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為什麼還到公司來?沈瓷需要人照顧!」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沈瓷受傷了和我無關,不是我傷的她,我能讓人守在外面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傅聞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指著季寒洲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好了,我要開會了,沒其他的事情就走吧。」
季寒洲冷漠的轉身離開,留下傅聞待在原地,被氣得不輕
他簡直不敢想,沈瓷要是聽到了這番話該有多傷心。
「爺,傅少已經走了。」程准進了空蕩蕩的會議室,看了眼沉默不語的老闆,低聲問道:「您為什麼不跟傅少解釋,今天來公司處理工作就是為了空出時間去照顧……」
季寒洲一個斜眼立刻制止了程准後半句話。
程准:「……」好吧他不說了。
傅聞怒氣沖沖的回了醫院。
鄭兒剛巡完房,看到他在氣頭上黑沉的臉,敏感的察覺到傅聞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急忙追上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傅聞看到她臉色瞬間柔和了下來,「沒事,等會兒午飯吃什麼?我們去后街吃?有一家……」
鄭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把人拽到了休息室,甚至把門關上了。
「干、幹什麼?」
傅聞恐慌的靠在門上,「我可什麼都沒做!」
「我說你做什麼了嗎?」鄭兒目光危險的看著他,在傅聞越來越慌亂的表情下緩緩靠近,「傅聞,你是不是背著我在做什麼事情?」
傅聞呼吸一窒,不敢和她對視。
「哪有什麼事?我怎麼可能背著你做什麼……」
「那你看我眼睛。」鄭兒溫聲說道。
今早好不容易躲過一劫的傅聞暗想自己絕對不能出岔子,找了藉口,「好吧,其實我剛才出去就是為了給你準備驚喜的,你偏偏要我說出來,說出來就沒驚喜感了。」
鄭兒懷疑的看了他幾眼:「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
「好吧,那就信你一次。」
中午。
沈瓷剛準備吃飯,季寒洲就來了。
他讓人也給他準備了一副碗筷,在沈瓷對面坐下來。
沈瓷抬頭看向無聲吃著午飯的男人,突然開口,「為什麼來這兒吃午飯?」
季寒洲聞聲挑了挑眉,「不來這裡那我該去哪裡?」
「你知道我話的意思。」沈瓷避開他的眼神,低頭繼續吃起來,左手用得很順暢完全不需要幫忙。
她的右側肩膀受傷,後腰的傷也是右側的,所以養傷這段時間只能用左手。
可沈瓷作為一個全能醫生,左右手都是經過訓練格外靈活敏捷的,手術刀都能拿穩,更別說一雙筷子了。
季寒洲看著她夾了一個丸子順利塞進嘴裡,確定沈瓷是真的不需要人餵飯,心裡情緒一時間有些複雜難辨。
「……傅聞去公司找我了,讓我把工作推掉來照顧,你直到你病好。」
季寒洲嗓音淡淡的,完全聽不出情緒。
沈瓷捏緊了筷子,有幾分感嘆和無奈,傅聞還真是她的好朋友啊。