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外派工作結束，沈瓷等人也定好了返程時間。
登機前，她意外接到了沈清然的電話。
「喂，是我，沈清然。」
沈清然聲音沉悶，帶著幾分頹喪，「我聽說你去杭城出差了？」
沈瓷語氣淡淡的嗯了聲，「你怎麼知道？」
「你管我怎麼知道的……」
沈清然習慣了和沈瓷對嘴，說完才意識到自己打這通電話不是為了來找不痛快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是小煙讓我找你的。」
「那小煙找我什麼事？」
沈清然支吾了好一會兒，才說:「我，那個，小煙，不是……她就是讓我來問問你，你和季寒洲的婚禮取消了，是個什麼意思。你們兩個不在一起了？分手了？」
沈瓷聞聲，眉頭緊緊皺起。
小煙怎麼會讓沈清然來問她這些問題。
很明顯是沈清然找的藉口。
「你告訴小煙，她要是對我的私人生活感興趣，過兩天我回來了去接她，到時候再談。」
沈清然沉默了一會兒，到底是泄了氣，「行了行了……是我對你感興趣行了吧！」
沈瓷果然還是這樣討厭！
「我問你，你跟季寒洲婚禮取消了，到底是什麼原因？」
沈瓷冷聲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和你有關嗎？」
「怎麼和我沒關係了？我是沈家人，你也是沈家人，你知道這事傳開，有多少人在背後說三道四嗎？！」
「所以你打電話就是為了跟我抱怨有人在背後說我，連帶著你也被說了？」沈瓷不耐的道:「沒其他事我就掛了，馬上登機，沒閒工夫和你浪費。」
「等等！」
「還有什麼事？」沈瓷往登機口而去，淡淡說道：「你要再不說我就掛了。」
聲音聽起來有幾分不耐，好似下一刻就真的會掛斷電話。
「我就是想問你和季寒洲之前不是訂婚了嗎？你們住在一起怎麼相處的？相處得好不好？他會不會……在外面夜不歸宿，整天連個人影都見不到？就連打電話也時常不接。」
沈瓷停下腳步，腦子裡閃過昨晚看見的陳凜安和江綰一進酒店的畫面。
沈清然說的這些情況不會出現在季寒洲身上，至少在季寒洲沒失憶之前，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季寒洲也格外在意她，從不夜不歸宿，手機更是二十四小時開機，她想什麼時候聯繫人都能聯繫上。
哪怕是最忙的時候，他沒時間看手機，都會讓程准隨時注意她的來電，一旦她打過去就讓程准立刻匯報。
而沈清然說的這些，大概率是陳凜安如今的狀態。
夜不歸宿，整天聯繫不上人，也和沈清然相處得不好。
當初圈子裡隱隱傳著陳凜安是花花公子，到處留情，她就不太看好沈清然和陳凜安的婚事。
更何況這兩人還是商業聯姻，沒有感情基礎就算了，沈清然和陳凜安的性格又不是會互相讓一步的狀態。
恐怕結婚後沈清然日子過得很不好，又找不到人傾訴，才會給她打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