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程准把她送到了益民路，沈瓷道謝下車之後目送他開車離開這才轉身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離開的程准看了眼後視鏡。
他能察覺到沈瓷的警惕和隱瞞，一個電話打了出去，很快被人接聽。
「爺，是我。我已經送了早餐，今天沈小姐吃過早餐後說要出去一趟，我剛把人送到益民路了，不知道她要去哪裡。」
那頭的季寒洲從公司休息間出來，語氣很淡，「去跟著她。」
程准急忙在前面的路口掉頭，然而等他開了幾分鐘再回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沈瓷的身影了。
季寒洲毫不意外，既然沈瓷不想讓程准跟上去，就說明她沒打算讓他知道。
程准支支吾吾的說道：「其實沈小姐還特意囑咐了我一句，讓我不要告訴您。」
那頭一時間沒有聲音，只有他家老闆淺淺的呼吸聲。
程准咽了咽口水繼續道：「沈小姐說這是她的私事沒必要告訴您，還說您可能並不在意。」
季寒洲拿著手機的手緊了緊，手背青筋暴起，又瞬間放鬆了下來，「她這樣說？還說了什麼其他的沒有？」
「沒了。」
「我知道了，你回公司吧。」
……
沈瓷打了個車，給司機報了地址。
了兩個多小時後，到達了一處城中村。
「給你一千塊，在這裡等我回來。」
沈瓷下車之前讓司機等自己，然後朝著季憶發來的具體地址找了過去。
城中村是多年前政府統一修建的，當時設立的人都是最先一批入住。
然而隨著這些年的時間推移，房子變得破舊不堪，街道也變得髒亂。
大多有能力有本事的人已經離開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捨不得走或是走不了的人。
沈瓷邊走邊問，問了好幾個路人才找到了目的地……
一家麵包店
推開玻璃門進去的瞬間，沈瓷被香甜的氣息包圍。
櫥櫃裡擺放著的麵包柔軟豐富，種類繁多。
沈瓷站在門口掃視了一圈，店內人不多，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一個形銷骨立的中年男人。
除此之外，只有一對小情侶和兩名店員了。
她默默打量了幾眼那男人，剛準備邁開腳步，店員小姑娘就迎了上來，「您好女士，需要買點什麼嗎？我們這裡有各種麵包，還有咖啡茶飲……」
沈瓷隨口答道：「給我一份草莓慕斯，一杯卡布奇諾，我和那位先生是認識的，麻煩你等會兒送來。」
「好的，請稍等。」
沈瓷打發走店員後，大步走到了落地窗前的桌椅旁。
中年男人聽到腳步聲緩緩抬頭，對上了沈瓷的目光。
今天她約的人正是劉明炎。
那位唯一一位留在盛京的醫護人員。
店外街道拐角處停靠的一輛黑車旁邊，借著黑車遮擋了身形的兩個人正在密切觀察沈瓷。
與此同時，麵包店再次被人打開，一個年輕男人走了進來，買了一塊蛋糕，一杯咖啡坐在了沈瓷不遠處，悠閒地享用著咖啡。
沈瓷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沒發覺什麼異樣。
在中年男人的注視下笑了笑，她主動打招呼，「劉先生是吧？我是今天約你見面的人，我姓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