發爺的手時，便停下了衝動得想去緊緊抱住發爺，嚎啕大哭一場的腳步。

  「胖嫂，這麼多年不見，怎麼瘦成這樣了？」

  「哈哈哈，看你，嫂子瘦一點不是更中看一些嗎？」

  「那倒也是。」

  發爺看著胖嫂，她不知她經歷了什麼，但歲月這把按摩刀把她打磨得更精緻漂亮了。

  「這位是？」

  胖嫂疑惑地指著丁秘書問。

  「胖嫂你好，我是發爺的秘書。此次來肥城談石材生意，也順便來看看你。」

  丁秘書伸出纖細白嫩的手同胖嫂打著招呼。

  「你好你好，真是個大美人，你看這裡地方又小，等我收拾收拾打烊去家裡坐坐。小齊，過來叫叔叔和阿姨。」

  胖嫂手足無措，她看著自己油膩膩的只能不好意思地揚了揚手，同丁秘書打著招呼，又叫著一旁正愣愣地看著她們的小齊。

  「叔叔好，阿姨好。」

  小齊一直跟隨胖嫂在油鋪里，也習慣了人來人往，便同發爺和丁秘書打著招呼。

  「好，小齊對吧，讓叔叔抱抱你？」

  發爺抱起小齊，感到那麼親切。發爺親著他，又蹦又跳。

  丁秘書和胖嫂都同時看著他倆。

  「幾歲了，小齊？」

  發爺問著抱在懷裡的小男孩。

  「快7歲了。你是發爺？」

  小齊歪著小腦袋天真地望著發爺。

  「你聽說過我？」

  「我經常聽媽媽說，我有個叫發爺的叔叔。」

  發爺歡喜地抱著他，

  「爸爸呢，他現在對媽媽好嗎？」

  「不知道，只有幾次回來就問媽媽要錢，還凶媽媽。」

  「小齊，別亂說，媽媽平時怎麼跟你說的呀？」

  胖嫂心酸地叫著她的兒子，她知道，這個場面，或者說這個秘密永遠也不適合說破了。

  她憑著自己女人的直覺，眼前的丁秘書不光光是發爺的秘書這麼簡單。她喜歡發爺，但更希望他過得幸福，不能拿小齊作籌碼，讓這本身風平浪靜的生活再起波瀾。

  「好，回家去坐坐。丁秘書你看這肉？」

  發爺用期待的眼神看了丁秘書一眼。

  丁秘書真是個善解人意的聰明女子，她頓時領會了發爺的意思。

  「好的，發爺，我這就打電話給馬小虎，讓他派個人前來把胖嫂今天的肉全收購去，以後肉類這方面的生意，鵝追雞鴨跑酒店後廚所需要的就全交給胖嫂了。」

  丁秘書打通了馬小虎的電話，交待了這個事。

  發爺十分感激丁秘書，這麼善解人意的女子。

  「哇，發爺這是真的嗎？鵝追雞鴨跑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平時我們這些人都只有仰望的份兒，真是天上掉下來這麼大的金餅？」

  胖嫂這麼多年從未這麼開心過，只見她神色飛揚，連連感謝著丁秘書。

  「謝謝你丁秘書，這事你想的周到。」

  丁秘書從發爺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他從未有過的讚許。

  沒多一會兒，鵝追雞鴨跑酒店的進貨車就到了。

  「全總，丁秘書，兩位領導好，我是採購部經理小賈，馬總叫我過來提貨。」

  「好好，賈經理，紿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胖嫂，將來豬肉類都在她這裡採購。」

  丁秘書對前來取貨的小賈說。

  胖嫂激動地同小賈打著招呼。

  「是，丁秘書，胖嫂這邊是月結還是季結？」

  胖嫂睜著雙眼為難地看著他們。

  「每天結帳吧，她本錢小。」

  丁秘書已看出胖嫂的艱難。

  「那能行嗎？賈經理。」

  胖嫂望著小賈笑著問。

  「沒問題，沒問題，就是有些麻煩，丁秘書和全總都說了，誰還敢說不字。」

  「那就好，今天就把店裡的肉都過個秤。全部拿走，從明天開始需要啥，直接開清單給胖嫂。」

  「是胖嫂送過去，還是我來這裡取？」

  小賈一邊搬著肉過秤，一邊問胖嫂。

  「還是請店裡多多照顧一下吧。胖嫂有小孩不方便，直接來店裡取吧。」

  發爺對小賈說。

  「好的。全總。」

  小賈裝好貨，付好款，便告別了他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