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沈小姐，到了。」
一路沒說話的程准把兩人送到了目的地，開口提醒了一聲。
季寒洲和沈瓷同時回神，沈瓷拉開車門下去，季寒洲緊隨其後。
「走吧。」
季寒洲率先往門口走去，沈瓷跟了上去。
門口接客的服務員一身西裝，態度熱情紳士的帶著他們進去。
送到前台後看了季寒洲的預約號，變得更加熱情，「先生小姐這邊請。」
季寒洲的名頭無論在哪裡都很好使，就算是剛才臨時訂的餐廳，也能提供最好的環境和服務。
看著一盤盤大餐上桌，色香味俱全，沈瓷的肚子開始叫囂。
季寒洲看她眼饞的模樣，嘴角微勾，轉瞬收斂下去，「吃吧。」
之前沈瓷受傷和季寒洲單獨相處了一周，她也漸漸知道了如今的季寒洲性格和習慣。
此刻一聽他說吃，她也不顧及其他，埋頭大吃起來。
今天在急診室忙了一整天，早就餓了。
剛吃到嘴裡的飯菜帶來一股滿足感。
沈瓷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好吃！
食物漸漸填飽了胃，沈瓷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季寒洲兩句，有了些愜意感，放緩了吃飯的速度。
餐盤裡突然多了一塊蝦肉，沈瓷愣愣抬頭，看見男人一臉平淡的收回了刀叉。
沈瓷遲疑了一下，輕聲向他道謝。
季寒洲抬眼看她。「之前沒見你這麼客氣。」
之前？
他說的是……什麼時候？
沈瓷心頭狂跳，這句話的語氣格外像以前她和季寒洲相處時他會說的，難道是……
「你……」沈瓷猛地看向他，帶著期待和激動，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似乎看出她的期待，季寒洲扯了扯嘴角，忽略掉心裡的那絲異樣面無表情的開口補充了剛才沒說完的話，「之前在城北老城區住的時候。」
沈瓷的心直直墜落下去。
他沒想起來什麼。
晚飯後半程，沈瓷沉默寡言，似乎被剛才那句話打擊到了，連胃口都沒了。
季寒洲也沒吃多少東西。
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變得奇怪起來。
沈瓷喝了口果汁，擦了擦嘴然後起身，「我去一下衛生間。」
季寒洲抬眸，嗯了一聲，目送她走遠。
落地窗外的夜色不知何時降臨，炫彩的霓虹燈亮起，城市中車流如織，繁榮喧譁。
沈瓷在衛生間洗了把臉，用紙巾擦乾淨後看向鏡子裡的自己。
她臉上帶著幾分疲倦，因為昨晚沒怎麼休息好，今天一整天又過度的疲勞沒有得到好的休息，困得眼皮都有些打架。
冷水一激，反而清醒了幾分。
她伸手拿出震動的手機，本以為是李靜發來的消息，誰知道竟是好幾天沒聯繫的秦欽言。
自從之前他打電話來，沈瓷告知了對方自己在杭城出差，秦欽言就沒再打擾她。
偶爾發幾句早晚安，沈瓷也是隨機回復。
沈瓷靠站在衛生間外面的走廊拐角欄杆處看手機。
秦欽言：【阿瓷，你是被安排在康維醫院的吧？住在哪裡？】
沈瓷看著這突然的詢問，一頭霧水。
【是的，在康維醫院，就住在附近的酒店，是醫院特意安排的，我們博雅的醫生全部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