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被季寒洲說成了別有用心的接近，沈瓷脾氣一下子湧上了頭。
「季總，自信是好事，可有時候過度的腦補和幻想卻不太好。先不說之前幾次都是偶遇，就說現在，明明是我先到餐廳的，怎麼看也是你處心積慮想要和我見面，而不是我要接近你。」
沈瓷面無表情的重新拿起刀叉，不管他信不信，直接擺爛。
「季總，這家餐廳的排名和好評率都挺高，就算是陌生人來鄴城旅遊，我想有條件的人都會來餐廳嘗嘗味道，你說呢？」
季寒洲被堵得啞口無言了片刻，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沈瓷這個樣子挺少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或許不是第一次，可之前的事情他不是忘了嗎，那就算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沈瓷。
「沈小姐伶牙俐齒，厲害。」
「哪能比得上季總，心思深沉，想的都比旁人要多得多，要不說您是大老闆呢，就這想法多有創造力啊……」
季寒洲眼皮跳了跳，深深地看了沈瓷好幾眼，從心底深處湧現出一股淡淡的好笑。
很莫名的就有點信她的話了。
「說起來這家餐廳好像就是季氏旗下的。」
沈瓷被誤會了心情不爽，瞥了眼季寒洲桌上的飯菜，倒是和她點的差不多，全是最貴的特色菜。
「作為博雅醫院的醫生，也是季總名下醫院的醫生，這次外派任務完美完成，季總難道不該對我們這些辛辛苦苦勤勤懇懇的老員工做出嘉獎？」
季寒洲拿起刀叉的手頓了頓，略帶幾分詫異的看向沈瓷，「你找我要嘉獎？」
「怎麼？不可以啊？」沈瓷切了一塊牛肉塞進嘴裡，吞下去後才悠哉說道：「作為員工，噢也不是。」
季寒洲：「？？」
「按照院長的話來說，我作為博雅醫院的台柱子，季總總要給我一點鼓勵，我才能繼續有動力在醫院做下去不是嗎？」
季寒洲眼皮狠狠一跳。
沈瓷是這樣子的性格嗎？
之前她在自己面前的表現難道都是偽裝的？
還是只是在他面前是這樣？
哪怕他心裡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也影響不了沈瓷趁機把自己的不滿朝著他發泄出去。
「你想要什麼嘉獎？」
最後兩個字語氣格外重，沈瓷似乎都能看到男人微黑的臉色，還有沉下去的嘴角。
還有幾分好笑。
「我要什麼……嗯，那就這頓飯季總請我吧。」
沈瓷眨眨眼，一時想不到更好的了，乾脆隨口說了說。
她沒想到的是季寒洲還真答應了。
「好。」男人一口答應下來，連眼神都沒分過來，「我請客。」
沈瓷：「……」
突然就沒什麼興趣和他繼續插科打諢下去了。
手機叮的響了幾聲，沈瓷看了眼自己的手機，黑著屏什麼都沒有，反而是旁邊季寒洲的屏幕亮了起來。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屏幕上跳出來的幾條消息，至於是什麼內容她就看不到了。
季寒洲拿著手機解鎖，然後點開了聊天框，單手就發了一段文字出去。
【我以前為什麼會喜歡沈瓷這種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